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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角回稟道,“夫人,月夫人找到了。”
纖綿一看舞文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不由得沉下臉色,質問,“在哪?”
舞文抿了抿唇,攥緊拳頭,一字一頓地說,“敵軍的旗杆上。”
纖綿聞言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幾乎要栽倒,抖著嘴唇問道,“什麼?”
舞文扶住纖綿,眉心擰成一團,掙扎許久繼續說道,“月夫人裸身掛在敵軍的旗杆上,距西城門五十里之外的地方,我軍怒氣太甚,士氣大衰,不是出兵的時機。”
纖綿深吸氣,咬牙切齒地說,“所以,就那麼看著嗎?那是城主的夫人啊,怎麼可以忍受這樣的侮辱?”
舞文低眉,“下臣也不願意,但不得不從整體考量,且不說敵軍三萬,我們只有幾千守城兵馬,如今的氣勢也是敵軍佔上風,我們若此刻出兵,必輸無疑。而且司空家的人聽說此事之後帶了自家親兵衝了出去,無一倖免。”
纖綿氣得抖著唇,回頭狠狠瞪著舞文,厲聲道,“我現下有些明白月皎的意思了,這話說得當真無情。不用你的兵馬,我一人前去便可。”
舞文瞠目結舌,攔住纖綿,“夫人,此事萬萬不可,城主說了一定要保證您的安全。”
纖綿抖了抖衣袖,怒喝道,“都被人欺負到這種程度,我們還等待什麼時機,這樣拖下去只會讓城中軍心民心越發傾向別國。就算等來了時機,我們還有打仗計程車氣嗎?”
舞文沉吟半刻,搖頭道,“就算如此,夫人也不能隻身前往。”
纖綿拍了拍肚皮,凜然一笑,“我不是隻身前往,我還有他們。”
舞文扯扯嘴角,卻不是笑容,“夫人……這不是開玩笑。”
纖綿斂起笑意,一臉正經道,“我沒有開玩笑,若是不放心,你就派幾個人跟著我,看情勢不行就把我拉回來不就得了?我若不出,軍心定亂,權衡之下,我與軍心,兩害,取其輕,那就必然是我了。”
舞文答應的好好的,看纖綿穿上金絲軟甲,說帶纖綿去挑一匹優良的千里馬,卻一把用迷藥將纖綿迷暈,鎖進了聽風閣的密室。
許是擔心腹中胎兒,舞文並沒有在手帕上放太多的迷藥。不過一會兒,纖綿就醒了過來,看著收拾一新的密室,迷茫一下之後很快明白過來,微微嘆氣,這個舞文一定是受了夾谷琰的囑託,沒想到夾谷琰竟然將兩把鑰匙交託到秀屏和舞文手中,一個供自己選擇,一個強迫自己順從。
她笑笑,搖搖頭,真不知該慶幸他這樣懂得自己,還是該難過他對自己有這間密室鑰匙的事情一無所知而傷感。她起身坐在床邊,撩開被褥,開啟暗格,將琴匣抱出,其實自己不過是和王不留行說過之後,眼見著死期將近,心裡突然冒出的英雄主義情結將她所有的鬥志都激發出來,本來還想著可以在來聽風閣的路上想一想,卻不想舞文將自己送到這裡,這間藏著鎮國琴的密室。
莫不是天意如此,她纖細的手指撫過琴匣上凹凸不平的花紋,抿了抿唇,嵇大長老的話此刻在她心中響起,“丫頭,鎮國琴並不能鎮國,太平安國曲也未必能安天下定乾坤,鎮國琴原名叫相思,而此曲天朝的最後一位帝后嵇如夜因為思戀其在戰場上廝殺的夫君所做的。但此曲一出卻因怨氣太過而戾氣倍增,成了殺人之曲。若有那麼一日,你必須用到那琴的時候,無需殺氣,只想著你那小女子的心情便好,只是悲傷肺,心肺相連,傷人十分,己損八分。”
所以,才有鎮國琴出,守琴人亡的詛咒傳言罷。
這琴的名字還當真好聽,涼颼颼的卻含著綿綿的情意。身為守琴人,城的利益總是擺在最前的,纖綿深吸一口氣,如今人家都欺負到了門口,若自己袖手旁觀,情況只會越發危急,況且她的命早就懸於一線,賭一賭也未嘗不可。她抱著琴起身,將貼身的錦囊掏出,拿出裡面的銅鑰匙,從小視窗伸出手,咔噠一聲扭開了鎖。
她撫了撫肚皮,用床上的布將琴匣包好,挎在身上,推開門,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慢慢走出去,想了想,偷偷跑去兵器房拿了弓和箭筒挎在身上,從馬廄中牽了一匹馬就出城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無法後悔
城外猛烈的風雪幾乎將纖綿吹回城裡,隱約的理智也呼之欲出,戰爭還沒開始,這會否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也許正如舞文所說,須得再看。
她不由得勒住馬,慢慢喘了幾口氣,都說開弓沒有回頭箭,可她現在真的很想回頭,可是她回頭看到的卻是不知何時跟著她出來的上百個士兵視死如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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