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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使出。傷了旁人倒無所謂,要是不能如臂使指地控制秘語的施放,反噬到了自身,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白殊縭對小蠻如今的修為感到既驚詫又喜悅。想及此,白殊縭下意識環顧了番四周,怔愣了片刻,瞟一眼月徊,跳下青石,兩人相攜著繼續往水晶城而去。
是的,年已經過完了,該辦的事兒也要開始辦啦。
除夕那日,白殊縭一番告白,說完了之後便咕咚一聲滑倒在地醉得直接睡過去,等第二天醒來,不知懊惱了多久。又在村裡耍了兩天,她總算還記得有人急吼吼地等著自己去幫忙。只好不情不願地打道回水晶城。
不過,兩個人並沒有進城,白殊縭給歸海溶徵打了個電話,徑直往東海旁從海底龍宮上岸的那地方去。
到了那處海岸,歸海家除了早已熟悉的兩兄弟外,還多了一名身材瘦削臉色蒼白的俊秀年輕男子。歸海溶徵一介紹,這男子竟是歸海家在西方星辰大陸游學的長子歸海溶徹。
這位長少君,白殊縭一看便知,既無法力也從未修得武技,看他那半長到肩的頭髮、顯得頗憂鬱的眼神,挺像個詩人或者畫家之類。
三兄弟身旁停放的是白殊縭初次下海看見的那個水滴形式的秘器。與她故鄉的潛水艇功能一樣。
五個人也未過多寒喧。白殊縭抱著早點完事的心態,月徊則根本懶得理那三兄弟。三兄弟裡倒還是這位長少君與白殊縭交談了幾句,言語間他顯然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對白殊縭表達了一番謝意,引得月徊白了他幾眼。
錯眼間,白殊縭見這位長少君竟目光痴迷地盯著月徊不住瞧,那熾熱眼神簡直可以把石頭熔化。她心裡猛然一陣惡寒,怪不得他剛才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可惜,自己的身高註定了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擋住他的目光,她不由暗惱,極不客氣地瞪他,這才令他訕訕收回那可惡眼神,卻仍偷覷不止。
偏生月徊早就適應了各色人等各色眼神,見白殊縭與剛認識的旁人“眉來眼去”,居然還生起了悶氣,抬起手重重捏了把她的鼻頭。白殊縭可真是哭笑不得。
五個人進了水艇。白殊縭故意與月徊坐在最後一排,果然瞟見歸海溶徹一臉失望。她又看了看另外兩兄弟,發現他們的神情也是尷尬不已。
到了水中方才發覺,海里已經有五艘水艇等候。待他們這艘下了水,便一齊跟在後面。白殊縭心知肚明,除了萬家與藤家,其餘上六大世家的族長都聚齊了吧,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並未出現在歸海家的婚宴上,而是秘密入住乾元堡,就等著今天。
前次來,由月徊以避水訣分水而行,與在陸地上行走並無區別。這回乘坐水艇,在海下一定的深度還可以透過玻璃觀賞海中景色。雖然白殊縭並不缺乏類似的經歷,不過身旁有一個啥也沒看過的月徊,一路與他講解,倒也別有一番趣味……排除那位長少君熱情無比的插話。
水艇潛至一定深度,便不能再往下了。歸海溶徵表情僵硬地請月徊施避水訣,否則除了三個人以外,其他人就白來了。
月徊瞟一眼歸海溶衡,他上了水艇便一副昏昏沉沉據說是暈船的樣子,但聽得歸海溶徵這樣說。歸海溶衡的身體卻極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月徊微微一笑,愉快地答應了歸海溶徵的請求。至於和白殊縭“眉來眼去”的那位……哼,等著罷。
待歸海溶衡下來水艇,看見那洶湧的海水居然像被人用刀在中間狠狠斬下,只前面一條道路,頭頂、左右、腳底仍皆是澎湃的海水。耳旁分明聽得到海水的轟隆咆哮,親眼看見海水仍在滔滔奔湧,可身上衣物、腳下鞋底卻不沾絲毫水漬,人彷彿凌空虛度。這等奇景深深震撼了他,不由驚駭萬分地看向月徊。
這絕世美男子卻瞧也不瞧旁人,只是垂首望著白殊縭,與她輕聲說話。白殊縭則不住點頭,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
歸海溶衡猛然轉過頭,不料與二哥的眼神碰上,歸海溶徵無聲地嘆息一聲,在弟弟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又狀似無意地擋在比自己矮的大哥身前,免得這傢伙弄出禍事來不好收拾,這二位……可都不是善人。
歸海溶衡再向身後望去,那些白殊縭曾經的朋友們無不神情複雜地注視著那一對站在眾人身前、卻旁若無人的璧人。
這世間……除了他,也卻是再沒有人配與她站在一起。歸海溶衡深深吸了口氣,貫入肺中無比清新的空氣讓他的腦海瞬間變得清明理智。
接下來,施法者變成了白殊縭,雖然生澀,但月徊在一旁保駕護航,不住糾正她施法時的謬誤,總算是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