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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眼睛全都盯在屍體上。很快,七竅全部查過,其中無任何玄機。這一下,圍觀的所有人都呆住了,一個個看向嶽肅,尤其是金蟬等人,似乎都有些傻了。嶽肅的為人他們是知道的,如果真的驗不出,肯定是會信守承諾。
然而,嶽肅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緊張之色,這倒不是他對阮傲月充滿了信心,而是他現在仍在回憶之中。
驗屍的阮傲月似乎還是極為從容,不慌不忙,在七竅內沒有發現異常,她的目光又轉移到屍體的頂門。
人在死後,身體的所有機能都會死亡,唯有一個地方,那就是頭髮。最少還會生長兩到三個月,所以畢虎的頭髮很長。阮傲月把磁石放在畢虎的頭上,輕輕移動,突聽“啪”地一聲輕響,磁石有了反應。
就在阮傲月將磁石放在畢虎的頭頂時,周氏的臉上的神色徹底變了,趴在擔架上的她,知道自己的死期來了。
“回稟大人,磁石在畢虎的頭頂有了反應,頂門之內,應有鐵器!”
阮傲月的這句回答,所有人都震驚了,嶽肅也從回憶中醒來。這一次,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阮傲月的手上。只見阮傲月將磁石輕輕上拉,很快,伴隨磁石一起拉上來的,還有一根鋼針,看這鋼針的粗細,應該是納鞋底用的。
“我的兒呀……你死的好慘啊……”柳氏一見到鋼針,徹底崩潰了,大叫一聲,整個身子栽歪過去,已是不醒人事。一旁的差役連忙給她按摩人中,等到柳氏醒來,發瘋似地朝周氏撲去,“死賤婦……你還我兒子命來……”
看到畢虎頭頂的鋼針,差役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對周氏報以深切的同情,而對周氏這個毒婦,則是無比憎恨。這一回,他們沒有去攔柳氏,任由她衝向周氏,守在周氏旁邊的差役,似乎也是一個想法,根本不加阻攔,任由老太太來到周氏旁邊。
“賤人……我和你拼了……還我兒子命來……”柳氏哭天搶地,雙手在周氏的身上、臉上拼命的抓扯,抓的是鮮血淋漓。
周氏絲毫沒有反抗,可以說,她就算想反抗,也是有心無力。昨天受了重刑,一條命已去了七成,哪還有什麼氣力。
嶽肅、阮傲月、金蟬等人看在眼裡,都沒有出聲阻止,也是想讓柳氏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氣。看到差不多了,嶽肅才重重地咳嗽一聲。周氏身邊的差役聽的明白,這是適可而止的意思,難道還能真的眼睜睜地讓柳氏治死周氏。大家一起動手,將柳氏拉到一邊。
“還不將人犯帶上!”柳氏被拉住之後,嶽肅大喝一聲。
差役立即將周氏與洪軒按到公案之前,嶽肅瞪了周氏一眼,大聲說道:“這便是所謂的天理昭彰,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周氏,你還有何抵賴?還不速速招來!你可知道,此時此刻,本官就算將你刑斃,也是替民申冤,為國執法!”
到了這個時候,周氏也知道,招與不招都是一樣,鐵證如山,即便再行抵賴,不過是受無謂的刑罰。畢竟畢虎臨死前,只有她在房間,現在畢虎系謀殺,不是她乾的,還能有誰。
“大人明察秋毫,小婦人願招。”周氏已經被柳氏抓扯的傷痕累累,有氣無力地道:“我丈夫平日在皇明鎮上開設線絨店面,自從小婦人過門之後,生意日漸淡薄,終日三餐,飲食維艱。加之婆婆日夜不安,無端吵鬧,小婦人不該因此生了邪念,想要別嫁他人。那日洪軒忽至店內買貨,見他年少美貌,一時淫念忽生,遂有愛他之意。後來又訪知他家財產富有、尚未娶妻,以至他每次前來,盡情挑引,趁間苟合。後搬至家中之後,卻巧與洪家僅隔一壁,於是生出地窖心思,以便時常出入。總之日甚一日,情誼漸深,忽覺這不是長久之計,平日只可短暫,不能長相廝守,以至生出毒害之心,想置畢虎於死地。卻巧那日端陽佳節,大鬧龍舟,他帶女兒玩耍回來,晚飯之後,又帶了幾分酒意。當時小婦人變了心腸,等他熟睡之後,用了一根納鞋底的鋼針,直對他頭頂心下去,他便大叫一聲,氣絕而亡。以上都是小婦人的一派實供,絕無半句虛言。”
聽了周氏的敘說,在場眾人無不對她怒目而視,有的已然破口大罵,“死淫婦!”“賤人!”“打死她!”……
柳氏聽到最後,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再次昏闕過去。
嶽肅也是咬牙切齒,再次喝問道:“你這狠心淫婦,為何不害他別處,獨用這鋼針釘入他頂心呢?”
周氏說道:“別處雖也致命,不過傷痕顯而易見,這鋼針乃是極細之物,針入裡面,外面頭髮護著,一時也檢驗不出傷痕。此乃恐日後破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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