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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真的在劫難逃?歸海溶衡暗歎一聲,摟緊白殊縭,與那隻鳥兒針鋒相對地瞪過去。既然毫無商量餘地,免不了一死,那麼絕不能墮了歸海家的不世威名。他暗暗積聚法力,死也要拼一記。
碧瞳妙音鵲眸中充滿戲謔,彷彿貓兒戲鼠般看著歸海溶衡。九星靈獸其智只在人類之上,雖然未化成人形之前不能口吐人言,但行為已極其人性化。
它甚至不屑於用自己的必殺技——妙音鵲的歌唱來對付眼前二人。在它看來,一個昏著沒有一絲一毫反抗之力,另一個……法力竭盡,和昏著的那個沒有兩樣。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要使用必殺技,豈不辱沒了它堂堂九星靈獸王者的威名?!
碧瞳妙音鵲露出彷彿嘲笑一般的眼神。花羽一振,玲瓏身軀便飛在半空。歸海溶衡神情緊張,但實力的差距不是光有不怕死的精神便能拉近的。他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絢麗弧光一閃,碧瞳妙音鵲一爪子便抓在了他左臂上,鮮血淋漓,森森白骨露了出來,已見裂痕。他手一抖,白殊縭險些摔在地上。
歸海溶衡慘嚎一聲,劇痛幾乎令他昏厥,或許在平時。這般重創已經讓他立時人事不醒。但他此時懷裡,還有白殊縭。
歸海溶衡冷汗如雨淋下,水元力盾施放出來,可是他很清楚,這樣脆弱的防禦對碧瞳妙音鵲來說,只是兒戲。果不其然,又是一爪,元力盾破,他又捱了一記,這次是另一隻手。
白殊縭摔落在地上,歸海溶衡這次受創較輕,他胡亂摸出一些止血丸之類的塞進嘴裡,只有區區幾粒遠解不了困局。疼痛卻讓他的腦子出離的清醒,這隻碧瞳妙音鵲明明只要一爪,就能讓自己魂飛魄散,怎麼偏偏只向自己的雙臂下手?
要說它的目的是白殊縭,他相信,自己的保護對碧瞳妙音鵲來說,純屬玩笑,它同樣能輕輕鬆鬆地殺了她。這隻九星靈獸王到底想幹什麼?!
碧瞳妙音鵲又悠哉地飛回樹枝上,眼珠子一翻,歸海溶衡腦中一震,感覺到一股強大*動在腦中馳騁侵襲。他大驚,一想便知,定是這隻九星靈獸王以神念襲入他腦中。他忙忙奮起反擊,構築出層層精神壁壘,絕不讓碧瞳妙音鵲把自己變成白痴。
碧瞳妙音鵲乜斜著眼,大聲唧唧,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但歸海溶衡仍是咬緊牙關苦撐。短短數息,他有如度過數年,最終仍是被它攻入精神意識之海。然而,碧瞳妙音鵲並無惡意,只不過傳了一番話,歸海溶衡這番苦戰卻是徒勞。
碧瞳妙音鵲的主人要白殊縭身上兩樣東西。一樣是名為“破甲炮”的武器,另一樣,則是一個會說話的扁黑盒子。交出東西。人活;不交,死路一條,死了,白殊縭芥子空間崩裂,東西同樣會掉落下來。
看似兩條路,其實唯有一條。
歸海溶衡頭暈眼花,只覺得耳旁“喳喳喳”全是碧瞳妙音鵲可惡叫聲,心中卻不再恐慌。對方既然有所要求,那麼,短時間內,自己和白殊縭反而沒有性命之憂。
他喘了幾口粗氣,傷處疼得臉龐扭曲,對碧瞳妙音鵲呼呼哧哧說道:“她現在昏迷不醒,要拿什麼總要等她醒來。”也不管這隻鳥兒聽不聽得懂。
事實證明,靈獸的智慧不可小覷。碧瞳妙音鵲唧唧幾聲,鳴聲啁囀動聽,看它那神態眼色,分明是嘲諷。歸海溶衡怒氣沖天,這隻鳥早就知道要等白殊縭醒來,此前攻擊種種,只怕都是戲耍。被一隻鳥兒如此鄙夷,他實在是不甘心,哪怕它是靈獸王。
歸海溶衡尚不知,碧瞳妙音鵲的主人不知道它會遇上他,否則立時指令碧瞳妙音鵲取他性命也未可知,那個人可是恨歸海家入骨的。
而碧瞳妙音鵲身為九星靈獸王,號稱天神的後代,被一名人類驅策本就不太心甘情願,無奈懾於她手中那面令牌的威嚇,這才從靈獸森林中出來效力。它知道眼前這少年來自主人死仇之家,但主人既然未發話,它當然懶得多造殺孽,免得消減自己的德報。這,也是九星靈獸王對主人玩的小小花招。
不過,要強奪人家的東西,自然是威逼利誘,一場下馬威是免不了的。歸海溶衡咬緊牙關,撕下衣襟給自己簡單包紮一番,轉而背起白殊縭。他剛剛邁步要走,不料碧瞳妙音鵲發出如人類譏諷般的笑聲,狂風忽起,驀然一股裹挾著泥石斷枝的滾滾灰浪劈頭蓋臉砸來。
歸海溶衡怒吼聲聲,被幾塊飛石砸個正著,塵土四灑於身,更顯狼狽不堪。他強提心氣,在灰浪裡還騰挪了一番,讓大多數傷害都由自己承受,可惜白殊縭在他背上,哪裡顧得周全,“咚咚”幾聲也受了傷。
碧瞳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