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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自身靈力配合念力儘可能地將全身骨骼祭煉一遍,這種祭煉對靈力的消耗十分之恐怖,同時對於祭煉之人的念力也是一種不小的重負。所以三個月過去,他不過堪堪完成了右手五指的祭煉。此刻從外表看去,他右手五指並無異常,如若魏真順利晉級靈師,能夠以念力內視自身,則會發現被祭煉過的五指指骨均有一種瑩瑩玉潤質感,這就是煉骨帶來的效果。此外,他意外地發現被祭煉過的指骨,居然可以融入絲絲靈力了。
這是他在火暗礦場的最後一次祭煉了,明日一早便會有人專門將他送往斷牙城,參加改命之戰,礦主慕戰英總算遵守了之前的約定。
這一晚,魏真沒有休息,一直打坐到了天明,趙家三兄弟雖然躺下,其實沒一個人真正入睡過去。
天邊剛剛泛亮,一名奴軍走進四人平日休憩的草棚,告知魏真可以出發了。
趙大、趙二、趙三兄弟一一與他擁抱分別,四人之間突然沉默無語。這一別,恐怕此生再無相見之日,這是四人心頭不約而同的想法。
直至魏真走出草棚三丈之外,趙二終於忍不住走前一步,直呼道:“魏真小兄弟,無論天涯海角,別忘了咱三兄弟啊!”
這個口直心腸的粗獷漢子,此時禁不住熱淚盈眶。
魏真心頭一熱,只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跟隨那一名奴軍離去了。
火暗礦場參加改命之戰的並非只魏真一人,駐守礦場的奴軍中也會有一些符合條件之人參加。
魏真直接踏上了一輛猛獁巨獸拉載的戰車,這一次卻不用進入鐵籠了。
朦朧的天光中,一眼望去,這樣的戰車大約有十來輛,由此可以推算出參加的人數大約有五六百之多。
魏真目光掃視身週一圈,發覺同乘之人從架勢上看均是奴軍出身,也即是說這些人從賣身為奴的那一日起,就早早加入了奴軍,接受的是正規的訓練。
這些人看他和另一個人的目光明顯也不一樣,帶著毫不加掩飾的輕蔑與不屑。他和另外一人在人群裡十分的顯眼,一個一身礦屑,上身,只有腰間繫了一條遮身的布帶。一個面色清瘦,麻衣草帽,身上隱露各種藥草氣息。
魏真這時隔著三五人間的距離,望向了那穿戴麻衣草帽之人,那人恰好也在此時望了過來。
對方是一個年齡看上去與他相仿的少年,魏真見他身後腰間還掛著一個簍子,只覺有些眼熟,陡然之間想起了那簍子是裝草藥所用。
難道他來自犀牛藥場?魏真暗自猜測道。對方的目光迅速轉移開了去,表現出一副十分靦腆害羞的模樣,神情似有幾分女孩的羞怯。
一路上,戰車內並無人開口說話,每一個人心裡都很清楚,不出一日坐在身邊的人就是生死相搏的敵人了。
改命之戰,換改的是自身命運,取走的卻是他人性命,現實冷酷,不容多情。
日落時分,浩浩蕩蕩的戰車隊伍疾速駛進了斷牙城的城門。
五年之後,魏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又重新回到了斷牙城。
匆匆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晨,集合的號角驟然吹響,魏真這些從火暗礦場歸來的人均被帶到了斷牙城內唯一的點將場。
點將臺上,城主慕戰虎坐於下首位置,主位端坐的是一名貌似管家的半百老人,這老人名叫慕曉生,是寒山慕氏派在勾羅界的一位主管,專責監察斷牙城此次擇奴之事——“改命之戰”是眾奴隸間的說法,於慕氏本族則是擇取幼奴,選其優者培養。
改命之戰的地點,選在了犀牛大山脈外圍的一座名為野熊溝的大山,此山範圍百里,地勢兇險,山中多有毒蟲猛獸出沒。
原因十分簡單,這一次斷牙城參加改命之戰的總人數達到了三千,最終卻只有三十人可以勝出,淘汰的機率比以往都要高。
按照規則,每一個參加之人會發給一個特製的身份銘牌,身份銘牌內可以滴入自己的一滴鮮血,殺死或擊敗對手之人獲得銘牌後,可以隨時將別人的鮮血逼出,融入自己的第二滴鮮血,而失去銘牌之人不論生死,皆以失敗作算。
當三千名奴隸各自將一滴鮮血融入自己的身份銘牌後,置於慕曉生案前一面兩尺見方、平滑如鏡面的玉盤之上陡然閃過一片清光,上面密密麻麻地顯示出了無數個小光點,每一個光點代表的便是一名奴隸。
“可以開始了嗎?”慕戰虎見此情景,小心恭敬地問道。
“嗯!”慕曉生淡淡地頷首。
激烈肅殺的號角之音隨著他的這一聲指令而驀然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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