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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拉的老長。“這位公子,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如果嫌棄,不買就是。”
“怎麼?你做的不好,還不行讓人說幾句。”少年又抓起一個木質的香爐,說道:“瞧你這香爐周邊的雕刻,根本是模糊不清,四不像麼,誰能看出你雕的是些什麼。還有這底座,稜角也不分明,做活的時候分明是敷衍了事。”
老頭氣的半死,但自己就是一個做木匠活的,見對方的穿戴,便知是有錢人,不敢得罪。可被一個孩子數落,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說道:“這位公子爺,照你這麼說,你的手藝一定是比我強了。”
少年倒不謙虛,笑道:“自然是比你強,要不然也不敢說這話。你這點手段,不要在街頭丟人現眼了,回家再練幾年。”
“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劉一斧在這街上擺了二十多年攤子,還從來沒人這麼說我。且不論我的做工如何,就算是年紀,做你爺爺也夠了,哪有這樣出口傷人的。你若不買,別在這裡挑三揀四的,趕緊走。”
“大膽……你說做誰爺爺……是不是不想活了……”不等少年開口,他身邊的中年人就不讓了,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那聲音十分尖銳。
一聽中年人的聲音,老頭當即聽出是太監的聲音,在這北京城裡,能發出這動靜的,只有閹人。老頭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嘴,唯唯諾諾的垂下頭。跟著,又聽中年人說道:“公子,您別和這老傢伙一般見識,咱們找個茶樓坐坐。等一會,客奶就回來了。”
少年的不滿似乎還沒有發洩完,拿起一個木雕的麒麟鎮紙,嘲笑道:“你這也算是麒麟,我看跟狗也差不多……”接下來的語言更為不遜,說的那老頭把腦袋垂的更低,是敢怒而不敢言,身子卻氣的是瑟瑟發抖。誰叫人家身邊跟著一個太監。
少年繼續嘲諷,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這位小兄弟,你有些太過份了吧,人家已經不再吭聲,何必咄咄逼人。”
“你算那顆蔥?”少年這才意識到旁邊來了個人,扭頭看去,見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人。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嶽肅。
嶽肅在大街上閒逛,正好看到木器攤位的老者,想起父親也時常到城裡擺個攤位賣木器,便信步走了過去。聽到少年一個勁侮辱老人,忍不住幫著打句圓場。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跟我們少爺稱兄道弟!”少年身邊的中年人,一聽到嶽肅管自家少爺叫“小兄弟”,立刻來了火。
嶽肅兩輩子加在一起,也沒看到真太監長得是啥樣,還以為中年人是個娘娘腔,並沒有在意。也不多言,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柄小刀,拿起少年批判過的麒麟鎮紙,刷刷點點地雕刻起來,只幾下功夫,那麒麟已經被他修的是栩栩如生。
“小兄弟,你說的這些瑕疵,已經被修補好了。如果沒別的事,請走吧,不要影響這位老伯做生意。”
“都說了,不許和我們公子稱兄道……”中年人見嶽肅還口稱小兄弟,隨即發飆。可不等他把話說完,少年卻伸手攔住了他,示意不要再說。
接著,就聽少年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真是好手段。可敢和我比試一下嗎?”
“和你比,你行嗎?”嶽肅可是木匠家族出身,讀書之餘,就跟著父親做活,練了一把好手藝。再看那少年,年紀十二三歲,難道還能是打孃胎裡出來就學木匠。所以,語氣中盡是不屑之意。
少年看出嶽肅的不屑,心中更氣,打定主意,要和嶽肅比試一下。說道:“魏伴伴,你取兩塊木頭過來。”說完,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柄刻刀來。
他手中的刻刀十分精緻,刀柄之上還纏有金絲,刀刃之上,映著寒光。再看少年稚嫩的小手,已是佈滿繭子,瞧這架勢,做木匠活已有了年頭。
中年人對少年是言聽計從,往攤位上扔了一把銅錢,隨後取過兩塊方木。這木頭值得幾厘,可中年人出手倒也大方。
少年接過一塊,示意中年人將另一塊給嶽肅,等嶽肅接過,才道:“咱倆互相雕刻對方,看誰雕的像,你若贏了,我就把腰上的玉佩賞賜給你。你要是輸了,我也不要別的,只需你對跪下磕三個頭,說聲服了便可。”
嶽肅實在沒有想到,這少年如此爽快,瞧他腰上的玉佩,價值應該不菲,可自己輸了,只需磕頭說聲服了。想來是少年不差錢,只在乎一口氣。
“好!我答應你,咱們來吧。”
嶽肅說完,二人一起動刀,開始雕刻起對方。嶽肅年長,手腕有力,少年雖然力氣不如嶽肅,但仗著刻刀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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