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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開始有計劃地撤向了河的西岸。白馬河與逍遙河之間所形成的區域太小,如果不這樣,很難給沙俄一個迴旋的機會。
山道上,按照行軍序列,一隊隊絕對稱得上是井然有序的沙俄人馬,在前面的勝利訊息的感召下,心情愉快地在加速前進。白馬河的河灘上,剛剛上岸的沙俄炮隊也開始陸續加入行軍的佇列,大概是因為前面需要炮火的支援,步兵在紛紛給前進的炮兵讓路。南面,沙俄原來擔負警戒任務的騎兵部隊,已經緩緩的移動。
“開始吧。”曹文元
“開始!”參謀長把手裡的小紅旗舉起來,用力地向下一揮。
“哐哐哐……”所有的炮口幾乎同時開始吼叫。
隨著炮聲而起的,是連成片的槍聲和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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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戰場上,沒有如果,只有必然】………
大道北側所有的高地上,都在向道路中間的沙俄隊伍傾瀉著狂風暴雨般的槍彈,臨近大道的幾個山丘上,更是飛蝗一樣丟擲下來成排的手榴彈,還有沙俄們難得一見的燃燒罐。頃刻間,行進中的沙俄人馬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的開水,亂蹦亂竄。
“我們營走在大隊的中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臨近大路北側的那幾個高地,前面過去的軍隊曾經都上去搜尋過,不知什麼時候太平紅軍卻居然又上去了。密集的槍炮聲才剛剛起來的那一瞬間,我就感覺到幾乎要被頭頂上像雨點般落下來的碎肉和殘肢斷臂給一下子覆蓋起來一樣。而最令人感到恐怖的卻是,不知道這些東方人到底是搞了什麼幻術,他們丟下來的一些東西,落地就能燃起一片的火海,沾到身上就別想再撲滅。”
沙俄第五團二營的一個士兵後來回憶到,“我很快從茫然中醒悟過來,迅速翻滾到大道南側的一條溝裡,和幾個也是同樣滾下來計程車兵們緊緊地擁擠在一起。由於頭一天的大雨,溝裡都是水,大家誰也不在乎,就那麼趴著,身上在痙攣。看著許多不久前還在開著各種各樣的下流玩笑,似乎都沒把戰爭當成一回事的同伴們,如今一個個都已經變成了火人,在到處的亂跑、亂滾,在發著痛苦的哭嚎,只有這裡才能帶給我們更多的安全感。清醒過來的長官們在開始呼喊著組織反擊,可我們幾個誰都沒動。槍聲和山頭紅軍丟下來的爆炸物的爆炸聲、還有我們計程車兵的哀嚎聲,它們一直地不停地交織在一起,發出的回聲在山谷中迴盪。那是一種難以形容、令人窒息和發瘋的聲音,震撼得整個大地都在顫動、撞擊、搖晃著,應該說絕對就像是地獄的召喚……”
沙俄兵在這次戰鬥中的許多生存者,除去對遭受到伏擊感到莫名其妙之外,記憶最深刻的都是那些會落地著火的“彈”。
“……轟的一下,馬上迸發出來的都是火,跟著是濃煙滾滾,一股股刺鼻的味道也瀰漫開來。就在前面幾碼外的地帶,整個都變成了火海。火海里奔突著一個個面目變得扭曲可怕計程車兵,先是手舞足蹈地亂撞,接著是滿地亂滾,痛苦的掙扎、哭叫,那種慘叫甚至比槍聲和爆炸聲更叫人感到恐怖……”
“……我們小隊當時擠在路邊,那是一塊向南有些凸出的地帶,正給後面上來的炮隊讓路。我們的頭頂,路北的山丘上突然飛下來一排黑乎乎的東西,隨著一連串的巨響,頓時火光四濺,黑煙衝騰。真是太可怕了,那一霎那,就像是坐在了一個巨大的火爐子上,感覺熱浪似乎一下要吸乾你全身的水分,飛濺的火花更是粘哪兒哪兒就著。人、草木,就是被炸翻了的大炮居然也在著……我那次是被爆炸的氣浪衝到了路下面,僥倖撿了條命。那個時候,時間就彷彿一下靜止了一般,一切又彷彿都像是夢幻。我不敢抬頭看任何東西,只是雙手死死抱著頭,把身體埋藏在一塊不是很大的石頭的後面。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肝膽俱裂,我的腦袋裡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恨不能鑽到地裡去……”
剛剛離開白馬河西岸不遠的米納布耶斯基,也同樣經歷了由茫然到心驚的過程。北面山嶺間雨點般飛過來的炮彈,兇狠地砸在他的行軍縱隊裡面,走在他前面不遠的一部分炮隊的官兵、牲口,眼睜睜地看著被炸得四分五裂、東倒西歪,碎石和塵土濺了他滿頭滿臉。這突如其來的炮火威力之強大,不僅叫他坐下的戰馬一陣的狂跳,就是他這個曾經久經戰陣的老行伍都情不自禁地在渾身一抖,差點兒沒從馬上摔下來。
“怎麼回事?”米納布耶斯基衝著副官大吼了一聲。
“譁……”幾十碼外的山頭上颳風一樣射來的子彈,打得他周圍的衛士們人仰馬翻,算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