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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啊,你就比幾個哥哥都有勁得多吶,一個屁就打得褲子爛,怕是練了氣功吧,還冇送你去拜師學武你就已經這樣狠了啊’。”
說得一屋人哈哈大笑不止。笑罷,玉品說:“國伢子長得格外快,褲子細了點。”
燕妹子彎腰在定國臀部摸摸,說:“是的哩,繃緊的。”說吧從懷裡掏出二塊錢遞給玉品,說:“不曉得屋裡還剩得有糧票冇,給他做條新的咯。”
玉品把錢塞了回去,說:“你也一屋人,來一次就給一次,我臉都不曉得往哪裡放。”燕妹子說:“玉品你老是把我當外人,我真的會見怪啦!”玉品說:“管你那多哩。”二人推讓好一陣,燕妹子說:“玉品啊,這樣好啵,我不跟你來往,我直接跟定國打交道。”然後問定國:“定國啊,姑姑借你二塊錢做褲子你要不要?”
定國說:“你要我還不噠?”燕妹子說:“隨你定啦。”定國說:“怎麼能夠隨便呢,不要還的我不得要。”燕妹子問:“為什麼呢?”
定國說:“這還要問呀,你好蠢的哩,連長不受客來指使。”玉品大笑起來,定忠趕緊糾正,燕妹子疑惑不解。玉品解釋了一番,燕妹子也跟著笑起來,然後說:“那你就還咯。”定國說:“那你要莫緊著催我吶,要等我長大了,賺得錢到才還得起。”大家都笑,定國莊重的伸出小拇指來,燕妹子楞了一下,隨即會意,馬上也伸出小拇指,笑呵呵的拉了勾。
燕妹子攙著母親離開不久,有德就帶著民兵過了河,有握鐮刀砍柴刀的,有扛鋤提扒的,一窩蜂來到楊家的自留地裡,一頓亂砍亂挖。楊家的鳥銃被沒收了,敢於拼命的楊母也不在家了,大家都無所顧忌,有德、有志兄弟及有財更是格外賣勁。
秀珍在自家菜地裡支絲瓜架,一看陣勢不對,三步奔做二步趕了過來,質問有德說:“德伢子,你們幹麼子啊?”有德回道:“嫂嫂啊,我們割楊家屋裡的資本主義尾巴。”秀珍大聲嚷道:“你們怕是發神經吧,這是我屋裡的菜,快點停下來。”邊叫邊把有德的鋤頭強行搶下來,民兵們便都停了下來。
有德頗感意外的問:“嫂嫂你開麼子玩笑,我親眼看見金娼婦挖的土種的菜,怎麼一下子就成了你屋裡的了?”秀珍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楞了一會,生硬的說:“問這樣細幹麼子,是我的就是我的。”有德狐疑的注視對方,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去挖井坡上那塊咯。”秀珍說:“那塊也是我的。”
有志看出些端倪,說:“大嫂你管麼子閒事咯,你還不曉得那金娼婦好狡猾的呀,心裡盡是鬼名堂,耍點小手段幫你講幾句話你就感恩戴德,早向幫著起屋,現在又來攔人,至於不呀。”
秀珍此時已有了主意,冷笑著說:“哼,快莫這樣疑心生暗鬼,個個跟你兩兄弟一樣啵,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次次被別個唆起在前頭當炮灰;我就這樣好哄?你也太小看嫂嫂了吧,她細伢子燒掉我屋裡那多傢伙,只賠了六個工,還當著那麼多幹部的面講我嘴巴討嫌,這口氣我慪得下啊?上次還不是虧張書記、文老師積德幫忙,她有麼子功勞咯,黑五類的證言別個當回事啊?實話告訴你咯,早幾天夜裡我又找到她屋裡逼她賠,她講把她開的這些菜土都賠給我。”
有志隱約感覺嫂嫂話裡可能有詐,但礙著她平日裡疼愛自己,也就認了戧。有德看她十分認真就相信了,但仍不甘心,問:“那她原來的自留地呢,隊上分的總不能賠吧?”秀珍又不知如何回答了,吞吞吐吐的說:“提是提了,想是想提,就怕是公家的。”有德見她模稜兩可,帶人就要前去挖菜,秀珍急中生智,說:“她講只把菜賠給我,土是公家的賠不得。”
玉品循著吵鬧聲走了過來,看見土裡凌亂不堪,氣憤不已,略微提高聲音說道:“哪個爪子發癢啊?把我屋裡的菜這樣糟蹋。”秀珍在玉品開口前就一個勁的使眼色,玉品卻沒有注意,眼看有德等要答話幫腔,馬上搶先高叫道:“關你麼子事咯,早幾天你就答應把菜土賠給我了啦,怎麼,又想反悔啊?那我就不得答應啦。”
玉品一開始摸不著頭腦,看了看秀珍,隨即迅速反應過來,不耐煩的埋怨說:“證人都冇得,曉得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啊?”秀珍情緒激動的說:
“那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跟你講清吶啊,這些菜都是我的了,你莫以為幫我講過幾句好話就忘乎所以,過幾天又反反覆覆,你那幾句話有麼子蠻大的用咯,講不講結果都一樣,話又講回來,免得那些冇良心的做文章,講我不宜好歹,就算有點鳥屎用咯,上次我屋裡二公婆幫你起屋也已經報過恩、還過人情了,如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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