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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淫婦,倒也是心思縝密,怎奈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讓你碰上本官。”嶽肅再次喝道:“那你謀死丈夫,是否與洪軒同謀,又為何將女兒毒啞?”
聽了這個問話,周氏倒還好說,洪軒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轉頭看向周氏,可憐巴巴地道:“你我情分一場,你可要實話實說啊。”說這話時,眼淚都好流出來了。他明白的很,周氏要說二人同謀,自己就必死無疑。
周氏轉頭看了洪軒一眼,露出一絲苦笑,喃喃地道:“在床上的時候,你總說要與我同生共死,現在事到臨頭,你怎麼如此怕死……”
“哈哈哈哈……”說到此,周氏悽慘地大笑起來,再次看向嶽肅,說道:“此事洪軒實不知情,後來他幾次問我,我都沒有同他說明。至於將女兒藥啞,此乃那日洪軒來房時,被她看見,恐她在外面混說,漏了風聲,因此想出主意,用耳屎將她藥啞。所言全部屬實,大人降罪就是。”
“讓她畫供!”
行文書辦將寫好的筆錄拿給周氏,等到周氏畫押之後,嶽肅當時宣判,“周氏謀殺親夫,罪大惡極,按照大明律例,處以凌遲。洪軒與周氏通姦,雖未同謀害死畢虎,但命案終因他而起,通姦已是鐵案,且知情不舉,罪大惡極,本該處以死刑。念他當堂供認不諱,本官又有言在先,予以從輕發落,故刺配遼東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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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清此案,整個陽朔縣是議論紛紛,嶽肅的名氣不脛而走,閒談巷議,都說岳肅是古今罕見,堪比包龍圖、海青天的好官。不論什麼樣的疑難案件,到了他這裡,都能被審個水落石出。
當時的社會,沒有什麼新聞媒體,個人的名氣,通常都是百姓往來傳播。傳到後來,難免誇張其辭,把嶽肅說成什麼日審陽,夜斷陰,和包青天一樣的官吏。
廣西距離湖廣較近,嶽肅的名聲也被不少小商販帶到那邊。這一日,有兩個行腳商人在武昌城外的一間客棧裡,高談闊論,聊著聊著,就說到嶽肅的頭上。那是將嶽肅誇的是天上有地下無,引來不少聽眾。說來也巧,這家客棧就是嶽肅邂逅李瓊盈,和結識金蟬、鐵虯的那家。
二人議論嶽肅,聽眾裡自然有些插嘴打聽的,問一些嶽肅是哪裡人,是什麼功名之類的問題。
店裡的小二一向是最喜歡湊這種熱鬧的,當聽到嶽肅,精神頭馬上來了,不等兩個商人回答,就擺出一副萬事通的樣子,誇誇其談起來。“你們說的這位嶽肅嶽大老爺,我可是見過的,他當初還住在我們客棧。那個時候,他剛剛高中解元,進城謝師。你們是不知道啊,嶽大老爺不禁文章寫的好,還擅長木工,他做的桌椅的款式,我見都沒見過。”
在商人旁邊的那張桌子上,坐著一箇中年文士,文士身邊還有兩個隨從。這中年文士姓徐名紹吉,原是江南道御史,因明年是京察年,自己又是楚黨,故被升任吏科給事中,協助署理京察大計。為何在這個時候升他的官,其實很簡單,當時的吏部尚書鄭繼之也是楚黨。他這次來武昌,一是順道路過,二是看一位老朋友——李文彰。
徐紹吉這人,你說他正直,這年頭官場上哪有什麼正直的主,大家都是結黨營私、黨同伐異。說他不正直,也有些不盡然,當御史的時候,也算是個敢直諫的錚臣。
聽到大家都在議論嶽肅,他潛移默化地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裡,吃過午飯,帶著隨從進入武昌城。入城之後,直奔李文彰的府邸。
李文彰這段日子,過的特不順心,不為別的,就為自己這個寶貝女兒。自從嶽肅去廣西陽朔上任之後,李瓊盈就一心想去看他,但李文彰怎會答應,於是李瓊盈又想出女扮男裝溜出家門的主意。怎奈李文彰有了前車之鑑,看的特別嚴,還揚言要是女兒失蹤了,負責伺候女兒的下人,一律砍掉雙手。這一來,李瓊盈身邊的僕人,都行動起來,開始盯著她,生怕小姐丟了,連累到自己頭上。
今年的鄉試已經舉行完畢,高中解元的是湖廣副將裴玄的兒子裴英傑。至於他是怎麼中的,估計是總結了上次的失敗經驗,這次下足本錢。
李文彰有心將女兒嫁給這個裴英傑,但李瓊盈先入為主,打死也不幹,今天再次女扮男裝,準備溜走,結果有僕人通風報信,被老爹堵住。父女倆現在正在書房罵仗,李瓊盈喊出口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要是非逼她嫁給裴英傑,寧可自殺。
父女倆都一臉火氣的時候,有家人通傳,說徐紹吉求見。李文彰只好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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