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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錯了?”
“是屍體錯了,前晚投店的那個邱姓男子是個青年,可這人明明長有鬍鬚,哪裡是住店的客人。明明是屍體錯了,還請大人申冤啊!”
在場眾人一聽孔老頭如此說,都是大吃一驚,一齊轉頭看向嶽肅。
嶽肅略一思索,怒道:“這兩具屍體昨日在此已有一天,你為何不曾認明,此時臨驗,忽然更換,是不是故意搪塞!”
孔老頭見嶽肅動怒,嚇得是磕頭大哭,說道:“小人自己被胡傳陷害,見到兩具屍體移到門外,已是心急萬分,匆匆進城報案,哪裡還敢細看屍身。況屍體還是在楊姓屍體身下,見姓楊的不錯,以為他也不錯,誰想是個疑案,還請大人明鑑。”
昨日嶽肅來時,看到兩具屍體倒是一上一下疊在一起,孔老頭的說法也是情理之中,只好說道:“帶胡傳來見我!”
胡傳今早是被人扶著來到現場,聽大人叫他,帶著刑傷走上前去,還不等跪下,就聽嶽肅喝道:“你這狗頭,移屍陷害,又說這二人是孔萬昌所殺,昨日由鎮口移來,想必屍身面目親自見過,究竟這兩人是何模樣,趕快供來!”
胡傳剛剛聽到說屍體錯了,現在縣太爺問他這話,深恐在自己身上追尋兇手,忙忍著疼痛跪下,說道:“小人聽說是由他店出來,且近在咫尺,故而說他殺害。那屍體確是一少爺,一個有鬍鬚,因孔萬昌不依小人停放在此,匆匆進城,以至並在一處。至於屍體是否有錯,小人前晚未曾謀面,不敢胡說。”
“你這蠢材,報案不清,反來牽涉百姓,給我拉下去再打二十板子!”
倒黴的胡傳被差役帶下去又打二十,嶽肅命人將店中的客人傳來問訊,皆說前晚投店的客人是兩個青年,這個有鬍鬚的並未投店。不知何處人氏,因何身死。
“既是如此,本官明白了。”嶽肅沉吟片刻,讓仵作先行驗屍。
“無名男屍一具,左手爭奪傷一處,寬徑二寸八分。後背跌傷一處,徑三寸,寬五寸一分。肋下刀傷一處,寬一寸三分,徑五寸六分,深二寸二分,致命。死後,胸前刀傷一處,寬徑各兩寸八分。”
仵作填報完畢,嶽肅說道:“將屍體帶回義莊,這人的家屬恐離此不遠,立即出示招認,待兇手緝獲,再行定案。孔萬昌交保釋回,臨案對質,胡傳先行收押。”
吩咐完畢,嶽肅遂帶人馬從十里屯返回縣城,一進衙門,馬上讓人將屍體尺寸錄明,楊姓屍體的傳遞到湖廣,由湖廣張貼查詢家屬,無名屍體的在陽朔各地張貼。
然後,將金蟬、童胄、鐵虯喚到後衙,說道:“此案本官已有眉目,必是那姓邱的所為,只要將此人緝獲,必能告破。童胄、鐵虯,你們兩個帶領捕快喬裝探訪,一經發現,立即回稟。金蟬,城內治安,交由你來負責。”
三人領命下去,過了一會,嶽肅又將童胄喊來,說道:“那具無名屍體定是本地人士,你地頭比較熟,就在四鄉左近訪察。且恐那兇手未必遠遁,藏匿在鄉下一帶,等到風聲過後再行逃走,也未可知。”
童胄依言,率領捕快就在陽朔周邊尋訪。一連數日,也沒有得到任何訊息。嶽肅心中著急,琢磨一番,決定自己前去暗訪。上輩子是警察的他,對調查、訪案這一套還是很在行的。
第二日天明,嶽肅換套便服,裝作木匠打扮,尋些工具背上,出了衙門。
出城之後,嶽肅先到南門官路的一些大鎮市走了半日,全無一人理問。心想著找一個寬敞的地方將傢伙撂下,歇息一會。
前面到了一個集鎮,雖不比城內熱鬧,卻也是官塘大路,客商仕宦,湊集其間。見東北角有個牌坊,上寫著“皇明鎮”三字。
此地倒是寬闊,嶽肅剛要將木匠傢什放下,有一箇中年婦人朝他走了過來,婦人來到近前,說道:“這位師傅,可會修補房頂。”
嶽肅點頭道:“自然是會,若無這點手段,也不敢走南闖北。”
“如此正好,馬上便要入冬,我家屋頂有些破漏,師傅可否隨我回家看看。”
“自然可以。”
嶽肅點頭一笑,隨那婦人穿過幾條巷子,婦人指著一個小小矮房說道:“那便是我家,把頭那間房有些破損。”
嶽肅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只見那瓦房並不甚高,普通人家多是自行上房修補,很少有花錢僱人的。嶽肅心下好奇,問道:“大嬸,你家棚頂倒也不高,我看也沒有太大的漏出,家裡出個男丁自行上房補了就是,何必花錢請人。”
婦人聽了這話,長嘆一口氣,眼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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