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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在說什麼,那府門便霍的開啟,卻是一個白麵有須的老者快步迎出門外,見了薛以勤便親熱的拉住他的手,笑得溫和慈祥。
“賢侄這些年東奔西跑,卻曬黑了也瘦了,叫老夫差點認不出來。”
薛以勤喚那老者楊伯伯,一見了面便被老者拉著直奔堂屋,幾個家僕恭謹的將沈青檸一行人送到客房,留下薛以勤獨自在堂屋與老者寒暄家常。
楊府正廳裡,老者一面拂髯慨嘆歲月如梭,看著眼前的娃娃眨眼便成了青年,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個不肖子。
“震宵那個臭小子要是有賢侄一半的志向,老夫也心滿意足了。”
“震宵兄弱冠之年已官居四品校尉,如今雖然卸去戎裝,卻也是深得懷安王器重,文韜武略都是小侄遠遠不及,楊伯父多慮了。”
“哼!終日流連花叢,跟那些個不三不四的……那些個……”
老者氣的瞪眼,卻終說不出那幾個字,正自惱怒,忽然那門口快步奔進一個錦袍男子,劍眉星目,頗為英挺,一進門便拉著薛以勤一陣熱絡的拍肩,上下打量半響,便笑道:“幾年不見,毛頭小子也長大了。”
兩人距離上次見面已然過了五年,彼時薛以勤只有十五歲,自是變化不小。
兩人相視而笑,又說了許多話,忽然楊震宵湊近薛以勤的耳邊,輕道:
“這些年奔波在外,定然也沒少欠下風流債吧。”
薛以勤神色一僵,卻見了楊震宵那促狹的眼神,方才醒悟。
“震宵兄不要誤會,我帶來的兩個人也是薛家的世交好友,此次結伴而行罷了。”
“真的沒有暗度陳倉?”那楊震宵笑得詭異,見了薛以勤臉色漲紅帶了怒意,便略為收斂,卻道,“我今日在府院裡見了那小女子,面目雖不是最美,那一雙深潭秋波卻也著實勾人,原想讓賢弟帶我引薦引薦呢。”
薛以勤臉色又是一冷,微微帶了怒意。楊震宵卻不以為杵,一笑置之。
兩人相談甚歡,入夜,楊震宵在秣城最大的青樓月華樓為薛以勤擺了洗塵宴,□鬧,到了半夜楊震宵卻忽然接了一封軍急密旨,臉色不由一寒。
周遭軟玉溫香觥籌交錯,楊震宵手裡捏著那一封蓋有紅漆密印的軍急密旨,兀自沉吟。
薛以勤看出些許不尋常,便湊近楊震宵道:“你我都是自家兄弟,哥哥有公務儘管忙去,小弟在這裡定然也不會吝惜哥哥的金銀便是了。”
楊震宵察覺自己的失神,便把密奏插入懷裡,笑道:“不瞞賢弟,卻也無甚大事,只是上頭突然來了加急調令,讓我帶著手下這六千黑翎軍回國都述職換防。”
楊震宵所轄的黑翎軍號稱夏褚利刃,原本是用於平息內亂,是協禁軍戍守京畿的內防軍隊,這一次卻忽然下了調令回京述職,卻是有些突然。
楊震宵咧嘴一笑,卻道:“如此也好,青陽國都我也有七八年未回了,此次剛好故地重遊,賢弟便也可隨軍同行,你我一路多敘敘舊!”
“如此甚好。”
薛以勤呵呵一笑,便略去了不快。
兩人酒過三巡,歌舞聲起,滿眼便只剩下歌女舞姬的纖腰豐臀媚眼如絲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卡文卡銷魂了。杯具的我終於更新了。
忐忑啊。
吾寫得有點分裂,拜求筒子們的意見指點迷津……
破陣子
楊震宵外界風評甚惡,在秣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這一代的青樓裡沒有那個姑娘他沒有招惹過,只是他出手闊綽,雖花心,卻是這些青樓歌姬眼裡的最大的一棵搖錢樹。
楊震宵陪著薛以勤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轉眼到了夜半,他醉醺醺的摟著兩個歌姬笑道:“為兄先去忙,薛賢弟也自便,自便……”
薛以勤點點頭,便笑著看他搖晃著離去。
身側剩下三四個歌姬舞女圍繞在身邊,敬酒的敬酒,揉肩捏腿的揉肩捏腿,兩個女子奏樂起舞,卻是不勝歡樂。
一個女子端著酒杯湊近他身前,目光迷離魅惑,小手在他胸口一探,笑道:“哥哥一表人才丰神俊朗,卻怎的一夜都不盡興呢?”
薛以勤尷尬的笑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恰此時窗外傳來更聲陣陣,夜風嘶鳴呼嘯。薛以勤忽而臉上掠起一絲淺笑,便轉頭看向那幾個舞女,道:“幾位姐姐都會些什麼?”
那些女人一陣嬌笑,道:“那端要看哥哥都喜歡些什麼了?”說罷便一齊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