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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父附體,其實只是後來他制約洪秀全的一種手段。楊秀清是個具有非常的行動能力和組織能力的人,他又是個雷厲風行的鐵腕人物。他任太平天國正軍師,總理軍國,出現了一個在農民起義史上空前未有的高度集中的權力,就是在中國史上也少見有如此的高度的中央集權。正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天朝的“一切人等,無有例外,各有派定的崗位與職責,而全體動作各按軌道,循規蹈距,如同鐘錶的機件。”這一切,恰恰又都有賴於他的天父附體。只有在這樣的權威樹立之後,富有自發性、渙散性的農民的力量才能凝聚起來,消滅分散主義和無紀律狀態,而得以運用全力去推翻地主階級。也只有在這樣的權威樹立之後,才造成了太平天國前期鞏固如磐石的政權。
“至貧莫如東王,至苦亦莫如東王。生長深山之中,五歲失怙,九歲失恃,零丁孤苦,困厄難堪。足見天父將降大任於東王,使之佐輔真主,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乃天之窮厄我們東王者,正天之所以玉成我們東王也。”這段太平天國人對自己的東王的描述,足以說明,從小喪失父母的關愛,苦大仇身的楊秀清,對太平天國的革命該是如何的傾心盡力了。也正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對下層士兵和百姓,有著那麼細緻的關心了。不妨試想一下,如果沒有楊秀清的這種你說是智慧也好,說他是投機取巧謀取集權也罷的行為,天平天國的一時昌盛那將是很難想象的。
至於說到以後,那也許是一種必然。就好比說那個“天京事變”,真相如何?現在看到的,更多的只是臆想而已。小女子更傾向於那是有人藉機挑撥,甚至是假借洪秀全的名義,來剷除異己。他這種集權,使天朝發展的同時,也會給自己埋下更多的仇人。難道不奇怪嗎?直到所謂的楊秀清借天父附體,逼迫洪秀全封他萬歲,楊秀清也沒有想出個叫洪秀全讓位,自己來做天王的念頭。他就那麼傻?不是,在他的心裡,洪秀全永遠是天王!否則,他若是真想採取極端行動,洪秀全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天京附近的駐軍都是他的嫡系。後來韋昌輝的叛亂,不恰好印證了這一點嗎?歷史已經告訴了大家,沒有了楊秀清的太平天國,再興旺也只是個表象。如果制約不了洪秀全,太平天國的失敗就是一種必然。因為洪秀全絕對不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
但是,至少在一八五三年的天京,那還是個天空異常晴朗的社會。)
………【第一0四章】………
受到這種待遇,要說林鳳祥等人沒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那一定是假話。
人是依靠理想的支撐來生存的。從普通的農民,短短三年的時間變成了真正的戰士,完全依賴於他們對上帝教的虔誠,以及對他們的領袖的愛戴。在這裡,現在還只能說他們是戰士,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革命者。儘管有人說他們是在革命,也許他們自己也會這樣的認為,但他們還稱不上是革命。
他們的確崇尚教義裡的大同社會,並甘心情願為之赴湯蹈火,血撒疆場而再所不惜。但是他們的潛意識裡,還在默默地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打倒一箇舊皇帝,又立起了一個新的皇帝。如果不是安王和寧王的到來,他們甚至在以前要跪人,如今大同了還要跪人的簡單問題上,也不會有什麼異議。可見,人的思維慣性該有多麼的可怕!
林海豐到現在為止,只能說他做的還算是聰明。他依舊高舉著天王這面大旗,唱著“天下大同”的主題曲。正是因為他看到了這一點,洪秀全到現在為止,還是整個天朝軍民的精神領袖,沒有他,哪還能叫太平天國。
林鳳祥他們也是這樣。天王還是他們的至高精神所在。儘管天王做了一些不令人滿意的事情,甚至因為石鎮吉大家幾乎想到過兵諫,但是他們還不會推倒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來到天王的御書房,林鳳祥他們總感覺到天王似乎還有什麼想說,卻在酒宴上沒說的東西。金龍殿賜宴,如果單純像天王說的那樣,是因為破江南大營的功勞,那可以說是多此一舉。因為,在破了大營的當天,就已經擺過了慶功宴。再說,破江南大營又不單單只是紅軍的功勞,既然是為此,為什麼又沒有把秦日綱、曾水源一起宣來?
彷彿是看透了他們的心思似的,洪秀全一改往日正襟危坐的姿態,很隨意地從女官手裡接過根兒銀製的牙籤,一邊兒剔著牙,一邊兒微笑著看著這些將領,“大家都安心,朕宣你們來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你們也知道,自入天京,朕一直專心於修訂天條,也沒有機會去外面看看。你們勞苦功高,朕只能把你們叫來,一起敘敘舊。早聽說紅軍不一般,要不是今天得見,朕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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