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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他帶人回公社交差去了。
義良離家的時候,天才微亮,隱約看見楊家幾兄弟正腿綁沙袋從家裡出門,跑到新房左側不遠處的山路口,定忠一聲喊,開始全力凳伯碩峰,心裡讚歎喜愛不已。
楊家兄弟幾人的沙袋遵穀雨公囑咐,每三月加一斤,到達山頂都已大汗淋漓,氣喘如牛,冰涼晨風吹動著瀰漫的霧氣,西斜淡月彷彿伸手可及。定勇說:“叔公那山比我們這裡顯得還高些,陡些,熱天晚上都要蓋被,叔公綁十斤袋子登山走平路一樣的,我們都難得跟得上,蹲馬步還蹲得半個多鐘頭,凳子、棍子舞起來,嗚嗚嗚好大的風,嚇死個人。”
汗水慢慢風乾,溼乎乎粘在身上,幾人都不禁打起寒噤,趕緊下到半山的修身坪練功。馬步、倒立、氣功完畢,然後是拳法套路,最後是暑假才開始學了幾招的散打。定勇、定謀兩人練習時神情嚴肅,全神貫注,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定忠跟在後面認真研習揣摩,練習幾遍之後,兩人就停下來專門指導定忠,直到在能力範圍內再挑不出問題為止。
下山回到家裡,定國還在笨手笨腳的綁小沙袋,抱怨哥哥們沒有喊他,由定謀在坪裡教了一陣,方才作罷,只是一天都不肯解下沙袋來,直綁到黃昏跟著上了一趟山。
教罷定國,大家帶了桶子、臉盆到龍飲泉沖澡。冬暖夏涼的井水可以省去許多燒水時間,也可以省下不少柴火。後來天氣一涼,三個小的就嚷嚷著喊冷,打起了退堂鼓,定忠已經開始懂事,朦朦朧朧感覺到自己作為長子的責任,把它作為一種意志的錘鍊堅持了下來。楊母每天燒好水等著,有一段時間她身體不適,玉品家務事又多,便讓三兄弟自己燒水,他們嫌麻煩,咬咬牙重新跟著定忠回到了井邊,定忠以身作則,帶領大家挺過了頭個冬季,從此以後幾兄弟都多年沒有洗過熱水澡。早一向定忠還跟筆者開玩笑說,什麼節能減排、低碳生活,我們楊家三十多年前就開始了。當然這是後話。
吃晚飯的時候,定勇還在跟定忠吹捧穀雨長孫長久的功夫如何了得,楊母在一旁忍不住插話說:“跟你講過好多次了,莫長久長久的,應該叫叔。”定勇嘴巴撅的老高,辯解說:“他還比只我大一點點子。”楊母嚴肅的說:“哪怕比你細得惡,只要背份高,就得叫,蘿蔔不大,長在背上啦。”定勇口中含著飯,握筷做抱小孩狀,說:“要是一個毛毛背大,大人催他屙尿,嗤嗤嗤,叔叔乖聽話,屙尿尿啊。”大家都笑起來,定謀口中的飯噴了一地。
老話講人窮窮在債裡,玉品是要強之人,心裡極不願跟這窮字連在一起,常掛著欠青媛的錢,又想起侄子、外甥們的婚嫁近幾年正處在高峰,鄰里鄉親的紅白喜事都講究‘關門躲債主,糶米送人情’,親戚人情自然更是免不了的,便打算多喂幾隻豬來應付。第二年春上,便在房前屋後及山腳角落見縫插針又種了許多作物,幾個月過去,已是青橙黃綠紫幾乎樣樣齊全,格外惹人喜愛。
花妹子、陳嫂與小娟等女人編出了打油詩四處傳播,竟然還巧妙地把玉品與碩德的名字嵌了進去,其中有幾首是這樣的:
腳踏自留地,眼盯小家庭,家糞不肥田,只澆私人園;公家的勺(碩),集體的坪(品),金家喂(玉)豬,楊家得(德)路;社會主義的山,共產主義的地,貧農積肥,富農歡喜。
打油詩家喻戶曉的時候,正是楊母生日的前幾天,燕妹子來接母親到自家去過生,缺心眼正從有德家裡出來,眼睛習慣性的往楊家望去,正看見燕妹子從坪裡走進屋去,他的內心先是像打翻了七味瓶,酸甜苦辣鹹澀臭洶湧而來,衝至臉上則變成了滾滾臊熱腥浪,然後,楊家插在胸口的那把尖刀彷彿被人拔動,感覺痛徹心扉。
他停住腳步沉吟一會,咬著牙返身回了屋,與有德一合計,決定把楊家的自留地當做資本主義尾巴割掉,將玉品作為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典型進行批鬥。
7。16 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文/Tan立心
燕妹子進了孃家,親熱的與家人一一打招呼,小孩子歡呼起來,叫姑姑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高。燕妹子喜滋滋的問:“你們剛才在講麼子啊,笑聲半里路都聽得見?”定謀搶著回答:
“我告訴你咯,二哥接著大哥的褲穿,我接著二哥的穿,定國接著我的穿,本來媽媽每次都要打一趟補子,給定國穿的時候,屁股上頭那塊補子被我磨熔了,媽媽冇查得出,定國剛才頭次穿,蹲下去撿東西,把屁股那裡掙開了,今日剛好又吃了蒜,嘭的一個響屁打起,臭得萬里無雲;媽媽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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