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家前面站崗,說了一堆話,然後下一秒就突然睡著了。”
“昨晚……我自己來的?”經他提醒,她開始找回些模糊的記憶。
“不然咧?我跑去你家把你偷抱來?”
“這是不可能的事。”他不用偷抱,只要說一聲,她會立刻飛奔過來。
“知道就好。”谷正牧想改變他們之間的說話方式,但不知怎的就是改不過來,他不想讓她再傷心難過,不希望她誤會他對她冷漠,可是……需要點時間調整。
“我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或是做什麼奇怪的事?”
“你的話……我大概沒什麼會覺得奇怪。”他終於記起要從冰箱裡拿出冷泡茶。
“喂——我本身很奇怪嗎?”她給他一個白眼,老愛損她。
“習慣就好。”他倒杯茶給她。
她伸手要接,他卻又把杯子收回去,害她撲了空。
“怎麼這樣待客的?”
“不速之客就不用太講究。”他轉個身,改倒白開水給她。
剛醒來就喝冰的,不好。
“你喝茶,我喝水?”她抗議。
“給你喝你就喝。”他沒有解釋原因。
“壞人。”她也只好喝了。好渴。
“昨晚才說我是好人的。”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穿著睡衣,蓬鬆著一頭亂髮,紅腫的眼,讓他好心疼,可他就缺少了點衝動,沒辦法坦然地將心情告訴她。
“那我一定是安眠藥吃太多了,昏頭了。”她不自在地拉拉衣服,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穿著睡衣。昨晚,到底還發生了多少事?
“你吞安眠藥?”他心一驚,坐到床邊。
“不是要自殺,只是睡不著,多吃了一顆。”她瞧他這麼緊張,好像有多關心她似的,害她又要亂想了。
“為什麼睡不著?”
“夏天,蟬鳴太大聲。”她胡謅。
“你家很偏僻?”他知道她胡謅。
她醒來,又什麼都不肯說了。就是這樣的她才教他憐惜。
“對啊,房子四周都是田,草長得比人高,因為我是『田僑』。”她哈哈大笑。
“不是墓園就好。”見她笑了,他也寬心了。
這個女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少根筋加記性不好,笑聲多,哭喪著臉少,不過,這也是她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吧!
俞箏很開心他們還能這樣毫無芥蒂地開玩笑,她安慰自己就算只是朋友也好,至少不必壓抑想見他的念頭,就算一見面就鬥嘴也不錯,至少還能說說話,聽聽他的聲音。
她甘心做一個沒志氣的女人,甘心隱藏自己的感情,不要讓他為難,不要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俞箏低頭瞥見腕上的表,發現自己居然一覺睡到十點,早過了她平常進公司的時間,而且行動電話、皮包什麼的都沒帶出來,公司的人現在可能找她找瘋了。
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該上班了……
谷正牧聽見嘆息,放下手上的茶杯。“今天蹺班吧!”
“咦?”
“帶你去幾個地方。”
“蛤?”她沒聽錯吧,他要帶她出去?“去哪裡?”
“到廟裡拜拜。”
“……”俞箏慢眼。“你怎麼知道我正需要拜拜改運?”最近真的諸事不順。
“看你一臉衰樣就知道。”他輕笑。
“喂——”她跳起來要打他。
他當然不可能呆呆站著讓她打,一個閃身就溜往門口。
“衣服在椅子上。”扔下這句話,他就走出門外了。
俞箏怔怔地盯著披掛在木椅上的衣服。“這傢伙吃錯藥了?”
今天話不但比平常多了一倍,還跟她開起玩笑,重點——竟然為她找了一套女用休閒服。
這個男人跟她之前認識的那個谷正牧真是同一個?
她拎起衣服,心湖,微微地漾起一圈一圈漣漪,下意識地又看看手錶。
從高中進公司工讀到現在,她沒請過一天假,就連發燒感冒也照樣上班,可是現在,谷正牧要她蹺班,而且主動約她出去。
她掙扎了起來。
責任感重的她擔心公司又發生什麼突發事件,但身為女人的她又難以抗拒谷正牧百年難得一見,拒絕了這次,下次可能要再等一百萬年的約會。
天人交戰……
俞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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