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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洪秀全滿意地點著頭,林海豐拍了兩下手,等到喧鬧的人們安靜下來,他呵呵地笑著,“今天雙喜臨門,寧王、宣嬌就要大婚了。由於時間關係,咱們一切從簡,兩位新人拜過天王、東王及諸位來賓,就成為了一對兒夫妻。這是天京官員中新天條頒佈後的第一對兒新人,值得大家記憶。他們也將獲得天王手書的天朝第一份結婚憑證。現在本王宣佈,寧王鄭南、天京鎮守使洪宣嬌的大婚典禮開始!”
扭捏、羞澀中,洪宣嬌被披掛上臨時找來的紅綢,在傅善祥她們的推擁下,機械地隨著鄭南一一地拜著,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
“現在請新郎、新娘子互相交換一件自己最珍貴的禮物。”
直到隨著安王話音,看到寧王雙手遞到自己眼前的一隻裝在棕色皮製槍套裡的手槍的時候,洪宣嬌終於相信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老早就見過那隻槍,那是寧王哥哥一直不離身的佩槍。
她慌亂了,眼睛也潮溼了。她的身上沒有姑娘們珍藏的繡花荷包,也沒有任何值錢的裝飾品,甚至連自己最喜歡的新式馬刀也沒帶在身邊。她緊張地四下張望著,忽然她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牌刀手腰間的佩刀。
在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中,洪宣嬌衝到牌刀手的跟前,一把拽出那把佩刀,一大綹秀髮被齊齊地割了下來,她終於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從那一天起,天京城多了一件佚事。寧王背新娘。傳的越來越遠,版本也越來越多。有人會繪聲繪色地告訴你,寧王揹著一身大紅的新娘子,走的飛快,從天京北城到南城,你看到的只是一團紅色的火焰。
不管怎麼樣,以後的新娘們都以能被新郎背到家裡為榮。據說還有個兩口子吵架,男人吃了點兒虧,當外人說起他窩囊的時候,這人脖子一梗,“笑話,輸給自己老婆有什麼窩囊的?人家寧王既然能背新娘,在家裡就一定不會欺負老婆。”
………【第七十四章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楊秀清很少來過安王府,今天一是順路,二是有件事情想和林海豐商量一下,所以就拐了進來。都好幾天過去了,一見到林海豐,楊秀清就又想起那天鄭南背洪宣嬌的情景,止不住地笑。
林海豐好象被笑懵了,上下看著自己的身上,又疑惑地看看東王。
“你呀,”楊秀清坐了下來,指點著他,“你是不是想叫女人們騎在咱老爺們頭上,用你的話說,就是作威作福啊?”
林海豐似乎恍然大悟似的哈哈笑了起來,“我說東王哥哥,你可是高抬我了,我哪想了那麼多啊。”他坐下來,一指送茶水進來的金梅,“是天條定的好。當初天王和諸位哥哥擬製的天條給了天朝姐妹們不纏足的權利,所以姐妹們才能和男人們一樣當兵、做事。至於寧王,他娶了咱們天朝第一巾幗,總不能叫他那麼便宜就過去啊。”
“我看你就是歪理多,”楊秀清哼了一聲,“等你娶王孃的時候,本王叫你揹著新娘子圍天京城轉一圈兒,看你還有便宜話說。”說著,他止不住又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可不行,”林海豐咧咧嘴,“千金、千金,那一千斤背在身上可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好了,不和你說笑話了。”楊秀清整了整袍襟兒,看著林海豐,“翼王在武昌那裡把田地都分到了百姓個人的名下,效果如何暫且不去說,可是這有違正在擬製中的天朝田畝制。天下萬物可都是天朝的,田地可以分給大家去種,不能歸屬於任何人。”
林海豐點了點頭,“王兄一定知道,我中華大地上什麼人最多,他們真正想得到的是什麼?”
“當然知道,”楊秀清呵呵一笑,“不就是土地嗎,天朝一樣給了他們啊?”
“不一樣。”林海豐搖了搖頭,“至少現在還不能說是一樣。翼王的做法會叫農民切實感到自己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當一個農民把寫有自己名字的牌牌插在地頭上的時候,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楊秀清站了起來,“可是我們不能改變我們的建國時的宗旨。”
“我們並沒有改變啊。”林海豐也站了起來,笑著說,“天下大同,無處不均勻是我們最終的奮鬥目標,但這中間還需要一個過程。”
他拉著楊秀清又坐了下來,仔細地分析著,“我們的第一步,正像天朝在永安頒佈的討伐詔書說的那樣,是要以驅逐清虜為口號,輔之以土地的革命。不過,我們首先要把土地完整地還給農民,使他們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那就是跟著天朝,為自己的土地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