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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肅微笑搖頭,說道:“學生尚有要務在身,不便打擾,閒暇有空,再登門不遲。”
這推諉之詞,阮臻梅如何聽不出來,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稱心的女婿,而且還贏了棋局,女兒也無話可說,則能你說走就放你走。面容一沉,說道:“嶽公子,我這裡可是比棋招親,眾目睽睽之下,你贏了棋局,總得給個交代吧。”
一說這話,嶽肅才反應過來,人家這是比棋招親,而自己剛剛上場下棋,無非是興之所至,一是想起黎蘭,二是覺得紅棋少一個兵,三是因為被那女子一激。這下可好,現在老丈人管你要交代來了。
金蟬、鐵虯都在偷笑,因為這是好事,所以他們也不再咋呼,想要看看大人怎麼收場。
這個年頭,女子的名節可是很重要的,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上場比棋招親,贏了人家,然後掉頭就走,那是絕對行不通的。嶽肅不免有些不知所措,躊躇半天,說道:“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在下怎能不稟明父母,這事我看暫時……”
“哈哈……”阮臻梅爽朗地笑了起來,說道:“這是應該,婚姻大事當然要稟明父母,不過咱這比棋招親,公子既然下場,那就是有意娶小女,這是不爭的事實,鄉親們都是見證。這樣,迎娶下聘之事,就請到我府上商談,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事到如今,嶽肅就算心有不甘,也沒有辦法,人家當初也沒強迫你下棋,誰叫你自己手欠,贏了之後想賴賬,那是絕不行的。心中無奈,只好點頭答應。
阮臻梅讓人收拾棋盤,請嶽肅進酒樓,金蟬幾個牽過馬匹,跟隨過去。夥計見是新姑爺的伴當,也是殷勤,幫忙拴馬。穿過酒樓,后街有個大宅子,這便是阮臻梅的府邸,該說不說,這阮家在烏懷縣果然是家大業大,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來下棋招親。
來到阮府花廳,分賓主落座,嶽肅與阮臻梅攀談起來,所聊之事,無非是何時下聘,哪日迎娶。嶽肅是百般推脫,怎奈阮家站在理上,自己的說辭全被阮臻梅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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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肅比棋招親獲勝的訊息自是傳的極快,城裡城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阮府上下同樣也是。
“太夫人大喜呀。”
阮府的後宅有一佛堂,佛堂內有一老婦人正在唸經誦佛,這人乃是阮府真正說一不二的主,阮臻梅的母親唐氏。唐氏這會正在誦經,平時是不讓人打擾的,突然聽到有丫鬟歡喜的喊叫,抬眼問道:“有什麼大喜事呀?”
“回太夫人,是有人贏了小姐擺下的棋局。”丫鬟興沖沖地說道。
“原來是這事,啊彌陀佛,不知道贏棋的是誰家,年紀多大,相貌如何?”
“聽府裡的人說,那公子的年紀和小姐一樣大,湖廣人氏,來頭可大了,聽說是湖廣鄉試解元。好像姓岳,叫嶽肅。”
“有這等事,這可真是菩薩保佑,快帶我去瞧瞧。”唐氏一聽說是鄉試解元,那真是興奮的不得了,經也不念了,從地上爬起來,腿腳明顯比以往利索許多。都不用丫鬟攙扶,匆匆趕到花廳。
不過老太太並沒有進門,這也是禮數的問題,以她的身份,當然是要姑爺去參見她才是。老太太站在門外,偷偷打量嶽肅,果真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心中更加喜歡。可是,很快就覺得不對,嶽肅話裡話外,盡是搪塞之辭,什麼要稟報家人,什麼要以學業為重,總之一句話,短時間內是不能迎娶的。
唐氏是越聽越急,越聽越惱,忽然靈機一動,一個主意冒了出來。由丫鬟扶著,回到後園,這次沒有進佛堂,而是回到自己的臥室,往床上一躺,讓丫鬟附耳過來,小聲嘀咕幾句,讓她速速行事。
花廳內,嶽肅還在巧言推搪,阮臻梅仍是義正言辭,正說著,一個丫鬟跑了進來,丫鬟匆匆忙忙,一進門就叫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太夫人突然病倒了。”
聞聽此言,阮臻梅則能不急,讓嶽肅在花廳寬坐,急忙帶著丫鬟跑到母親房中。等他趕到之時,母親房中已經站滿了人,自己的妻子,兒子,女兒都在,一個個都是滿臉焦慮。
“母親,您怎麼樣?”
唐氏躺在床上,半眯著眼,一臉難受的樣子,說道:“我……我恐怕不行了……”
“母親,您可別嚇我。這上午不是還好端端的嗎?怎麼突然就一病不起了?”阮臻梅急切地說道。
“人老了,都有這麼一天。或是你父親九泉之下想念我,讓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