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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的一副上聯,至今沒有思出下聯。你能得中解元,想來才思過人,不知可否為老夫覓個下聯出來。”
嶽肅知道,這是鄒佳仁想要考考他,但不應承是不行的,只好硬著頭皮道:“請恩師賜聯。”
鄒佳仁乾咳一聲,說道:“那日去黃山是秋時,正值落葉松樹葉飄落,好一幅美景。興之所至,得聯黃山落葉松葉落山黃。”說完,鄒佳仁轉頭看向嶽肅。
若說別的對聯,嶽肅恐怕還真對不上,這個對聯,他在現代上網時,可是看到好多次,不過依稀記得這是一個下聯,上聯叫作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
當下也沒考慮明朝有沒有上海這個地名,更沒顧及到這個年代沒有自來水,張嘴便來,“學生對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
上海自來水!
鄒佳仁聽了這個答對,是滿腦子漿糊,心中暗道:“真是胡說八道。”
心下不悅,臉上卻沒表露出來,嶽肅作弊的嫌疑在他的心中大了幾分。
“還算工整。”鄒佳仁淡淡說了一句,隨即又道:“假山真鹿走。”
這個上聯嶽肅還真沒聽說過,挖空心思,斟酌半天,終於想出一個,對曰:“死菜活人炒。”
聽了這個,鄒佳仁差點沒氣死,完全可以確定,嶽肅這個解元九成九是作弊來的。不過手頭畢竟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不能太過武斷,轉念一想,計上心來,大聲喊道:“來人啊,筆墨紙硯伺候。”
侍立在不遠處的僕人一聽這話,馬上取來筆墨紙硯,鋪到長亭的石桌之上。鄒佳仁掃了嶽肅一眼,說道:“秉嚴啊,你鄉試的文章波瀾大氣,老夫甚是拜服,想讓你現場再作一篇,留給家中子弟研讀,不知可否?”
“這……”嶽肅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馬上意識到不好,這分明是鄒佳仁再試探自己,鄉試之時有沒有作弊,要是自己能夠默寫出來還則罷了,若是寫不出來,自己便要倒大黴。
現在嶽肅的心頭是怦怦亂跳,緊張地道:“恩師……鄉試那篇文章是一時靈感所致……即興之作……出得考場……已經有些忘卻……”
鄒佳仁神情冷淡,說道:“即便是即興之作,也不至於全都忘記。堂堂一榜解元,筆力、火候總是在的,只求大段不錯,其他稍有減色也無妨。”
“我……”嶽肅是無言以對,那篇文章是自己抄襲而來,怎麼可能過目不忘。上輩子背誦一篇《岳陽樓記》還要半天的光陰,更別說是那麼一篇數千字的文言文。
正無計可施的關頭,嶽肅猛地靈機一動,想起當年電視劇中演的一個典故來。做過冷靜地道:“恩師,實不相瞞,學生在前日偶作一夢,夢到一個姓郭的老者,向我討要一支筆,我莫名其妙地從懷中掏出一支五色筆給他,從此再無文思。”
這個典故出自南朝,講的是一個叫江淹的才子,以出眾文采稱著於世。晚年時,他在夢中遇見一位叫郭璞的人。他對江淹說:“我的筆在你這裡多年,請你現在把它還我。”於是江淹便從懷裡掏出一支五色筆給他,他本人也在交筆同時醒過來。後來江淹發現自己再也沒法作詩。“江郎才盡”這個成語也是從此而來。
鄒佳仁也是才識淵博、學貫古今的人物,此典故自是聽說。他突然轉身,雙眸緊緊盯著嶽肅,怒道:“好一個江郎才盡,你這鬼話……”
話剛說到這裡,下面那“拿來騙誰”四個字還未出口,突有小廝在遠處稟道:“大人,李老爺和李府千金前來求見。”
“哪個李老爺?”鄒佳仁正在發怒,問話的語氣著實不善。
小廝聽出火藥味,打了個冷顫,忙道:“是李文彰李大老爺。”
李文彰的名頭鄒佳仁當然知道,同在武昌,大家還多有往來。這鄒佳仁是山東人,屬齊黨,因為齊楚浙三黨同盟,所以二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快請客人到書房奉茶。”貴客上門,鄒佳仁不能怠慢,拂袖便走,擦過嶽肅的身邊上,扔下一句話來,“你自己再想一想,最好是把郭璞的五色筆給借回來,否則本官讓你好看。”
嶽肅木訥在原地,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說鄒佳仁,快步趕到書房,此刻李文彰和李瓊盈已經在花廳等候,李文彰年過五旬,身材消瘦,罩著一身紅緞子員外袍,目光矍鑠,神采飛揚。一見鄒佳仁進來,當即站起,客套道:“鄒大人公務繁忙,老夫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李瓊盈今天恢復了女兒打扮,身穿一襲粉紅色長裙,站起身來盈盈一禮,“給鄒伯伯請安。”
鄒佳仁忙道:“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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