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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樂曲,才迎來整場音樂會的高潮。
總要有一段前奏。準備,就緒,出發!
永安太學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人們的所談所想,都是三才挑戰賽。去年榮登天地人三榜的有一百名學子——此時已經沒有一百名了,因為有一些人已經畢了業。這些上榜學子或是想著有誰能威脅自己的地位,或是在瞄著某個空懸或有人佔了的位置。
那些對自己實力頗有信心的傢伙們,也都虎視眈眈地盤算,今年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新生們無所謂,對他們而言,誰都是目標。
永安太學緊張加期待的氣氛如是。聯盟的世家大族們也同樣,總執政官的選舉關係到新一輪的利益分配。上八大世家裡,除了永不參與選舉的三大世家外,都在細細思索今年要達到的目的。這三大世家,正是萬、歐冶、以及藤。
從神月白澤亡國、乾元世家聯盟建國初始,歷任三十任總執政官,沒有一個姓萬姓歐冶姓藤。這三大世家的超然,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每一任總執政官都會交好三家,誰讓人家一掌煉器一掌軍武一掌商脈呢?
一個國家,沒有推動社會發展的科技文明,沒有軍隊保家衛國,沒有錢去做前兩件事,這個國家,還能長長久久的繁榮昌盛麼?
三大世家,正因為掌握了關係國家存亡的命脈,所以才立誓絕不參與總執政官的選舉。它們只忠誠於一個國度,而不是某個世家,某個人。
這其實是種很怪異的現象。一個國家,它的命脈居然不是控制在國家機器——世家聯席會議手中,而是分屬三個世家。好在三家都嚴守了誓言,聯盟有事,也幾乎是沒有任何推拒,再加上三家實力雄厚,否則這聯盟只怕早為了收歸權利打得不亦樂乎。
白寂偊在翻看歷史政治之類的書籍時,時常會產生某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荒謬感,她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得可笑。掩卷細思時,這種國家政體,在她似乎是件難以想象的事物。當然,這樣的想法,她只藏在心裡,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畢竟萬家就是其中之一。
普通平民自然沒有什麼想法,對他們來說,只要生活平靜安樂順利,能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不同世家出身的人當總執政官有什麼要緊?
總而言之,平靜的表面下深藏波濤洶湧。
不過,此時畢竟是春天,春暖花開、花開人愛的春天。這樣美好的季節,草木花朵欣欣向榮,鳥兒都要唱一曲婉轉情歌,人的心情自然也是蠢蠢欲動。
白寂偊也想蠢蠢欲動,因為她悶在屋裡好些天了,傷處已經結痂,但身體虛弱得很,萬篪一直勒令她休息。我要發黴了!白寂偊哀嚎。
終於這天休息日,有涼風送爽,萬篪的心情格外得好,居然主動要陪白寂偊外出散步。天知道可憐的阿偊多麼欣喜若狂,等到了目的地,她只能翻白眼。感情萬篪是來讓她當電燈泡的——好吧,為什麼說是電燈泡,她還不太明白,可就是知道眼下這種情況就叫作當電燈泡!
李琮翌請萬篪賞花,地點在滃澐湖畔的接水亭內,繞著亭子種植著種種花卉,都綻開了五彩繽紛的花瓣。難怪一向舒爽豪邁的小老虎今晨莫名的有些羞澀,只不過,賞點別的也好啊!我對花粉過敏……白寂偊清楚地記得萬篪說起過。
她百無聊賴,另外兩個人竟都有些侷促,明明是那麼熟悉的人!李琮翌小心翼翼地說著些小笑話,萬篪一面強忍發癢的鼻頭,一面扯開嘴角裝笑扮淑女。
白寂偊掃了兩人一眼,拽過食盒,拿出點心,埋頭大嚼。這些點心都是李琮翌帶來的,完完全全是按照萬篪的口味準備。白寂偊反正不挑食,安然自若地無視李琮翌時不時射過來的刺目眼光。
好吧,這時候,她在用食物填補空虛的心靈。她又好長時間沒聽見沒見到月徊了,她那麼想他!雖然從未碰觸過他搭在膝上的雙手,但她知道,那雙手可以帶給她溫暖的觸感。
黑夜裡,她仰面望著房裡的天花板,感到無比的孤寂,縱然這世間繁華熱鬧,縱然白天有親密友人相伴,她卻仍然孤單。親友在身旁言笑宴宴,可是她總有剎那的疏離感,似乎她們一瞬間離自己很遠很遠,其實她們一直就在身旁!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不安。
月徊,你在哪裡?她曾經不止一次地試圖沉入自己的意識之海——她所以為的夢境,可是除了能看見被幾條光帶子捆成肉棕的可憐自己,一無所獲。
數不清的夜晚,她身心俱疲俱涼之時,她在心底聲嘶力竭地呼喚那個在她最悲慘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人。他安慰她,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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