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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嗯……”
“還有……我的同事,情同姐妹的好朋友……兩人從高中就一同進公司打工的會計經理……”
說到這,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嗯……”他輕撫她的發。
“我不想辭掉她……但是,我媽……”她哽咽地無法說下去。
谷正牧聽不懂她說什麼,不過,他是個好聽眾,安靜地等待她整理思緒。
“是我做得不夠好,才讓這種事情發生……”她抱著他的腰,低聲啜泣。
“你做得很好,已經很努力了……”這個女人的肩上,到底扛了多少東西?
“但是……不夠……”
接下來,他完全無法辨別她說了什麼話,因為俞箏的聲音只剩瑣碎的呢喃。
突然,他感覺她身體一沈直往下溜,連忙蹲身撐住她。
“喂……”他喚她。“我聽不清楚。”
她雙手軟軟一垂,睡著了。
“喂……”連喚幾聲都沒反應,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睡著了。
谷正牧將俞箏抱回房裡,讓出自己唯一的一張單人床,然後坐在床邊,輕輕一嘆。
月光灑進小小視窗,他端詳她削尖的臉,緊閉的唇和眼角含著的那滴眼淚。
他……覺得、心疼。
這個女人,對別人的事很雞婆,對自己卻一點都不好。
第6章
俞箏彷彿睡了一世紀那麼久,當她睜開眼時,發現世界已經變了。
這裡是哪裡?
她茫然地望著眼前陌生的房間,腦中只記得她坐在陽臺數過往車輛的片段,難不成她一時想不開,往樓下跳?
不可能,她不是那種遇到挫折就選擇逃避的個性,所以,自殺的念頭從來不曾冒出來。
那……?
身體因睡得太沈,維持同一個姿勢太久而痠痛,她扭扭脖子,轉頭看向四周,
漸漸感到有點似曾相識……
忽然,發現門外有交談聲,俞箏爬起來看向窗外,看見谷正牧正和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站在門外說話,裡頭還有一個高大的外國人。
俞箏著迷地望著陽光下英挺帥氣的谷正牧,雖然百思不解自己為什麼會睡在谷正牧房裡,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又見到他了。
谷正牧和那幾個人談了好久,他表情平靜,看不出喜怒,所以不知道是好事壞事,不過對方倒很激動。
這個男人就像人家形容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那麼鎮定,那麼酷。
“唉……”她支著下巴,輕嘆一口氣。
這就是相思,想見卻不能見;明明知道他就在那裡,卻沒有勇氣走到他面前,喜歡他卻要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起來容易也做得到的事,偏偏就像攀登喜瑪拉雅山一樣讓人裹足不前。
終於,他們談完了,那個外國人臨走前,鄭重地和谷正牧握了握手。
俞箏縮回床上,將棉被拉到脖子下面。
谷正牧進屋後發現俞箏醒了,先是愣了愣,而後很不自然地走到冰箱旁,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他腳上,害他走得很彆扭。
“剛剛跟你說話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不重要的人。”他隨口應著,轉身面向她。“睡飽了?”
“嗯……”她捏捏被角,不免有些害羞,不過隨即用玩笑的口吻說道:“昨晚,你一定對我怎麼樣了,所以你要負責。”
“昨晚發生什麼事,你還記得?”他挑眉問道。
經她這麼一搞笑,兩人之間的氣氛自然多了。
“不記得……”她真的連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
“那我要負什麼責?”
“不能說我不記得你就不負責啊,是男人就要有肩膀。”她好懷念兩人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看起來像鬥嘴其實根本是胡亂哈啦一通的對話。
咦……?俞箏後知後覺地想起,其實他對她沒有很冷漠啊,哪一次不是因為先是這樣拌嘴,她惹他冒火,他跟她比惡毒,鬥到最後她卻先認真了,覺得受傷了,覺得他討厭她,然後悶個半死,傷心欲絕。
“我沒肩膀,肩膀借你了。”他說。
想起她的眼淚,她的柔軟,還有兩人乍地拉近的距離、湧生的戚情,他整個人又不自然了起來,冰箱門開開關關,一直想不起來要做什麼。
“什麼意思?”
“就有個瘋婆子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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