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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待在浮夢身邊。
東陵邪看了熟睡的浮夢一眼,轉過身去,“我們走。”
——
安東帝決心對付西港夏氏,終於在夏季時暴露於人前,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夏氏似乎早料到會有這樣一天的來臨,利用熟悉西港的優勢,竟與安東帝派去霍辛行程對立之勢。
造反之心,早就有了,便不在乎早一點還是晚一點。
有朝臣按著安東帝以往的處事風格,提出與夏氏和平共處,卻看到安東老皇帝拿出嗜殺的眼神,意志決絕的非除去西港夏氏,朝中大臣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曾久經沙場的帝王,他的王位是築建在血肉之上的。
而淑貴妃與四皇子也從禁足變為壓入地牢,據說安東帝每日都會去地牢看望淑貴妃,有朝臣用此大做文章,說安東帝重情重義,雖然淑貴妃大行不道,安東帝依舊顧念舊情。
實際上又是如何呢?
自是另一幅畫面。
安東帝站在皇宮地牢裡,看著被鐵柱禁錮,被鐵鏈困鎖的女子,眼中漾著似有若無的溫情,輕輕喚了一聲,“嬛瑕。”
女子慢慢抬起頭,雖然去了珠釵,又在地牢中住了幾日,卻依舊不影響女子的花容月貌,女子容貌秀麗,怎麼看都想不到風韻猶存的她是已經半老徐娘年過四十的淑貴妃。
淑貴妃看著安東帝,沉默良久才道:“陛下不是一直覺得臣妾這個名字不好,不願意喚嗎?”
“確實不好。”安東帝一笑,“嬛瑕——嬛字很美,卻偏偏跟著一個瑕字,美則美矣,卻帶著瑕疵。”
淑貴妃跟著嘴角一彎,卻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不知是絕望,還是看到安東帝到來,以為他會顧念舊情放過她的希望。
安東帝在鐵牢前坐下,像講述故事一般說道:“你十六歲時隨了朕,那時朕只是一個不知未來在哪裡的迷茫人,十八歲你生下顥兒,可因為忙於戰事,朕也沒有過多重視。安東立國後,朕也沒有給你多高的位分,直到兩年前關於前皇后的大案,朕才想起你是四皇子的孃親,給你當了淑貴妃。
縱使新納嬪妃,但朕顧念舊情,當初跟在朕身邊的舊人已然不多,朕想過要對你們好一點。嬛瑕,就是這兩年讓你嚐到了權利的味道?讓你竟然打起朕江山的主意?”
淑貴妃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陛下,嬛瑕從小以為自己是從天下掉下來的,沒有爹孃,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臣妾現在回頭去想都覺得惘然,直到認識陛下,嬛瑕覺得那是嬛瑕一生中最大的幸運。
第二幸運便是嬛瑕能在有生之年知道自己原來是有爹孃的,雖然爹孃已經過世,但臣妾原來還有其他親人。他們說得對,後宮雖不得干政,但前朝局勢緊緊關係這後宮女子的命運。
陛下,若沒有夏家對臣妾的支援,臣妾會當上淑貴妃嗎?臣妾有顥兒,可在後宮中依舊沒有任何地位,沒有地位,陛下也不會記得有嬛瑕這個人,直到兩年前臣妾首露頭角,才得了淑貴妃的位置,從此陛下的寵愛便如甘霖般而至。
臣妾覺得自己是嫉妒前皇后的,包括現在的皇后,臣妾也嫉妒,瘋狂的嫉妒。就算陛下再忙,初一十五總會去皇后那裡,而總是臣妾有夏家支援,有時也要幾個月才能見到陛下一次。
顥兒是皇子更是陛下的兒子,他想有朝一日繼承陛下大業那是必然之事,但是臣妾和顥兒都從未想過要奪權篡國,臣妾只是希望能多得陛下的垂憐,臣妾不在乎地位,臣妾只是把陛下當作夫君,可在後宮中若沒有地位,想見陛下便更難,為妻想多一點得到夫君的愛,有錯嗎?”
安東帝似乎有些動容,他的目光閃爍,“嬛瑕,朕從不知你是這樣想的——嬛瑕,你告訴朕,你是否知道夏氏的軍隊有多少人,他們又潛藏在哪一塊地方?既然你只是受人蠱惑,只要除去夏氏,你依舊是朕的淑貴妃。”
淑貴妃的眼神中本也閃著光芒,聽到安東帝這樣說完之後,那光芒卻漸漸褪去,“原來陛下來見臣妾,只是為了問出夏氏底細,只是為了國家社稷。”
“嬛瑕,你還不明白,這是朕在給你機會,現在夏氏已經公然與安東對抗,安東集一國之力,而夏氏只是一個商賈,現在看似與安東僵持,可那是因為朕還未派出軍隊,可若那樣,嬛瑕哪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
安東帝一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模樣,“嬛瑕,顥兒是我們的孩子,他是皇子,只要他能力出眾,對社稷有功,而朕年事已高,將來的安東帝位也許就是他的,為何要這般處心積慮。若讓夏氏得逞,他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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