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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何銀寶一邊頭點如搗蒜,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看的我發毛。
我們四人想了半天,也沒拿定個主意到底是四什麼。
我跟傅博說:“傅博你看的書多,要不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帶四的成語啊什麼的,有比較合適的嗎,拿來咱頂上?”
傅博揚頭沉思道:“好像還蠻多的,讓我想想看。”然後就見他皺著眉自言自語,“……四大皆空……四分五裂……四腳朝天……四面楚歌……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三不四……”
傅博每說一句,我的心都往下一沉。
夏有雨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別想了,操!我們就四個傻叉,乾脆就‘四大叉叉’得了。”
夏有雨這麼一說,讓我們眼前一亮,都覺得這個名號甚好。
這‘四大叉叉’不像其他幾個,沒有特定的定位,行為風格就沒有什麼侷限,不像‘四君子’就要凡事裝高潔,‘四大惡人’就要多做惡作劇,‘四大天王’就要裝牛逼,否則名不副實啊?這個‘叉叉’就好在它什麼都不是,想裝高潔就裝高潔,想做壞事就做壞事,想牛叉就牛叉,無拘無束。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因為什麼都不是,給人一種牛逼的神秘感,話說這世外高人總要給人弄點神秘感才顯得自己更高的。
“四大叉叉”就是這麼來的。
自從我們“四大叉叉”的名號定下來之後,我們就開始到處糾正和重塑我們的聲名。比如,再有人叫我們“四人【空】幫”的時候,如果是男生,我們就以其犯有侮辱罪、誹謗罪、欲加之罪一陣痛扁之;如果是女生,我們就以欲對其犯侮辱罪、誹謗罪、欲加之罪一陣威脅之,後來就再也沒有人叫我們“四人【空】幫”了。
我覺得福柯這個瘋老頭兒終於可以含笑九泉了,因為他後繼有人,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規訓與懲罰的理論運用的轟轟烈烈。“四大叉叉”的大名從此就像“改革開放”的大旗一樣,在我們院裡迎風招展,深入人心,而且在不久的將來,衝出我院,名揚全校。
“四大叉叉”揚名校內,並不是因為這個名號夠神秘,而是因為我們後來的“叉叉遊戲”,也正是因為這個叉叉遊戲,我最終和葉婉辰走在了一起。我想了想,那是大一下學期的事了。
我的藍天白雲
前面講了一些插曲,故事還要從剛入學開始講起。
說說我自己吧。
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我爸叫丁有年,1998年夏天的那場洪水,我爸作為部隊的團部參謀長,奉南京軍區命令,跟隨時任九江抗洪部隊總指揮的南京軍區副司令員董萬瑞中將所率部隊,受命赴江西九江抗洪,不幸殉職。那個時候,我還在讀小學。我媽媽叫秦惠芝,是醫院的護士長。
我是一個猴急的人,高考之後在家裡等成績等的心急,南京的天氣又熱,我心裡煩躁的在家裡從一個沙發到另一個沙發間蹦來蹦去,我覺得我的彈跳力特好,因為我終於有一下跳過了頭,飛過沙發栽到了地板上。
我媽一邊給頭破血流的我包紮,一邊數落我。
“我說小山啊,你猴急什麼?反正考也考完了,俗話說,答完的卷子就像擲出去的色子,點大點小就那樣了,是輸是贏也由不得自己了呀?”
我在腦子裡搜尋僅存的文學資料,沒記得有過這樣的“俗話說”,於是我得出一個結論:我媽比我博學。
包好後我照了照鏡子,鏡子裡看到一個木乃伊,紗布裡三層外三層的裹了好幾圈,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問我媽說:“這紗布挺貴的,不用花錢啊?”
我媽瞪了我一眼說:“你可別給我再蹦了,樓下可住著人的,回頭人家拿著傢伙上來了我可不攔著。”然後又瞅著我的頭,得意的說:“你看我包的多好,你說醫院裡那些新來的小護士怎麼就包不好呢?”
這一撞把我給撞老實了,我心想我再怎麼跳,也不能讓我的分數多出幾分來,再說了,我跳的再遠再高,跳的跟一體育特長生似地也沒人看見,就算看見了,這高考特長生的加試也早過去了,我怎麼就沒早點發現我還有這特長呢?
其實,主要是我媽那句“樓下可住著人的”提醒了我。我見過樓下那女的,新搬來的,那臉整天黑的跟欠了好幾條人命似地,我怕我再這麼跳下去,人家真的拿傢伙上來索命。我怕死!自己死了事小,但泱泱中華之大,我死後留下的空白,何人可以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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