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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難保不被滅門。您若招了,仍是滅門,那夥人難道還能去陰曹地府追殺咱們麼?老爺,不要再讓家人受無謂的苦了,招吧。”
聽了這話,陳威漢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他苦笑一聲,將眼簾張開,看向嶽肅,說道:“嶽大人,我招!但我招之後,大人能否言而有信,給我陳家留下根苗。”
“陳威漢,你若如實供出,本府定言而有信,竭盡全力,給你陳家留下血脈。”這等案子,呈報勢必呈報上去,按律定然滅族,嶽肅說竭盡全力,其實也是沒有把握。自己頂多是極力求情。
“希望大人能夠一諾千金,如此的話,老朽在九泉之下也感激不盡。”陳威漢說完,再次苦笑一聲,說道:“我陳家能有今天,也怪老朽當初財迷心竅,犯了糊塗……”
原來陳威漢當年在廣東任上曾經和倭寇做過買賣,說白了就是給倭寇在內地銷贓,攢了不少家當。說來倒黴,被當地御史以莫須有的罪名參了一本,說他吃空額。這種事,凡是武將都幹,只能怪他後臺的分量不夠。最後落個引咎辭職,回到老家養老。原本想著回家過幾天富家翁的日子,沒想到半年前和他做過買賣的倭寇又找上門來,給了他一大筆好處,還邀他加入什麼斬龍幫。他本不願答應,可倭寇出言恐嚇,說若不加入就把通倭的事給捅出去,這可是滅門的大罪。陳威漢只好答應。
倭寇走後沒過兩天,有兩個苗人婆子拿著斬龍幫的信物前來投奔,陳威漢已經答應入幫,就不能不收留,兩個婆子很是神秘,表示行蹤不想讓人看到,於是陳威漢建了個密室,將二人藏在裡面。
後來,有人來找了這兩個婆子一次,婆子出門回來,就讓陳威漢派人去郡主府打聽郡馬爺的生死,陳威漢不明所以,但仍然派人去打聽一番,得知郡馬中蠱而死。他也是幹練之人,馬上知道是兩個婆子動的手,他去質問,婆子只說是奉命行事,而且還拿出信物,表示其身份比陳威漢略高,讓他不要多問,聽話就好。
現在陳威漢已經是騎虎難下,只得繼續聽從指揮,後來兩個婆子又出手毒死了知府王盛才。而且,在兩個婆子執行任務之後沒多久,總會有人送來大筆的金銀,婆子一文不取,全都賞給陳家,如此一來,陳威漢也就心甘情願的效命。
通倭是滅門的罪過,毒死一個郡馬,也是滅門的罪過,所以他也就將錯就錯。現在又毒害郡主不遂,連帶以前的案子,估計少說也得滅三族。故此,陳威漢不敢招認,同樣也是怕斬龍幫報復。不過竟陳然一說,他也釋然,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說了,或許嶽肅能夠言而有信,保全家裡的一點血脈。
聽完陳威漢的講述,公堂之上可謂是滿堂皆驚,尤傳成、程朝祥、林蕭風更是冷汗之流。現在他們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生怕陳威漢張嘴亂咬,這事只要沾邊,就是滅門啊。
上座的嶽肅微微點頭,說道:“陳威漢,本府再問你,你可知道那個斬龍幫為何要謀害郡主、郡馬、以及王知府?已死的通判葛墉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說以往一有任務,就會有人前來通知,通傳之人是何來歷?那兩個會下蠱的婆子,現在是否在密室之中,密室在你府上什麼地方?你剛剛說的那斬龍幫信物又是個什麼模樣?”
面對嶽肅一連串的問題,陳威漢再沒有猶豫,一一作答。“回大人,老朽曾問過那兩個婆子,為何要毒害這些人,她倆卻始終不說,而且還亮出信物,讓我儘管老實做事。葛墉到底是什麼來頭,我也不知。不過說來也巧,以前通傳任務的都是一個家丁裝束之人,可葛墉死後不幾天,也就是通知毒殺郡主這次,來的卻是個生人。他讓我派人密切關注郡主的動向,一旦出門,查清去向,只要容易動手,馬上讓兩個婆子出發。那兩個婆子,尚在府內,藏在暗道之內,暗道在我的書房,家人全不知曉,入口在牆上的一幅山水畫後面。斬龍幫的信物,在我書案的抽屜裡,上面有鎖,大人讓人砸開就是。”
葛墉自殺的事,銅仁城內早就傳的滿城皆知,陳威漢不是傻子,見葛墉死後,傳遞訊息的人換了,這一對比,馬上聯想到葛墉八成跟這樁案子有點關係。當時他還曾問過來人,問什麼傳遞訊息之人換了,來人只說不必多問。
“很好!鐵虯,陳威漢的供狀你也聽到,現在就帶人前去陳家,將那兩個下蠱的婆子擒來,並將斬龍幫的信物一併帶回。”
“屬下遵命!”鐵虯答應一聲,領了二十名捕快,趕出府門,直奔陳府。
等到鐵虯下去,嶽肅再次問道:“你說往日傳遞訊息之人都是通判府的下人,那人是何模樣,你也應該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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