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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軍金田起事,他棄文從武,由於追剿有功,擢升為記名知府。他崇尚曾國籓的博學,當曾國藩在衡州擬建水勇的時候,嚐到了以武謀官甜頭的他,馬上就和同省的好友夏鑾一起趕來投靠,並以師禮相敬。
安靜下來的眾人這時才聽到曾帥濃重的鼻息聲,再仔細看看,居然發現曾帥的幾滴淚珠兒滾落了下來,滴答滴答地掉進飯碗裡。大家都怔了。
“老師,怎麼傷心起來了?”褚汝航從衣袖裡套出汗巾,輕輕放到老師的面前。
“唉!”曾國藩拿起汗巾,抹了抹眼角兒,“我又想起了梅泉(羅澤南的號)兄啊。他要是還在,大家一起飲酒賞文,那是何等的快意呀!”
“是啊,梅泉先生一介老學究臨陣卻是非一般宿將可抵,實在堪稱是學生們的楷模。只可惜喪於賊手。”褚汝航嘆息著。
曾國華搖了搖頭,“羅老哥是高估了他手下練勇的實力,才導致急於出省救援南昌。結果連長毛的影子也沒看見不說,我大哥叫他來衡州,他竟然都不來,硬要留駐什麼廬州。”
曾國藩狠狠地翻楞了六弟一眼,“胡說什麼!留駐廬州哪裡錯了?事態的發展不正應了梅泉兄的預計了嗎?”
“那”曾國華有些不服氣,還想再說什麼。
曾國藩一擺手,“我難過的剛好就是這個。梅泉兄吃的朝廷俸祿,他的練勇有練餉,因此,就應當這麼做。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湘勇沒吃朝廷的餉銀,勇丁又都是家鄉帶出來的,總要回頭能給家鄉父老一個交代。匪要剿,還要盡力儲存咱們的根基。”
曾國荃站了起來,“大哥,既然是去打仗,就免不了死人。來應募的勇丁誰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聖上幾番下旨,又最後委以大哥如此的權力,足見聖上對大哥的倚重。咱們可不能瞻前顧後,坐失良機啊。”
“聖上?”曾國藩搖了下頭,苦笑了聲,“聖上想的是如何保住大清,不會考慮咱們的湘鄉。”
“大哥越說我倒越糊塗了,”曾國荃說著,伸手向北面一指,“長毛要是佔了長沙,馬上就可以打到咱們家鄉去了,咱們還在這裡呆下去能行嗎?”
“先不談這個了,先把飯都吃好再說。”曾國藩端起飯碗,看了眼四弟國潢,“派去接左季高的人今晚能趕回來吧?”
憎國潢算了算,點點頭,“應該能。”
曾國藩嘆了口氣,“等和左季高商量一下後,再定行止吧。”他扒拉了一口飯,馬上又把手裡的飯碗撂到了桌子上,眉頭皺了皺。該死的癬疾又鬧上了
鎮江的臨時安王府邸的晚餐結束了。官員們陸續地離去,唯有蘇三娘沒動。
林海豐送走最後離開的李秀成,返回廳裡,看看眉頭緊鎖的蘇三娘,伸展雙臂打了個哈欠,“喲,蘇安撫還不累呀?嘖嘖,看來當過大將軍的就是比我這個做王的強啊。飯不用吃幾口,看來覺也不用多睡了。本王不行啊,能吃,還能睡。哎呀,這一天沒住腳,本王可是就要累死了。”
“殿下,這個安撫使還是令找他人吧,三娘做不來。”蘇三娘一彆頭,不去看安王的樣子。
“哦?”林海豐接過柳湘荷端來的茶水,走到蘇三孃的跟前兒,“不會是嫌這個安撫使權力太小吧?”他把茶水遞給蘇三娘,見她不接,就笑笑放到桌子上。
蘇三娘低著頭,擺弄著衣角不說話。
“再不就是討厭煩瑣的地方事務,唉,還是打仗過癮啊。”林海豐坐到她對面的一把椅子上,嘆了口氣。見她依然是一句話也沒有,他嘿嘿地笑了笑,向前探了探身子,“是不是想去羅大綱羅丞相那兒呀?不過,這可就難了,估計現在羅丞相也未必還在武昌了,是去了嶽州,還是長沙,都難說。”
蘇三娘猛地抬起頭,臉漲紅著,“殿下,你怎麼也喜歡聽那些人的傳言?三娘與羅丞相情同兄妹,哪有那些爛事兒。”
林海豐拿過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呵呵地笑了,“既然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一定就是害怕事情做不好,會像前任一樣不是被罷官免職,就是被砍頭。”
蘇三娘忽地站起身,“殿下,天朝講求天下平等,對豪門大戶還是就應該剷除剷除。不剷除他們,百姓們地從哪來?天京聖庫的銀餉打哪來?”
“說的有道理。”林海豐點點頭,笑眯眯地看著她,“本王想問問你個問題,你知道那些大戶的錢都埋哪兒了嗎?”
蘇三娘張了幾下嘴,又呼地坐了下來。
“看來你也不知道啊,”林海豐似乎很遺憾地搖搖頭,“你說你要是知道了該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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