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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刺客張汶祥翁同書並不陌生,而且對於張汶祥以前怎麼跟上馬新貽的那段歷史也曾有過一些的耳聞。很自然,他在心裡已經謀劃出了一個將來上報給朝廷的馬新貽為什麼才會被殺的絕好情節。
太平天國奸細張汶祥,假借兵敗壽春之際,混跡於真正打算投奔馬新貽的竇一虎潰軍中,矇蔽了馬新貽,並偽裝積極,逐漸騙取了馬新貽的信任。此後,為了破壞馬軍的內部團結,密謀籌劃了殘殺竇一虎,並慫恿同為太平天國密探的女匪首馬大菊,以美色引誘馬新貽,企圖竊取有關馬頰河俄國盟友防線的絕密軍事情報。由於巡撫馬新貽不為女色所動,二匪惱羞成怒,在馬巡撫從馬頰河工地回府衙沐浴之際,殘殺了馬巡撫。
這麼做,其實翁同書是有自己另外一番私下的盤算的。一方面體面地應付了上面以及外界,另外一方面,張汶祥、馬大菊那都是太平天國的叛逆,殺了他們,將來太平天國得勢,德州淪陷,也算是他有功於太平天國方面。即便太平天國殺不進來,也無妨自己。
翁同書心機不錯,張汶祥倒也配合,不管翁同書問什麼,他只是閉著雙唇一句話不說。他覺得他已經夠本了,再多的話都是沒用,既然早晚等著一死,早死比晚死更痛快。可當翁同書說到馬大菊係為同謀的時候,馬大菊不幹了。
把竇一虎的死推在張汶祥的身上,馬大菊真是巴不得的,心理面直歡呼按察使大人聖明。可說她是太平天國的奸細,還一同殘殺了她的巡撫老爺,那哪裡能行。老爺要是不死,用不了多久她就是堂堂正正的撫臺小妾了,那是多麼崇高又響亮的身份啊,她幹嘛要殺老爺毀了自己?
翁同書根本不管馬大菊願意不願意,敢喊冤?馬上有大嘴巴伺候,看你還喊不。這邊兒打得馬大菊鼻口竄血,那邊兒有張汶祥點頭作證,鐵案如山。
不說翁同書一通的緊忙乎,普留申科一聽到馬新貽遇刺的訊息,急得差點兒又要暈死過去一次。
如果放在平時,別說死了個巡撫,就是大清的皇帝死了,普留申科也絕不會放在心上,更不可能第一時間就出現在現場。平心而論,他真是巴不得這塊土地上的人都死絕了才好。放眼望去,這裡都有什麼?除去該詛咒的暴民,就是滿地的無賴,他甚至都想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怎麼還可以叫這樣的垃圾國度存在下去。更何況,他現在還在滿腦子考慮著數萬沙皇將士生死攸關的大問題了。
可如今不同啊,他需要馬新貽這條聽話的哈巴狗。面對攻勢強勁、海潮般撲湧而來的太平紅軍,他不僅需要鋼鐵一樣的軍隊,可還需要在後面支撐他軍隊的脊樑啊。
普留申科一溜煙兒地竄到了馬新貽的撫臺衙門,當他掀起覆蓋著的布單子,一眼見到的是下面那具馬新貽冰涼的屍首的時候,不由得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襲上了心頭。“上帝啊……”他緊閉雙眼,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隨後,暴跳如雷地衝到了翁同書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厲聲喝問,“是什麼混蛋殺害了我最忠實的朋友?”
翁同書茫然地望著殺氣騰騰的普留申科,對方到底在喊著什麼,他絲毫也不明白。當尾巴似的跟在普留申科身後的通譯又把那句話重新說了一遍,翁同書趕緊一直跪在大堂上的張汶祥、馬大菊,“他們,太平天國的奸細。”
忽悠一下,普留申科只覺得腳底下一軟。什麼,太平天國的奸細?上帝啊,難怪前面打得是那麼的一團糟,鬧了半天,毛病都在這裡啊!有你這種雜碎在徒駭河給老子監工,太平紅軍不一下子就打過來那才叫怪了。
憤怒中已經開始帶有悲哀的普留申科突然抽出腰裡的短槍,嗖地就竄到了張汶祥的面前,“好你個太平天國的奸細!”還沒等其他人明白過來,頂在張汶祥腦門子上的短槍就轟的一聲爆響。
張汶祥哼都沒來得及哼上一聲,仰面橫屍在地。不過,他的陰魂卻還在悠悠地遊蕩在這座大堂內,捨不得離去。也許他還在為自己從前錯誤的選擇,已經開始了後悔,也許,他是想看著那個卑賤的二嫂怎麼走進地獄。
一槍打死張汶祥的普留申科又瘋子般的一把揪起縮成一團了的女匪,短槍在女匪的腦門子上剛一晃,馬上就僵在了手裡。
女子天生的美貌,那可不是青腫和血漬隨便就能夠壓得下去的。
………【第四一七章決戰(六)】………
在這場氣勢恢宏的大戰開始之前,不要說林海豐的敵人們,就是林海豐的那些親密弟兄們也不是各個都能搞明白,既然會有今天,何必還要有幾個月來看上去毫無建樹的忙碌?何必還要有那個浪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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