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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時看看他也許就和我在一個教室,有一次我真的發現他了,埋著頭,像讀中學時躲在抽屜裡看小說一樣,什麼時候他真的變得這麼低調了?不過我心裡還是挺喜歡他這樣低調的,那天晚上,我就悄悄地在他後面坐了一個晚自習,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結果一頁書都沒看進去,不過他也夠沒有第六感了,一點都沒察覺我。
還有一次,居然好像被他發現了,他緊跟著我直到宿舍下面,幸好我加快腳步,始終沒有讓他看到我的臉,否則我的計劃就全部落空了,上樓後,我躲在寢室窗戶後面看他在下面徘徊了很久,有幾次差點我就忍不住想衝下樓去,撲在他懷裡,再也不離開。可我硬是扛住了,我流著淚想,如果我們是彼此真心相愛,就應該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我靜下心來一心投入到學習中,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學習也是件很快樂的事,難怪何天有時候做題的時候總是一副獰笑的表情,我發現我的選擇題命中率開始提高,不再像他以前嘲笑我的那樣,比隨機選還低。
我上網看了郵箱裡他給我寫的天果日記,每天一篇,比我還囉嗦,不,應該說比我媽加上我都還囉唆,而且文中特別懺悔。學習累了看看他的懺悔感覺就跟神父似的。
我接到錄取通知書了,從那一刻起,我就開始策劃和他再次相逢的場景。我特地選了今天去報到,因為迎新上面有他的名字,早上起來,我把自己精心打扮了很久,然後一個人算好時機來到小梅園的迎新處,他還在埋頭看書,不會真的變痴呆了吧,那我可就不回收利用了。
我把通知書遞過去,他冷冰冰地問我什麼名字,我咬牙切齒地說了句,蘇果。然後我就看見他抬頭一看我就昏過去了,我又不是鬼怕什麼怕,今天還打扮得挺好看挺有創意的啊。幾年前,燕子看到他後也是一樣昏過去的吧,我總算親眼看過人是怎樣昏過去的了。歷史總是輪迴,今天輪到我見證歷史了。
不過那廝醒來後估計又要變泥巴糾纏我,但我才不會像上次那麼輕易繳械投降,這次我要頑抗到底,他不擺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或者掛一樹黃手絹或者在我宿舍樓下彈個吉他長嘯我的名字我是不會理他了,曲子我都替他想好了,那些花兒要我怎麼忘了她晴天她的睫毛秋天的海,累死小樣的活該!
後記:為每一句美麗的歌詞寫一篇美麗的小說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也有個願望,為每一句美麗的歌詞寫一篇美麗的小說。
直到今天,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聽到蘇有朋那首《揹包》的情形,那是在我初二的時候,公元一九九六年一個禮拜天下午,我帶著隨身聽,在音像店買了一個蘇有朋的磁帶,然後和爸媽去舅舅家吃飯。吃飯的時候,我一個人戴著耳塞如痴如醉地聽著蘇有朋用清純稚嫩的聲音唱出“我那穿過風花雪月的年少,我那馱著歲月的揹包,我的青春夢裡,落花知多少……”,激動時,我叫表妹一起欣賞,她聽後,非要堅持說蘇有朋的聲音是童音,一怒下我又和她火拼了幾個回合。
時光就是這麼一轉眼就過了很多年,而我,就這樣靜靜地穿過了我風花雪月的年少。
我曾開玩笑說過,我有博愛的胸襟,因為我暗戀過從小學初中高中的每一屆班花,同時被班花暗戀。
不過很多人說,我只同意前半句。
說起來挺不好意思,我讀書的動力一直有兩個,一是為了告訴家人特別是父母舅舅舅媽,我還是一個優秀的人;另一個原因是,就像孔雀開屏是為了吸引雌孔雀,我努力學習也是為了吸引班花。
實踐證明,這個動力還很不錯,我就是這樣一路殺進重點中學殺進重點大學殺到研究生。
我最幸運的是生命中一直有著很多花兒開著,而我,也正在努力成長成一棵玉樹。
我是個純理科學生。
初中的時候,班主任是個文科畢業的老師,所以理科好文科差的學生一直受到迫害。
我就是其中一個,不過那個時候我一直有個奇怪的比喻,我認為,文科理科就像金庸小說《笑傲江湖》裡華山派的氣宗和劍宗一樣。
那時候,每當我被打擊被迫害的時候,我就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文科是氣宗,理科是劍宗,我是令狐沖,因為練了劍宗的獨孤九劍,所以受到班主任嶽不群的迫害。所以不要緊,總有一天我會發揮出獨孤九劍的驚人威力。
真是一些奇怪的想法。
到高中,班主任變成一個理科出身的老師,早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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