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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錯覺，這個俯視著自己的人，周身散發的氣勢仿若睥睨天下的王者。

“哼，你終於醒來了呢……”華麗而冰冷的聲線。看著自己腳下縮成一團的人影，佐助桀驁的眉宇間藏著一絲玩味。

“……”鳴人沒有回答，只是抬著頭，用他那雙湛藍美麗純淨如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佐助。只是那雙依舊澄澈的眼中比往日多了一抹不解、憤怒、倔強……和哀傷。

“唔……”但突然間，鳴人不禁痛撥出聲。因為佐助蹲了下來，並用很大的力氣勾起了他的下頷。

可惡……為什麼你的眼睛還是那麼清澈！為什麼這該死的光亮還不徹底消失？佐助抬起鳴人的下巴，看著那張有著六條須痕的小臉上那雙充滿不甘與掙扎神色的眼睛，他很懊惱……

每次看見那雙閃著光亮的藍眼睛，就會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好遠；就會覺得總有一天，自己與他的距離會遠到再也無法觸控。那種澄澈，是陽光裡的人才配擁有的……而自己，已經屬於黑暗。

和我一同墮落吧！鳴人……只有黑暗與黑暗才是永不相斥的。

鳴人，如果墮入黑暗的我無法再觸碰你的光明，那我就要毀了它！

我好想讓你的眼眸因我而黯淡啊……一定！一定要毀掉你眼中的光亮！

“混蛋！你給我放開！”費力地抬起被鐵索捆縛在一起的雙手，鳴人用力地揮掉了那捏住自己下巴的手。

手被鐵索上的刺劃過，落下一道殷紅的血痕，佐助惱怒地將鳴人壓在牆上。

“現在不准我碰你了？那天夜裡是誰在我身下哭著求著讓我碰的？”危險地眯起細長的美眸，佐助打量著齜牙咧嘴掙扎著的人臉上那難掩的紅暈，和那明顯一黯的眼神，心裡突然有種征服的快意。

“你……你混蛋！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相信了你的那些鬼話！相信你是因為愛我才……才……我簡直是太傻了！”回想起那夜激｜情之後，佐助在自己耳邊呢喃的那些愛語，鳴人的心沒來由地一陣抽痛。心和身體……失陷在你的騙局裡，究竟是我入戲太深？還是你的演技太過逼真？

“才怎麼樣？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呢？哈哈……對！誰叫你那麼天真？”佐助加大了壓住鳴人身體的力道，“現在才後悔，會不會太晚了？”

佐助冰封的眼中閃過莫名的憤怒，就像是一頭兇猛危險的野獸伸出血紅的舍舔舐那尖利的爪子，那是一種衝擊性的美感。只是與獸不同，他的眼光很冰、很毒，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被壓住的鳴人還在不怕死地罵著，不過這次，佐助沒有用更惡毒的語言還擊，他的心，正被許多異樣的思緒糾纏著……

為什麼？在聽到鳴人說出後悔和自己在一起的話時會那麼憤怒？

心中異樣的感覺讓佐助很煩躁，他回味著鳴人的話，全然忘記了是自己欺騙了他。

或許，在佐助的潛意識裡，鳴人就該無怨無悔地愛著自己，就算被自己欺騙、傷害、拋棄也不能反悔。就像當初他追著自己，一心一意要帶著自己回木葉時一樣——就算我走得再遠再久，但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我回頭，就一定能看見你執著地追隨在我身後的身影！

我可以不愛你，但你一定要愛我！

佐助猛然間撕開了鳴人已然變得殘破的衣衫……

墮落

河流輾轉我們站彼岸，隔著時間呼喊等不來的船……

趁驚愕中的鳴人還未回過神來，佐助從牆角抓出另一條鐵鏈子——和束縛住鳴人雙手的那條一樣，一端都是固定在石牆裡的鐵環上的。不過這條鐵鏈子與那條鐵索不同的是，沒有倒生的鐵刺，反而在另一端有一個皮質的項圈。

佐助猛地將那項圈套在了鳴人的脖子上。

“啊？你……混蛋！你想幹什麼！快把我解開！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可不是狗！”不顧手上的疼痛，鳴人奮力地掙扎著，用被捆在一起的手去拉扯脖子上的鐵鏈。卻只是徒勞。

鏘鏘……是鐵鏈子相互撞擊的聲音。

佐助一手扯過那捆在一起的雙手，壓到鳴人頭頂上方的牆上，另一隻手玩味地輕揉著鳴人金色的頭髮，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我知道你不是狗……這頭髮的觸感可比狗……好多了……”

“別指望我會對你搖尾乞憐！宇智波佐助！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手不能動彈，鳴人倔強地扭動著頭躲避那隻揉著自己頭髮的手。

佐助臉上的笑意消失，他直直地注視鳴人的臉，垂下的劉海也擋不住那視線裡的陰翳。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