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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表哥就是在幫助我們公主府。”
公主看著鏡子中認真的纖綿,搖了搖頭,“既然你決心要去,我也不好再說。袁尚翊,段無雙,夾谷琰以後定是能決定天下形勢的三人,趁早看清他們各自的優劣勢,也好早點做自己的打算。”
纖綿揣摩不透公主的意思,只微微頷首,“打算?自然是要回來複興公主府的。”
公主回頭定定地看著纖綿,像是想將她的容貌刻入腦中,輕聲問了一句,“阿?攏?辜塹媚蓋贅?閎〉拿?值暮?迓穡俊?p>; 纖綿愣了愣,沒想到公主會問這樣的問題,隨口回答,“母親說,孩兒出生在柳絮飄飛的季節,不是嗎?”
公主低眉,看著一寸寸離開梳妝檯的日光,“二月楊花輕復微,春風搖盪惹人衣。他家本是無情物,一向南飛又北飛。這詩說的是柳絮無情,隨風而飄。無論盛世還是亂世,做一個無情的人,總是好的。”
纖綿眨了眨眼睛,不解其意,“母親,孩兒會記得的。”
公主見她那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只暗暗嘆息一聲,伸手將貼身的一個錦囊拿出遞給纖綿,“罷了,你這樣的年歲,我說的這些自然是不懂的。這個給你,萬萬要保管好。”
纖綿看著這枚發舊的錦囊,正要開啟,被公主一手攔住,公主摸了摸纖綿的頭,“阿?攏?揮麼蚩??蓋卓梢願嫠吣閼飫錈媸且話言砍祝?院竽憔突嶂?烙盟?鍪裁礎o衷諛閾枰?齙木褪嗆煤帽4妗!?p>; 纖綿懵懂地點點頭,將錦囊收好,“母親和師父一樣就喜歡說半截話,還總嫌阿?綠?歡?!?p>; 公主再次摸了摸纖綿的頭,遲疑地說了一句,“在這個世間,作為女子,你只能因為嫁了這個人才要喜歡他,而不能因為喜歡這個人而嫁給他。故而,母親希望你在真正嫁人之前不要喜歡任何人。”
纖綿愣了愣,隨即點點頭,“女兒明白。”
“還有,若是世子要你留在逍遙城,便留在那罷,不要再回來。”公主遲疑半刻,囑咐道。
“啊?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纖綿本來轉身要走,聞此不由得頓住腳步,回頭問道。
公主鼻音極重地嗯了一聲,仔細地看了看纖綿,依依不捨地伸手摸了摸纖綿的臉,背過身打起簾子,“就是隨便那麼一說。走吧,約莫你師父還有話要囑咐你呢。”
纖綿迷茫於母親這樣奇怪的囑咐,可卻因為母親明確的逐客令而不得不轉身離開。回房,將竹筒捆紮在腰間,將母親給予的錦囊妥當地貼身安放,檢視行囊中的地圖、盤纏、換洗衣服和一把防身的匕首,本來是想要拿佩劍的,可畢竟是以丫頭身份出府,佩劍太過招搖。她清點好了東西,看了看一旁幫自己拿來乾糧的木艾,柔聲說道,“木艾,信件按時傳送,還有,看著木香,別出什麼事。”
木艾目光篤定地點點頭,“奴婢明白,定不負翁主厚望。”
纖綿欣慰地拿起包袱,轉身出了閨房正要去酒窖,一抬頭卻見酒鬼叼著根草,坐在樹上,晃著腳。酒鬼歪頭看了看纖綿,吐出嘴裡的草,“丫頭真不地道,都不來向我辭行。”
纖綿嘆口氣,抬頭說道,“這不正要去呢嗎?”
酒鬼呵呵笑了一聲,“算你有良心”。隨即他從後面拿出一個包袱,蹦下樹,將包袱遞過去,“喏,這個給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纖綿開啟這個小小的包袱,發現裡面是一把不到一尺的古琴,嘴角揚起一抹笑,“師父不是說‘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嗎?”
酒鬼挑眉,摸了摸下巴,“唔,重點在於利器是為了自救,不是為了炫耀。此去驚險,為保那份萬一。況且會彈個琴算不得什麼利器是不是?”
纖綿將琴放入自己的包袱中,施了一個大禮,“謝師父。徒兒先行告退,師父保重。”
酒鬼拿起酒壺搖了搖,“我會保重的,倒是你,好好保重吧。希望別有用上我的時候,若真有差錯,好歹也拖到江都。”
纖綿愣了愣,遲疑地開口,“江都?”
酒鬼點點頭,咂摸咂摸嘴,“江都不是離你那準相公不遠嘛,再說,那裡還有我的一個故人,她,總有辦法幫助你的。”
“準相公就算了,我倒是有心知道師父的那位故人。”纖綿雙眼灼灼發亮,湊過去問道。
“也不算是故人,就是我媳婦,一個只認琴,不認人的敗家女人,沒事的話最好不要招惹她。”酒鬼提到這個女人,感覺脊背有些發涼,縮了縮脖子,“若是真有困難,一曲《酒狂》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