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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記得你這個從小就沒被養在身邊的私生女嗎?
嫡庶之分會讓無差的兩人有天壤的命運之差,夏氏掌權,真的會讓顥兒當皇帝嗎?他們要天下姓夏,而非司空,可顥兒,他姓司空。到時,你和顥兒失去利用價值,會引來怎麼的命運?
嬛瑕,前朝的滅亡,你是與朕共同見證的,當時你曾說過,不怪朕狠心,只怪要掌握天下,便容不得他的原主和先主共同生存,這個道理,現在你便不懂了嗎?”
“哈哈……”淑貴妃苦笑一聲,“臣妾是個苦命的人,從來只能淪為別人的工具和踏腳石,夏氏的人找到臣妾,也與臣妾談論利弊,他們說的那些臣妾從來不在乎,臣妾只求多得陛下垂憐,於是在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世界裡,夏氏用錢堆出了淑貴妃的位置給臣妾。
臣妾以為當上貴妃便能與陛下白首不相離,不想現在見面竟隔著鐵牢,臣妾在牢內,陛下在牢外。現在陛下來與臣妾談論,說將來安東帝位會是臣妾兒子的……臣妾不聰明,但是不傻。
經此一事後,陛下還能容得下臣妾和顥兒嗎?”
安東帝終於收起了溫和的面孔,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問出夏氏的底,好讓安東的軍隊以最小的代價贏了這場內戰,這場戰爭看似只是內戰,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戰。
安東帝要讓別人都知道,安東不是好欺負的,他曾刀口舔血,他也曾廝殺戰場,安東從不是軟柿子,由得別人欺負。
他神情的微妙變化沒有躲過淑貴妃的眼睛,淑貴妃直直的看著安東帝,目光中滿是眷戀和愛慕,那樣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安東帝深深的刻畫在自己的腦海中,就好像這一次,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淑貴妃從鐵牢中的稻草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縷了縷幾日為梳洗略顯凌亂的發,還用衣袖擦了擦有些狼狽的臉頰,隨後慢慢走近鐵牢邊緣,那樣她能與安東帝有最近的距離。
雖然,最近的距離依舊遠到她伸手也觸碰不到他。
淑貴妃又是自嘲的一笑,她十六歲就跟了他,經歷了多少生生死死,多少次她執意跟著他去到兵營,多少次她就在目光可及的地方看著戰場上的廝殺,所以她太瞭解他了。
他當上安東的皇帝后,她越發的瞭解他,愛一個人愛得太深,他的一舉一動都是語言,今日他一來,就看他眉眼間的神情,她便知道,她這一生都已經錯付,她愛錯人了,卻回不來頭。
“陛下,臣妾知道,臣妾與陛下已經走到盡頭,今日陛下來問臣妾這些,臣妾真的不知道。就像陛下說的,夏氏也許也只是在利用臣妾,但是臣妾甘心被他們利用,是因為他們的利用讓臣妾與陛下接近了兩年。
這兩年臣妾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有過這兩年,臣妾死而無憾。唯一惋惜,陛下看到臣妾最後的樣子是這樣狼狽,不像往日那樣貌美。陛下,抱歉,臣妾最後幫不了您。”
安東帝猛然站起身,帶著微微的怒意,身後的椅子也猛然倒地,不再和淑貴妃說任何一句話,轉頭就離開。
就在他起身後,馬上有人迎上,尾隨安東帝離開。
看著安東帝離開,淑貴妃強忍許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掉落,就算這個時候,她依舊愛著這個男人。
可誰讓這個男人是帝王。
安東帝回到御書房,眉頭深鎖,既然走不了捷徑,便讓西港的夏氏知道他這個安東皇帝不是憑運氣當上皇帝的。
“張平,把三皇子給朕叫來。”
第十六章 浮夢無間
自從那日浮夢被帶出王府,差一點死在長陽城外卻逃過一劫後,司空欞與她都沒有提及那日的事,就好像那日的事根本沒有發生,只是一場夢境,可司空欞對於浮夢的安全顯然更在意了幾分。
就算是在猶如鐵板一塊的欞王府中,他依舊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樣,浮夢在府中一樣可以來去自由,但她的身邊有看不到的暗衛數人,就算是保護她的這些暗衛也得令不許接近浮夢,更不許有任何別的人接近她。
就像此刻她坐在最愛的鞦韆上,放眼周圍連個人影子也看不到。這樣略帶過分的保護,讓浮夢覺得人生無趣。
回想靈尊曾問過她,為什麼那麼執著的想尋回身份,現在的她等於用來另一種方式擺脫了輪迴的苦楚。
浮夢也不知道,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只想證明自己來過這個塵世。
“嗯哼。”
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輕笑。隨後帶有一點熟悉的壓迫感馬上就向浮夢襲來,這感覺來自幽冥,隨後更為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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