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貯藏的知識和反應一股腦的擺到檯面上來。
我知道昨晚的夢是什麼樣子的,那是一個血池,而我浸泡在血池之中,周圍有無數蝙蝠展翅翱翔,而血池旁的地面上躺著光溜溜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裸·露著面板。蝙蝠們從天而降,伏在他們軀體上吸食血液。它們飽餐之後,又會飛到我肩膀上,嘴對著嘴,將血液分享一部分給我。
我從來不知道鮮血可以這麼美味,就彷彿最純的迷·藥那樣令人沉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著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我感到自己在發生劇烈的變化,那是一場變異,是一場劇烈的變·革,是一場開天闢地的顛覆。
我清醒之後,用語言除錯了一下我身體的功能,真的,我脫胎換骨了,從肌肉到器官,從大腦到臀部,從外表上看,我和以往沒啥區別,但探究本質,我已經完全成了另一種動物。就像野獸那樣強大,也像野獸那樣躁動,更像野獸那樣無情。
我哭了起來,哀聲罵道:";賊老天,我之前的研究都白費功夫啦!";
我強迫自己振作起來,唸了幾句咒語,念道:";天玄地清,正氣浩然,純馳淨騁,空明返照,以至於心肝脾胃,皆不得任意妄為,須知萬法皆一,空為上境。";
大約八成語言還算有效,五成語言甚至效果更好。至於那些禦寒御火,調解陰陽的調調則完全用不上了。我不怕上火,不怕陰寒,大概也不會感冒了。
我的醫保卡里大約還有一千多塊錢,大概就此作廢了,我擦了擦眼角,似乎有些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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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麻癢起來,看來煙癮來犯,我摸了摸口袋,底朝天,空無言,大概銀行卡里還有一千來塊錢。我走到街邊銀行的自動提款機前,把錢全取了出來。偷偷摸摸的來到舞廳旁陋巷的角落,傻傻等著,一直等到天黑。
我一點兒也不餓,真是令人失落,我難得帶了這麼一筆鉅款,要是吃牛肉麵也吃得起。
灰塵這個豬肉佬,連賣藥的勾當都不上心。一直等到八點半,他才慢悠悠的跑來。看樣子他自己已經嘗過藥了,走路輕飄飄的,動搖西晃,讓人看著揪心。
他一來,守候在一旁的人群就湧上前去,將他團團圍住。我雖然來得早,但也不知道佔位置,反而排在了第二十八位,也就是最後一位。我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模樣,覺得茫然無措,他們似乎在搶購某種正大光明的手機,而非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他們是一群墮落的人,是一群無可救藥的人,很快,他們就會散盡家產,流落街頭,或者被送入戒毒所,淪落為可憐兮兮的動物,而非自由的人類。
千萬別學我的模樣,聽見了嗎?那是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我自信我最終能夠得到解脫,但這樣的例子萬中無一。
排了老半天,終於輪到我。灰塵看見我的模樣,覺得有些古怪,他用普通話說:";兄弟,你這麼穿不冷嗎?這兒又不是基·佬的酒吧,沒人要你**。";
我穿著背心加短褲,真是羞於見人。我說:";在下衣食短缺,不得不以此面目示人,還望兄臺見諒。";
灰塵笑了笑,遞過來一支菸,我猶豫了一會兒,正要掏錢,他擺擺手說:";不必,不必,你是老主顧了,吸口煙,咱們聊聊天吧。";
我情緒激動,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的煙太淡了,根本是西貝貨,難怪他不好意思收我錢。
灰塵吸了幾口煙,眯起眼睛,舌頭大了起來,但卻抑制不住說話的念頭,他說:";你知道嗎?最早來這兒的時候,那一批買我貨的人,現在可就死剩下你一個獨苗啦。";
我嘆了口氣,說:";世事變化,生死由天,這條小命,在下早就看得淡了。";
灰塵控制不了情緒,彷彿把我當做了親人,他說:";是啊,這爛世道,咱們這樣的人,做什麼都不掙錢。我在這兒賣藥,其實就是把人送進鬼門關,雖然他們死的舒坦,但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變得人模鬼樣,啊呀,那滋味兒可別提多難受了。";
他抱住我,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我說:";莫哭,莫哭,這無根之水甚是珍貴,怎可肆意浪費?";
灰塵抬起頭,望著天嘆道:";有些人,命中註定就會發財,像我這樣的人,費盡心思,日子卻越過越苦,難哪,難。";
他開始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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