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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殊縭,你如何來到此處?據我所知,此地乃是一個獨立空間,紫筠之主功參造化,以一己之修為開闢此處牢籠,應是無有路徑才是。”月徊緩緩鬆開她,卻不放開她的手,他語聲一轉,落寞許多,“自從小殊縭進入那蒼域大草原,我便許久許久未見到你了。”
白殊縭長嘆一聲,與月徊並肩躺倒在草地上,嘰嘰咕咕將自己進入蒼域大草原之後的點滴一一講述給月徊聽。
她也知道了,這個波瀾不驚的小湖泊正是月徊能看見自己的原因,至於為什麼,他卻也說不清。只是在又一個昏昏噩噩的白晝,他一睜眼便瞧見了湖面上虛浮的人影。白殊縭想,大概和海市蜃樓有點像。
“你騙了我。”白殊縭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指控月徊曾經說過“早就認得自己”的謊言。
月徊歉疚地側臉對她微笑,解釋說,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輕易相信他,而他……寂寞太久了,實在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他的神態真摯誠懇,請求她的原諒。
白殊縭自然一笑了之。她又想起他教給自己的東西為光腦中所有,不由得又提出疑問,月徊沉默了片刻道,那是紫筠來到虛月之境,讓他教的。
陽光溫暖,身旁還有月徊,白殊縭卻突然打了個寒噤,一骨碌坐起來追問道:“紫筠經常來這裡麼?”
月徊慢慢坐起身,垂下眼眸,似乎不敢看她,吶吶道:“小殊縭,對不起啊。原本我不肯教你那些,我不知道他的主人和他到底要幹什麼。可是……”他臉上浮現痛苦神色,“我身不由己。”
白殊縭一把抱住他身體,他在瑟瑟發抖。她的心裡充滿了憤怒與憐惜,她輕輕拍著月徊的背,就像剛才他所做的一樣,低聲道:“月徊,我不怪你,我一點也不怪你。你看,你教的那些本就是我會的,如果你不教我,在環境險惡的大山裡,我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我要謝謝你的,月徊,別難受了。”
月徊抬起頭,他臉色慘白,定定看著她,彷彿在分辨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白殊縭連忙認真用力地再次點頭,他的神情這才好看了些。
白殊縭舒了口氣。對於前帝姬同志白澤寂偊為什麼能知道她有光腦,終是得出了一個答案。很顯然,前帝姬同志的頭頂上,籠罩著的正是神山龐大可怕的陰影。
第四卷 誰栽萬木掩滄桑 第十四章 情的戰爭
第十四章
情的戰爭
虛月之境,風聲颯然。
忽而一隻飛鳥掠過湖畔碧茵。拍動著翅膀向著高天盤旋遠去。湖面水波粼粼,無時不在的陽光灑落淡金色的光輝,清澈水面下,一尾尾游魚悠閒來去。
天空中的飛鳥與水裡的魚,兩者如何有交集?假如真有交集,是自由的鳥縛住翅膀從此在湖邊安家,還是離水便死的魚寧願渴死也要尾隨鳥兒躍上天空?
無解。飛鳥與魚,最好的下場便是從未曾開始。
瞥見白殊縭一剎那間的若有所思,月徊嘴角掠過一絲淡淡笑意。他的謊言,只有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彌縫。而他似乎絲毫也不考慮,最終的最終,真相大白之時,這個被欺騙的人會有怎樣的激烈反應。
白殊縭回過神,見月徊專注地看著自己,臉又不爭氣地開始發燙,趕緊繼續講述。月徊邊聽邊不時點頭、搖頭、微笑或是喟嘆,每一個變幻的神情都散發著令人目眩神迷、無與倫比的魅惑魔力。
說到小蠻,她實在很想把它喚出來,她想小蠻一定也會喜歡月徊的;說起黑白界,她便召出來給月徊看,月徊神色複雜卻又無比鄭重地告訴她。這是紫筠的法寶,威力無比,專門收取世間失去肉體的靈體,裡面自成世界,對於所有者的精神意識修行有著莫大的助益。白殊縭不斷想,紫筠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自己?
又談起黑白界中那幾位老祖宗,白殊縭原想請出他們與月徊一見,畢竟他們的境遇相同。月徊卻拒絕,白殊縭看著他神色黯然的面龐,心裡有數不清的悔意,只好一面暗罵自己腦子進水,一面道歉不止。任誰,都不願時時想起,自己身為囚犯的事實!
而後說到藻兼,白殊縭不由開玩笑一般問起月徊的身份,你這麼漂亮,是神仙還是妖怪吖?月徊不禁莞爾,笑罷漫不經心道,我自然不是人,否則……在此地不知歲月,怎麼不老不死,又怎麼知曉如此多的世事?此天賦爾。
白殊縭一呆,脫口而出,你也是十星靈獸?月徊既不否認也不肯定,只是望向遠方低語,神色落寞,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麼?看來。這又是一個他不願觸及的話題,白殊縭很識相地轉移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