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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滅

“我們的愛再也回不來……”這是一句多麼悲傷的話……

鳴人從黑暗裡甦醒過來。

不知昏迷了多久，眼前從天窗裡漏進來的一線光明竟也刺眼得讓他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去適應。

痛……全身都在痛……頭，像是要裂開一樣……這是哪裡？

“唔……”趴在地上的鳴人覺得壓在身下的雙手麻得快要失去知覺，可剛想撐起身體卻扯得手腕一陣錐心的疼痛。嘩啦嘩啦……是鐵鏈撞擊的聲音。勉強坐起，鳴人看清了捆縛在自己手腕上的鐵索，索間倒生的鐵刺深深扎進了肉裡，流出的血已經開始凝固——或暗紅，或發黑，在鏽跡斑斑的鐵索上勾勒出一段段綺麗的花紋，繁複、妖嬈，像纏繞在腐爛裡絕望的花蔓。

而鐵索的另一頭被牢牢鎖在埋進石牆裡的粗大鐵環上。

“呵呵……”殘留著一線殷紅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鳴人挪動著身體，在牆角找了一個相對舒適的位置靠坐著。

“佐助……這就是你用來拴住我的東西？”垂首看著深深陷入手腕中的鐵索，鳴人擴大了嘴角的笑，但湛藍的眼眸中卻是無法掩飾的傷痛。他甚至有些惡劣地轉動手腕，自虐般地感受那鐵刺在血肉裡翻攪及輕劃過靜脈的痛感。

回想起那日與曉對抗的最終戰役，鳴人的眼眸暗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執念與任性，那戰役的結果應該不會這麼慘烈吧？自綱手婆婆醒來之後，就立刻召開了戰略會議，大家都積極地備戰……連妙木山的蛤蟆長老都預言了自己與佐助將有一戰……如果不是自己那麼相信他，那至少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麼慘吧！

木葉會遭受到那麼嚴重的破壞，都是因為自己啊……鳴人陷在自己的回憶裡，滿目都是斷壁殘垣、流血漂櫓的慘象。木葉……大家……

“我們果真回不去了呢……”佐助，不僅是那份同伴的羈絆，還連同了我那份剛剛覺醒的愛戀——與你的愛戀……一切，都不在了嗎？

破碎的鏡頭像走馬燈似地在鳴人眼前回放，每一幕都那麼清晰卻又那麼混亂，每一幕都彷彿延續很久又彷彿只是短短的一瞬。最後的最後，是血一般的天色，和那雙血一般深紅的眼睛——

“佐助……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大家都為了你的迴歸那麼高興，為什麼你還要引來曉摧毀木葉？”顫抖著、痛心著的人——是始終也不敢相信滿心喜悅帶回來的佐助，會是與曉裡應外合攻擊木葉的人的自己。

“哼，高興的恐怕只有你這個笨蛋吊車尾吧！我早就說過，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摧毀木葉！是你一直堅持要把我帶回來！哈哈哈哈……現在，我滿足了你的‘夙願’，你怎麼又不滿意了呢？”俯視腳下烽煙四起的木葉，佐助笑得很瘋狂。

“可惡……可惡！我們不是剛剛成為戀人嗎？為什麼你還要作為曉的奸細毀滅木葉！”激動地衝站在對面手執草稚，宛如暗夜修羅般的佐助大喊著。不……告訴我不是這樣的！昨夜……昨夜之後……我深信我們之間牢不可破的羈絆又更深了一重，為什麼你還要親手毀了它？佐助！

聞言的佐助危險地眯起赤紅的雙眸，萬花筒寫輪眼裡閃過嗜血的光芒：“鳴人，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愛你吧？哈哈哈……別笑死人了！我的世界裡，早就只剩‘恨’這一種情感了！我曾說過，我會毀掉你的一切。現在，就讓我用鼬的眼睛來殺掉你吧！”

最後所見的是啟動了“新瞳術”的佐助和那衝向自己的劍鋒……

呵呵……鳴人環顧這囚禁著自己的石室，臉上是比哭還讓人心疼的悽慘笑容。佐助，不是說好要殺掉我的嗎？我苦笑著放棄了還擊的機會，為什麼你不直接殺了我？還是，你又想到了什麼更加令我絕望的報復方式？

鳴人無力地笑著，沒有注意那幽暗石室的門已然開啟，那明暗交接的光影里正站著一個逆光的人影……

虐愛

轉身去人海，天色都已暗。

鳴人無力地笑著，屈起膝蓋將自己完全地縮在牆角的陰影裡。

沒有注意那幽暗石室的門已然開啟，那明暗交接的光影里正站著一個逆光的人影……

腳步聲很輕，待鳴人回過神來，那人已經站到了他面前。

衣袂無風自動，黑髮如緞，黑瞳若夜，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鳴人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