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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這是不想讓自己和白殊縭離開,只能待在這裡等她醒來。歸海溶衡有了這個認知,卻是無可奈何。他暗忖,再等得半個時辰,法力便可恢復至能喚出清漭盂,那時說不定還有一搏之力。如果白殊縭能甦醒,她實力也不俗,就算兩個人都打不過,自己用清漭盂纏著這隻死鳥,她逃跑的機會也大了許多!
想至此,歸海溶衡也不跑了,將白殊縭放下來,瞟一眼那鳥兒,卻見它將頭埋入翅膀內,竟似睡著,不由更是恨得七竅生煙。咬咬牙,將殺機埋入心底。
轉臉看懷中白殊縭,心猛然提到嗓子眼裡。不知何時,她的臉色竟然大變,就像有人飛快地在她面龐上塗沫著顏料一般,黑、白、赤、綠、藍、褐、金、紫,還有他看不見的透明之色,以及顯得特別詭異的銀色,這些色彩輪番出現,她的臉上開了個大染坊!
這異常變化只因在白殊縭的意識之海里,由九色元力光球與寂滅瞳的戰爭,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由天地自然九靈縛神大法解除禁制而得自由的九道元力,的確,白殊縭猜得不錯,的確寄居於她體內,只要佈陣的那人手掐一訣,立時便能收回。
而寂滅瞳,自白殊縭從孃胎落地便帶來。它的威能過大,一不小心,便可能在傷人的同時傷己。也由此,白殊縭極其小心,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使用。相比九道元力,它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這裡是它的地盤。
那威能莫可抵抗的大法術,是寂滅瞳無法抗衡的,只能由著它禁制了自己。附帶的效果,是禁制了這具身體曾經的記憶。
也或許,施放縛神大法的那人,根本就是要禁制住白殊縭的記憶……是禁制,而非徹底清除。
想想看,一個失去記憶之人,突然,某一天找回記憶,卻發現,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是那麼的匪夷所思,不可思議。這……是件多麼可樂的事情!尤其適合孤單寂寞時解解悶……唔,扯遠了。
再說寂滅瞳,它的力量原本便是隨著白殊縭的意念力漸長而增強。現在,白殊縭修為大漲,而它卻被牢牢禁錮住,這種無比憋氣的處境,怎能不讓寂滅瞳咬牙切齒?更何況,它本就是主毀滅、破壞的兇戾之瞳,被壓迫了許久的暴虐之氣積蓄了這麼多,就等著一朝自由,就要報仇雪恨!
九色元力光球與寂滅瞳的戰爭是必然的。這,或許也是那個施縛神大法之人所想。不經百鍊,何以成鋼?!
場面繽紛絢爛。如果這戰場不是設在白殊縭的意識之海內,相信她會興致勃勃地觀賞,說不定還要品頭論足一番。
可是,兩強爭鬥,受苦受傷的人卻是她。她的意識之海中充斥著龐大的能量。九道元力光球自不必說,那是元力精華所凝結,而寂滅瞳的力量來自靈魂之威,更以白殊縭如今的精神靈力為糧倉,耗盡了以往積聚的,就要拿她的當子彈使。
只見意識之海中,無數明亮奪目的各色光球爆裂,萬千條銀線穿梭往來,炸得白殊縭那一抹神念有如喪家之犬,惶惶不知往何處逃。她的這抹神念若是挨著那各色光球、銀色光線便要減弱一分。尤其可怖的是,寂滅瞳銀海翻波,不僅不放過她苦苦修來的意念力,每每她喪失一分神念,便要吞噬一分,毫不憐惜。
吞噬了她神念所化意念力量的寂滅瞳更加強大凶悍,而九色元力光球雖有減損,奈何以量補質,雙方鬥得是旗鼓相當。
白殊縭卻在不住慘嚎,神念受到重創的痛苦實在是令她無法忍受,她只覺得腦子快要爆炸,甚至希望它爆炸……一死百了。
這種痛苦無法言喻,尤其在此時,她知道了自己是誰,來自何處,又身處何方,不禁無比的迷惘。絕望讓她很想不再逃竄,任由自己的神念死在這比煙花還燦爛的戰場。活下來了又能怎樣?這裡不是自己親愛的故鄉啊!
但是疼,快要逼瘋她的疼痛讓她根本不敢靠近那戰場,只是一味的逃竄躲避。
眼看,寂滅瞳越戰越勇,勇到失控的地步,它竟然開始有意識地尋找白殊縭的神念,妄圖奪取這令它渴望的力量。這就是寂滅瞳不能頻繁使用的原因,當它的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不讓它由外發作……傷人殺人,便要承擔受反噬的惡果。
九色元力光球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白殊縭不是它們的主人,無法從天地自然中汲取力量補充它們的損失。儘管它們有九兄弟,並且個個強悍,也頂不住光出不進,盡消耗。
對白殊縭的自動保護,讓九色元力光球竭盡全力阻擋著寂滅瞳對她這縷神唸的瘋狂追擊。戰爭由兩強對攻,變成一攻一守,而白殊縭,仍然是逃命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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