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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紅軍的優待俘虜條例……”
“到那家山,就要唱那家的歌子,”秦日綱一揮手,止住了賴裕新的話頭,“我說你呀,不要又想拿安王殿下的話來說壓我。安王可還說過,我們這個民族,尚文輕武,偏重所謂的假仁假義,卻漠視英雄的存在,因此才有了五胡亂華,才有蒙元、才有如今的滿妖,使我們整個民族蒙羞千年。想當年,大秦武安君白起長平一戰坑殺趙軍四十萬,若不是秦相應侯范雎接受了趙、韓兩國的重金賄賂,聽信蘇代挑撥,致使秦昭王應允了他們的割地求和,秦國本有乘勝直接滅掉趙韓兩國的大好良機。”
秦日綱衝著馬佔鰲、馬海晏一拱手,“仁義是要講,對待兩位馬兄這樣的好朋友,是該講仁義的。可是對待那些把我們幾次三番的警告當成兒戲,依然置若罔聞,猖狂一時的孽障們,需要就是鐵拳和殘暴,這叫一報還一報。將近兩萬的俘虜,我一沒東西餵養他們,二也不能搞什麼說服說服就放掉。三者,他們兇殘的對待我們手無寸鐵的父老兄弟,強暴我們的姐妹,他們是地地道道的、喪盡天良的匪類,留不得。”
“話是這樣說,可我擔心……”賴裕新輕輕嘆了口氣,“白彥虎還沒剿滅,寧夏的馬化龍在搞獨立王國,這個時候我們如果不能妥善對待俘獲的回勇,只怕會引起他們對我們的更大仇視,對日後全面解決陝甘叛亂不利。”
“迂腐!”秦日綱冷冷一笑,“對一個善良的人,你可以去教會他仁義道德,而對一條人話都不懂的野狗,你能教會他什麼?只能教會他老老實實,而馴服這種東西,依靠的是你手中的棍子和一切只要它看到,或者想起來就害怕的武器,而不是靠嘴。”
“秦總,作為共盟會在這裡的最高軍事代表,我有責任要提請您注意,正是由於您的種種不經意間的言行,使得我們整個南路軍中蔓延著一種極其危險的心理狀態。看看李鴻藻發來的戰報,看看前線的傷亡,狹隘的復仇心態給我們帶來的很多不必要的損失,影響著我們整個天朝的大計。”
看到兩位“大帥”似乎還要爭論下去,馬佔鰲放下手中的茶杯,咳了一聲,“秦帥、賴帥,小弟有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賴裕新把目光從鐵青著臉的秦日綱身上轉到馬佔鰲這裡,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馬將軍,大家都是自己的兄弟,有話但說無妨。”
“這個……這個……”馬佔鰲看看身邊的馬海晏,然後望著賴裕新和秦日綱笑了笑,“正如賴帥說的那樣,天朝紅軍是仁義之師,在為了制止陝西回亂,避免更大的回漢衝突上,天朝紅軍三番五次的退讓與犧牲,早已叫有良心的回回們看到了這一點。”
說到這裡,馬佔鰲停頓了一下,“不過……不過,在眼前這種情勢下,秦帥講的應當更為可取。該說的都說了,該讓的都讓了,如果還是本著仁義之心來對待任武、白彥虎之流,只怕起不到應有的最佳效果。回回族群抱團好鬥,而好鬥的族群最崇尚的就是比他更為兇猛的人。像那些被俘獲的人,只要你把他們放掉,我敢說,多半的人還是會繼續回到我們的對立面上去。用對待漢民百姓的方法來對待他們是不行的,應該說,多少年來,漢民更喜歡個人小家的安樂,事不關己則自掃門前雪,而回回有一個群體的利益在心裡。尤其是現在,馬化龍搞了個‘聖戰’,更是會激發各處回回的激情。”
“馬將軍的意思是……”賴裕新看了看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的秦日綱,又繼續瞅著馬佔鰲。
“殺,要用最殘酷的方法告訴他們,這樣做只有死路一條,會給整個族群帶來萬劫不復的一場大災難,叫他們從內心開始恐懼,知難而退。”馬佔鰲狠狠地一攥拳頭,“拿陝西回暴軍做樣子,給馬化龍好好看看。我太清楚他這個人了,馬化龍這個人是吃硬不吃軟,再多的好話也打動不了他,只有強大的武力才會叫他收心。當然,也包括那些還在最隨著白彥虎的人。之所以他們有恃無恐,原因就是覺得天朝紅軍不會,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唉……”賴裕新似乎是很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畢竟那都是血肉之軀啊!”
聽著賴裕新的嘆息,馬佔鰲朝著馬海晏輕輕點頭示意。
“兩位大帥,小弟不才,貿然請求趕赴李鴻藻將軍處,協助李將軍處置那些叛逆。”馬海晏站了起來。
賴裕新望著秦日綱,“命令好下,也許這樣之後,我們都要少活幾年了。”
“哈哈……”秦日綱砰的一拍桌案,大笑起來,“管他呢,老子是寧願痛痛快快度十載,也不願意窩窩囊囊地活上百年。只要對得起天朝,何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