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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等你……還債!”說完便逃也似的匆匆離去。
冰依隱約中彷彿看到他通紅的耳根脖頸,於是嚴重懷疑自己因餓太久而眼花了。心中想著,等治好了再去找祈然,但願他們在這段時間內不要出什麼事。
心裡總覺得好像忘了件很關鍵的事情,但腦袋裡塞了太多東西,一時又想不起來。嘆了口氣,冰依望向門口,在心底哀嘆:莎林姐,你的糕點還沒準備好嗎?
Act 11。 陰錯陽差(上)
月明星稀,夜涼如水,這是個美麗而寧靜的夏夜。
夜空下,一個藍衣黑髮的男子獨坐在屋頂上,望著遠處發呆。眨眼間,微風拂過,藍衣男子身邊竟已落坐了一個人。
黑衣,黑髮,黑眸,一身幽暗融於夜幕中,氣息涼薄得幾近於無。彷彿方才真的只是拂過了一陣風,其他什麼也沒發生。
藍衣男子輕輕嘆了口氣道:“步,東西拿到了嗎?”
步殺點頭,將一枚令牌交到祈然手中,又道:“我方才在她們房頂潛伏了三個時辰。顏如玉在臨睡前問了艾麗莎一句:三個月的限期已經不遠了。既然那礙眼的女人已經除去,你還打算要他的命嗎?艾麗莎隔了很久才回答:若他肯乖乖聽話,我也捨不得讓他死了。”
步殺說完沉默了一會,又道:“你如何猜到的?”
祈然先是沉默著,良久才扯出個笑容,步殺在一旁看去,只覺得這笑容很是空虛,又夾雜了幾分落寞。祈然淡淡道:“其實這些並不難發現,只是失憶以來,我心頭太亂,失去了平日的理智,竟著了她們的道。”
祈然說著慢慢握緊了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深吸了幾口氣才鬆開道:“疑點本就很多,首先是眼睛的顏色。藍色為皇族,綠色為巫師,黑色為平民,茶金色則是……奴隸。由於這個國家的人對以瞳色劃分的等級制度極為信奉,所以一路行來,我能明顯感覺到那些人對我的恭敬,和對冰依的厭棄。奴隸在這個國家中地位低下,若單獨外出,會遭所有人唾棄毆打。這一點,身為皇族的艾麗莎想必早就清楚,可是她卻從未提醒過我們。”
“其次是吞食記憶的貝殼龍善。艾麗莎的在船上的說辭和懺悔確實很完美,可最大的破綻卻是太不真實。我大致能瞭解這個國家中所謂的巫術。譬如縛咒,就有如無形籠罩人的殺氣,迫人無法動彈;譬如混亂人記憶的毒咒,又有些類似於噬心術……只是修煉和運用的方法不同,是以在我們看來便會覺得新奇神秘。然而,雖說世間無奇不有,艾麗莎口中所謂吞食人記憶的貝殼,卻還是太匪夷所思了。於是上岸後我便找了幾個人詢問,才知道原來龍善是一種能分泌出催眠人心智毒素的貝殼。既然如此,艾麗莎為什麼要撒謊呢?”
祈然緩緩吐出一口氣,居高臨下望著這個波濤暗湧的國家,淡淡道:“有了以上兩個關鍵,再加上連日所發生的點滴,我或者可以做這樣的猜測。其一,艾麗莎想復仇,不只想復仇還想奪回她原有的權利。而在貝爾城中,有附屬於她的勢力,她需要我特殊的瞳色來幫助她透過重重關卡,順利與自己的手下匯合。”
“其二,艾麗莎故意編造龍善吞食記憶的功能,又說唯有顏如玉才能治療我們。我原想她的目的應該是讓我們助她對付蘭迪斯。可是此刻想來,或許她真正的意圖是要掩蓋些什麼。”祈然一笑,眼神頓時有幾分森冷,已渾不似當年那溫柔善良的少年,“那顏如玉被救上來時早已虛弱不堪,真氣全無。你真的認為,受此重傷的她,有能力對我和冰依施展巫術嗎?”
步殺點頭道:“真正下手的,是那公主。”
沒錯,誰也不會想到,真正擁有高強巫術的,是魔女顏如玉身邊看似柔弱的艾麗莎公主。
祈然嘆息道:“不錯,我們竟都輕易被她矇騙了。”隨即冷冷一笑,又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十日後她們就會瞧見我送的禮物。”
步眉頭微微一挑,神情依舊冷漠,眼中卻漫步著冰冷的殺機:“你打算如何,殺了她,還是廢了她?”
“都不。”祈然悠然輕笑,仿如曇花一現,又似絕美的曼陀羅花婆娑搖曳在空中,“我要讓她……如願以償。”
步殺沒來由得覺得渾身發寒,他冷聲道:“你究竟何時恢復記憶的?”
祈然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淡淡道:“冰依失蹤後。其實也未完全記起來。只是那日找了很久,心頭的恐慌一點點加劇,隨後是一種陌生的冰寒。我的體內彷彿潛藏著一個惡魔……”他笑笑,有些冷,有些澀,“當恐懼達到極點的時候,我已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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