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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擺脫不開那一層層的恐慌,恐慌這丫頭行事魯莽單純,莫不是遇上了什麼險境……
搖頭,苦笑。
……
窗外飛雪如絮,過了五更,天幕變成淺淺的藍,忽而起了微風,夾著細雪,格外陰冷。
酒已冷,菜已涼,紅燭已熄,那桌前的人卻沒了蹤影。
官道上馬踏飛雪,縱馬飛馳間,卻見那馬上的'img'xwjh_390。gif'/img'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青衫,連斗篷也忘了披,便一路飛奔著向西馳去。
腦海裡有一萬種理由停住腳步,心底的那一絲微弱的慌亂卻彷彿洪水般席捲了神智,便只想著再看她一眼,哪管只是暗暗的看著她安好無恙,便悄然離去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的時候全家團圓,好幸福的說~!
認真的活著
飛馳了五天五夜,換了七匹馬,當他終於趕到了那個書信中所說的山寨腳下時,卻做夢也沒有料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一隻冰冷的長箭劃出殘忍的弧度,穿透了她的胸腔。
那英姿颯爽的女子,正策馬前行,舒展的眉眼裡還盡是流光溢彩,那面目便突然靜止下來,世界一剎那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便只剩下那箭柄上滴血的聲音——
殷紅的血滴,沿著冰冷的箭柄緩緩流出,凝聚成光滑的血珠,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那一聲悠遠的迴響,震得他雙耳轟鳴。瞳孔裡赤色的倒影一點點擴張,便殷紅了整個雙目,滴出血來。
四周砍殺的山賊還在叫囂,卻彷彿變成了妖魔走獸,骯髒的樣子讓他作嘔,便忘了怎樣揮劍拔刀,卻只記得捏碎了那些骯髒的面目,噴出熾熱的血,平息靈魂的怒吼。
他們——他們竟殺死了那個明月一樣皎潔的女子,那留著這世界還有何用……
刀折劍碎,滾燙的血潑灑了滿襟滿面,只覺得眼以一片猩紅的霧劃開,便是殘肢斷臂飛濺如雨。
穿過一片滾燙的紅雨,直到將那一抹嬌小的身軀抱在懷中,看著那低垂的長睫安然閉合,唇邊還殘留著淺淺的笑意,卻安靜的讓人心慌……
“青檸……青檸……醒醒,不要睡,還要回家過年……”
他用食指輕柔的抹去她臉頰上的血跡,心慌亂的快要迸出胸腔,手顫抖的觸不到她的鼻尖,卻只是迷亂的喃喃自語:
“不會死……師父不會丟下你不管,便是黃泉碧落,也定然救你回來……”
清冽的淚落在她的頰上,化開濃重的血,透出一絲清冷。
她看著那支箭穿透胸口,以為自己死了,眼睫低垂,卻還是在那一道細細的縫兒裡,見了師父的淚,晶亮亮的從他臉上滑落,滴在自己的唇角,酸澀,卻溫暖。
所以她不能死,因為他還在為自己哭,她怎麼能讓他傷心……
於是三個月後,她就真的醒了,看見床頭那張蒼白憔悴的臉,便扯扯他的袍袖,甚至扯出了一個儘量明媚的笑,“師父,我醒了,我沒事。”
他醒轉,見了她的笑容,眼裡一陣明光激湧,慌亂中以手覆上她的額,又按住她的脈,靜默了許久,臉色終於漸緩,似是長出了一口氣,那顆高懸的心終於放回胸腔。
“都好麼?還有哪裡不舒服的?”他的手輕柔的按著她的頭頂,溫柔的聲音低得彷彿耳語。她笑,自己何時變成白玉娃娃了?明明已經及笄之年,明明已在江湖中瀝血數載,哪裡還用得著如此小心翼翼……
她笑,雲淡風輕。“師父,前些日你可受到了我遣人送回來的錦盒?”
“恩。”
“那你開啟看了麼?”她問的有些焦急,那一雙明澈的眼閃著流光。
“尚未。”
“去拿來看嘛,怎麼擱了這麼久!”噥軟的聲音裡帶了三分埋怨,小手輕推,霎那間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光。
他快步去藥廬取來她所有送回的的錦盒,轉眼,便抱著數十個精美的錦盒走回室內。他把那些錦盒在她的床上一一擺好,一張不大的床上,除了她那嬌小的身子,便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錦盒。
她滿面欣喜,青蔥般的小手翻出一個精緻的紫檀木錦盒,在那鍍金的鎖環上一推,錦盒彈開,便看見盒底黃緞上的一隻雪糝。
“這可是上千年的雪糝,一等一的品相,便是整個盤古大陸上,也不會再有第二棵了。我找了很久呢……”
她把錦盒一一開啟,獻寶一樣的滿面喜色。衛錦壓毒的藥方子裡有一味藥是雪糝,因此這些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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