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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肅並沒有因她的美貌而感到震驚,因為自己的黎蘭絲毫不比她遜色。更沒有因她的態度而感到不滿,再怎麼說,咱也是受過先進思想教育的,對一些封建禮數,本就看不上眼。
只是這位阮小姐,做的似乎有些過分,獨個走到床邊,在床下取出一口寶劍來,二話不說,重重往床頭一放,對嶽肅是怒目而視。
這下嶽肅可有些糊塗了,即便是現代小夫妻結婚,也沒有一進洞房就亮倒亮劍的呀。於是很客氣地一拱手,說道:“夫人,這是何意?”
“誰是你夫人!”阮傲月還真直率,說道:“要不是為了給奶奶,我會跟你拜堂。”
嶽肅也是被趕鴨子上架,現在反倒受了新娘子的埋怨,心中甚至不樂,唸對方是女流,也不便計較,說道:“現在既已拜堂,想要反悔也是不能,小姐若是如此,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給你個名分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你還想要什麼收場。隨便找個地方睡一宿吧,要想上床也不是不行,先問過這口寶劍!”說著,伸手將劍抽出。
平心而論,嶽肅也不怕她,相信以自己的本事,徒手便能將劍奪下。不過,他倒沒那個心情,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靠在椅背上,雙眼一合,啥也不管了。
“你……”這倒是把阮傲月造懵了,真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直爽,一句廢話也不說,就這麼聽話的睡下。心中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但她真不願嫁人,對方聽話,也是最好不過。自行躺到床上,和衣睡下。
一夜無事,到了天明,阮傲月剛一睜眼,就發現嶽肅正坐在椅子上望著她。
“看什麼呢?”阮傲月大聲喝道。
嶽肅和顏悅色,說道:“在等你起床,同你去給太夫人請安之後,我還有正事要辦。”
“算你識相。”阮傲月把小嘴一撅,又道:“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嶽肅點頭一笑,聽話的離開房間。房間外有丫鬟等候,手裡還端著洗漱的水,嶽肅就在房外的石桌上洗漱一番,等他洗完,阮傲月也換好衣服走出房門。讓丫鬟再去打水,自行梳洗過後,同嶽肅前往祖母房間。
一路上阮傲月是千叮萬囑,兩個人要裝出一副甜蜜的樣子,來到唐氏的房間,本以為老太太會臥床不起,沒想到一進門,卻看到人家正給菩薩上香。那精神頭,一般人都比不上。
二人裝作親密的樣子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是越看這孫女婿就越是喜歡,誇讚一番,才讓二人離去。二人出門之後,雖然嘴上沒說,心中都以瞭然,自己明擺著是被老太太給忽悠了。但堂也拜了,洞房也進了,若說你們孤男寡女一夜沒事,誰信呀。既然如此,只能先講究吧。
接下來是去給阮臻梅夫妻請安,行禮之後,阮臻梅讓小夫妻坐下,然後便道:“秉嚴,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嶽肅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岳丈大人都知道了。”
“昨夜喝酒之時,你手下的兩個捕頭已經把你的身份說出,你既是陽朔知縣,為何起初不說,要欺瞞老夫?”
嶽肅向上拱手,說道:“並非小婿有意隱瞞,我來烏懷原本是捉拿要犯,當時市井之上人多嘴雜,擔心吐露身份後,被賊人得知,連夜遁逃。所以暫時隱瞞,想等到將賊人拿獲之後,再實言相告。”
他說的有理,阮臻梅聽罷,也是微微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反倒是阮傲月,對嶽肅捉拿逃犯似乎很感興趣,馬上問道:“你要捉的是什麼樣的犯人呀?”
“此人殺人越貨,罪大惡極。”當下,嶽肅就簡單地將十里屯的命案說了一遍。
“還有這事,你可知道那兇犯現在何處,我這就陪你去抓人!”阮傲月表現的很是積極。
見女兒這樣,阮臻梅咳嗽一聲,道:“傲月,抓賊是男人家的事,你一個女孩,去湊什麼熱鬧。”
“爹……”阮傲月眼珠一轉,說道:“我這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嘛。夫君,你就帶我去吧。”這個時候,她倒是講起什麼三從四德來了,忘了昨晚不讓嶽肅上床的事了。
嶽肅的思想好歹還算先進,尤其是回想起當初和黎蘭聯手去抓歹徒的情形,阮傲月雖是女流,帶她前去也不無不可,畢竟也沒什麼危險,同時可以重溫舊夢,尋找一下當年的感覺。
想到這裡,嶽肅說道:“也好,反正凶徒只有一人,沒有太大危險,你若喜歡,就跟著去吧。”
得到嶽肅首肯,阮傲月是高興的不得了,竟歡呼起來,“這三從四德看來還是有好處的,出嫁之後不用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