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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大廳唱歌,肖翎來了一曲歌特牛,跟原唱一樣,這時候過來兩個妹子,打扮得跟狐狸精似的,說這位帥哥歌唱得太好了,請你喝一杯酒吧,肖翎紅著個臉作純情態,我一黑臉嚴肅地跟她們說:對不起,我朋友賣藝不賣身的!
兩個妖精沒想到我會這麼酷,愣在那兒,這時,沒想到一向話少的肖來了句更牛的——他指了指我,對著兩個妖精眨眨眼睛,真誠地說:我不賣他賣!
其中一個妖精一口酒就噴在我臉上了,我一邊擦著口水和酒精的混合物,一邊痛斥他下次不要在別人喝酒的時候開玩笑。
下面歡迎張小敏同學上臺講話,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穿著樸素的張小敏走上講臺,向老師、同學鞠了個躬,然後開始她的報告,她的題目也挺催淚的——《梅花香自苦寒來》。
張小敏是我們班碩果僅存的兩個女生之一,清純得像個村姑,第一眼見到她時,我小聲對寢室幾個新哥兒們說了句,這個女生真像一張白紙。
當時教父就一針見血地反駁我,白色是最複雜的顏色。教父原名叫陳強,是我們寢室的軍師,浸淫學生會多年,他最崇拜的人物就是美國暢銷小說《教父》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老頭子考利昂。他每天晚上都要給我們灌輸一頓他的官場心得,強哥後來成為軟體學院學生會的一把手,我有什麼問題都去請教他,後來乾脆一個尊稱——教父。
當時的教父已經是一傳奇人物了,傳說教父剛進大學的時候是個像張文銳那樣的文學小青年,當時他上個廁所都要作個詩,三句話不離海子、顧城,五句話為世人指明一個真理,時不時青梅煮煮酒,動不動就仰望星空淚流滿面。
不過後來教父受打擊了,因為他追一個女孩子追了一年,寫了無數抽象朦朧的詩歌,結果那個女孩還是被別人的鮮花和戒指哄去了。
失戀那天晚上,教父喝得爛醉,然後總結了一句話——在21世紀,追女孩方面:披著羊皮的狼不如披著狼皮的狼不如什麼都不披裸奔的狼。
最詭異的是當很多同學還以為教父一個月之內會醉生夢死,茶飯不思,最少也要昏迷三天的時候,他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在徐徐升起的朝陽中焚燒了他那本詩集,然後在狼煙中就開始了他的裸奔生涯。
直到今天,教父仍饒有興致地掰著手指頭數著三年來被他染指過的女生,像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一樣,每天晚上講述一個。他講述故事的風格亦幻亦真,非常引人入勝,每天晚上,我們寢室的幾個人,我、張文銳、肖翎、秦江海,都是在他的娓娓道來的低吟淺唱中進入夢鄉。
他的敘述風格有小說、散文、詩歌,最吃驚的居然還有謎語,有一天晚上,我們照例躺在床上等待教父的一千零一夜故事時,教父說:看你們每天被動地聽課,挺無聊的,今天我們來個互動點的節目吧,我出個謎語吧。
謎面是:楊鳳鳳如果渴死在沙漠裡,會剩下什麼?
背景知識:楊鳳鳳是教父提過多次的一個女生,特點是十分豐滿,是十分啊,教父一般打分的標準很苛刻,輕易不上八分。
除秦江海在和四川的老婆打電話棄權外,我們每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張文銳:一堆肥肉?
肖翎:同上。
不對不對,繼續,教父說。
我:兩堆肥肉?
有點沾邊,不過,正確的答案是:兩包奶粉。
從此,在我們寢室的字典裡,奶粉篡奪了波霸的地位。另外,那些女主人公的名字也是稀奇古怪的,像上面說的奶粉,還有一個上海女孩叫不要放辣椒,另一個叫36D,教父只記得她的胸圍了,一個叫“偷窺無罪”,因為他們是在看過那場電影后好上的……
教父的人名取得生動豐滿,人物形象呼之而出。我常常閉上眼睛就好像真的能看到發生在過去那三年的一切往事。
教父給我的忠告是,不要小看張小敏,不要小看學生會任何一個主席,包括副的。
可我真正理解這句話是在軟體學院的第一個學期結束的時候。
首先是期末考試的時候,在一門考試開考之前五分鐘,老師說大家把書收上來,準備發試卷了。張小敏拿著那本厚厚的機械工業出版社出版的《現代作業系統》,直奔廁所而去,然後兩手空空地回來。
我當時還沒注意到這個細節,教父發現了,他說:何天,我打賭,張小敏等下肯定會去上廁所。果然,考試一個小時後,張小敏的肚子像個定時炸彈一樣發作了,她又一次直奔廁所而去,然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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