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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一種情緒,又或許它的苗頭其實要更早於山洞中的一個吻。藤鶼鰈蒙入侵者他老人家心情不錯所賜,掌控了自己的身體一小小會兒。這個苦澀又甜蜜的親吻,不僅一償他的夙願,更讓他敏銳地察覺出,入侵者對白殊縭不同尋常的情感。
“哼,總有一天,要你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藤鶼鰈憤憤卻又幸災樂禍地想,“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騙白殊縭,以你的身份,怎麼會幹出這種事?但我相信,你,哼,一定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是麼?小鬼,吾也等著那天到來!哈哈,不錯,小殊縭在吾眼中與那螻蟻無異,然則,她畢竟是吾親自調教方有今日,吾在她身上可寄託了莫大希望,嘿嘿,吾也盼著小殊縭異彩大放的那日呢!”
“你到底要讓她幹什麼?”藤鶼鰈暴怒,又一次質問。
“哈哈,這卻不是汝該問的!”
這樣的痛罵詛咒貫穿了近來所有的日子,尤其是親眼目睹這入侵者佈下令他倍感絕望的玄妙陣法,藤鶼鰈急得發瘋,他以為這次白殊縭一定完蛋了。
跟隨著白殊縭亦步亦趨經歷過雷火熔爐、時與空之幻境,眼看白殊縭一次又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他也一次又一次地從絕望走向希望,又從希望走向絕望。
而後麻木,只有被動地痛苦地等待著白殊縭的結局,至於他自己,早已不抱生存下去的希望。
“汝這小鬼,真是不知好歹。她心力交瘁,如今需要的便是美美睡上一覺……哈……吾也有些困了。”
月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將白殊縭抱起,向那小木屋走去。
“哼!你有這麼好心?!你可一直在騙殊縭!”藤鶼鰈連聲冷笑。
“可惜……她對吾卻是深信不疑的。”月徊大聲笑起來,空曠四野不斷迴響著他清朗悅耳的笑聲。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藤鶼鰈又一次跳腳,卻只能是又一次的徒勞。
猛然,月徊站住腳,想了片刻,突地說:“汝所思所想都是她,莫非這便是汝腦海中那情之為物?告訴吾,何謂‘情’?”
藤鶼鰈沉默了片刻,譏誚道:“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只是,你也配知道什麼是‘情’!”
對他的不屑,月徊卻並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可是小殊縭對吾卻滿是情意。汝若不想她受太多苦,便告訴吾什麼是‘情’,這樣,或許在她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中,可以得到一點安慰。”
“你!”
“哈哈,自‘情’便能體會萬般滋味,此是吾自汝腦海中所得。這般體驗焉能不試?”
“哼,那你可要做好準備,這‘情’可是一方泥沼,陷落下去,無可挽回。想本少君姿容絕世、聰慧過人、又極溫柔體貼,不知有多少名門淑媛、世家貴女投懷送抱,可本少君一個也不喜歡!卻偏偏只見了殊縭一面,便被這個模樣不出色,脾氣更不好,還木得像傻子一樣的混蛋給套住。細想想,本少君居然會喜歡上這種女人還真是不可思議,你莫以為會比本少君強過多少,此事無關實力高下……”
“汝這小鬼卻不知吾是何等樣身份。這世間萬眾生靈的心思,也有吾掌控不了的麼?更遑論吾自己。”難道月徊有耐心聽完他這通吹擂,此時才打斷他。
“嘿嘿,那可未必!多的是人看得清旁人,卻看不清自己!”
“草雞瓦狗一般的凡人與吾怎可相比?!吾深信,吾亦能掌控自身。汝只管說來。”
“好吧。先告訴你,‘情之所鍾,終生懸命’!你有這個膽量在她身上投注你所有的注意力,投入你所有的情緒,從今往後,你的所作所為都為她、都僅僅只為她嗎?你敢不敢?”
“吾……應戰便是!”
“應戰?!你說的不錯,情場即戰場。不過,你入這戰場之前,可要先做好準備。”
“是何準備?”
藤鶼鰈長吸一口氣,朗朗道:“每天醒來,你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你睡著了,夢裡也只有她;你恨不得每天每時每刻都跟在她身旁,與她離開哪怕片刻,你都會感到惶惶不安。她高興你便開心、她悲傷你便痛苦、她生氣你便想殺人、她要什麼你就得想方設法為她取來。若是有人敢看不起她、敢嘲笑譏諷她、敢罵她敢打她,你就恨不得將那人挫!骨!揚!灰!這個世界上,你永遠只愛她一個,她永遠都是最美麗最獨特最可愛的,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令你神魂顛倒!你從不勉強她、從不苛求她,盡最大的努力理解她的思想,無論她做什麼都無條件地支援,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