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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綿眨巴眨巴眼睛,本想問一句,這酒鬼啥時候蹦出個媳婦,看時間緊迫,抱緊了手中的琴,狠狠地點了點頭,“多謝師父,徒兒都記得了。”
酒鬼懶懶地對她擺了擺手,“走吧。”
纖綿再度點點頭,扭身藉著灰暗的天色匆匆穿過後院前庭,低頭踱步到門口,守門的官兵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問,“何人出府?”
纖綿低著頭回答,“回官爺,奴婢是府上的丫頭木香,父親生了病,木槿姑姑放我假回鄉探親。”
官兵摸了摸纖綿的包袱,“這公主被禁足在府,照理也不能亂放丫頭回鄉啊。”
纖綿明瞭,從身上拿出一些碎銀子,塞進說話的官兵手中,彷彿被嚇著了一般小聲抖著嗓子說,“官爺,小女子的父親確實病重,小女子也是不得已。”
官兵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別過頭,輕咳一聲,擺擺手,“也是,大家都不容易。你走吧。”
纖綿低頭致謝,“謝官爺。”然後邁著小碎步,快步逃出了公主府。走了大約五十步,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夜色籠罩著的公主府顯得格外荒涼。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更加堅定了自己復興公主府的決心。而此刻的她卻並不知道府內的公主因為她的離開而做了最決絕的打算,並將纖綿託付予酒鬼。
夜色中的帝都褪去了白日的熱鬧喧囂,呈現出一派安靜祥和的模樣,可這副模樣終究只是覆蓋在暗潮湧動的暗流之上的華麗綢緞,一旦將綢緞撤離,所有的錦繡繁華也不過是如煙泡影,即刻便要破碎在湍急的暗流之中,在歲月韶光流轉中化成一片片記憶的剪影。
第 044 章 做棄子
太子府角門側的柴房內燭火搖曳,纖綿百無聊賴地用釵子撥弄著燈捻,隨即打了個哈欠,距她費力衝進太子府的那一刻算起已經過了足足三個時辰,除了領她進門的管事外,她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更夫打更的聲音在圍牆外沙啞地響起,纖綿咬牙切齒地站起來,扛起包袱,大踏步地跨步到柴房門口,一腳踹開柴房有些破損的門,準備找袁尚翊算賬。
恰巧,袁尚翊搖著摺扇,悠哉地立在門口,見纖綿猙獰的模樣,嘖嘖兩聲,“妹妹,你這麼兇殘,世子知道嗎?”
纖綿才不理會他不著邊際的話,張牙舞爪地衝到袁尚翊跟前,“表哥把我就這麼扔在這裡是什麼意思?耍我啊?”
袁尚翊伸出一根手指在纖綿眼前晃了晃,哄孩子一般的語氣勸說道,“非也,你表哥我可是為我的好妹妹安排了與她身份相當的任務哦。”
纖綿呆了呆,這個情景格外地似曾相識,隨即便想到了當初和袁尚翊在皇宮中玩鬧的時候,他每一次都是這麼哄騙自己的,而每一次自己都被當作替罪羊被皇外公皇外祖處罰。那麼,這一次表哥之所以這麼痛快地答應自己加入護送的親衛隊,也大多不是因為自己的努力與成績得到了表哥的認可,而是表哥心中已然將自己當作可用的替罪羊。想到此處,纖綿之前澎湃的熱情頓時消弭於無形。她放下手臂,驚詫於自己的冷靜,扯了扯唇角,“那麼,表哥這次給阿?擄才帕嗽躚?娜撾癜。俊?p>; 袁尚翊以為纖綿如往常,摸了摸鼻子,繼續哄騙道,“又輕鬆,又有趣,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危險。”
纖綿挑眉,抄著手,“難不成是做段無雙的替身,引誘敵人?”
袁尚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鼓了兩下掌,嘖嘖嘆道,“妹妹如此冰雪聰明,一語中的,一語中的。”
纖綿不得不感嘆袁尚翊精巧心思,大興翁主作九皇子的替身,若成功護送九皇子歸國便是論功行賞,自然能夠成為太子府助力,若不成,翁主受傷或身死,他也有理由繼續追查刺客一事,無論是否與三舅舅相關,也必定會讓他相關,借力打力地順手打壓那一派的勢力。總之,無論是成是敗,對他袁尚翊都不是賠本的買賣。所以,這袁尚翊自然不會認真地保護自己這枚誘餌,自己很可能只是一枚隨時可棄之不用的棋子罷了。她的心越發冷了下來,自己真心實意地幫助他,他也不過是順手利用一下,說到底,這袁尚翊與夾谷琰沒什麼分別。也許,這就是自己生存的這個世間的最大的道理,要麼揚長避短為人所用,要麼碌碌無為為人所棄,沒有誰能夠讓自己長久仰仗,也沒有誰能夠讓自己安心依賴。她暗自嘆了一口氣,好歹,自己此刻還是能為人所用的,抬眸,假意天真一笑,“那是,我是誰啊,皇上親封的纖綿翁主,自然要冰雪聰明,蕙質蘭心咯。”
袁尚翊歡喜纖綿的回答,滿意地點點頭,“這麼說,妹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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