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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符水,保你心寬體又胖。”非魚道。
“這符水甜甜的,真好喝!”一位婦女喜道。
陪她前來的幾個婦人也道:“非魚道爺的符水不只好喝,還很靈驗呢。”
非魚笑咪咪地拿起硃砂筆,往黃紙畫下一道誰也看不懂的符號,拿起來吹了吹。“這道符拿去貼在床底,記得配合我教你的口訣,每天照三餐說聲:婆婆好。保證不出一個月,一定可以改善你們婆媳倆的關係。”
“真的呀?”
“不靈再來找我。”非魚拍胸脯保證。
“非魚道爺最靈了,上回我家小兒被狗嚇到,非魚道爺只消搖個鈴兒,立刻就不哭了,還搶著要鈴兒玩呢。”
三姑六婆又稱頌道:“當然還有小觀音為我們祈福,阿彌陀佛,感恩喔!”
小惜站在一旁,還是很不習慣小觀音的稱呼,只要人家一提及,仍是紅了臉蛋,雙手合十道:“孝女娘娘祝福各位,請一路慢行。”
婦人們也跟她回禮。“多謝小觀音,小觀音的聲音真好聽,只要聽到小觀音的祝禱,我就百病全消啊!”
“真是漂亮的小觀音,每回看到小觀音,我心情就變好了。”
“這個孝女神壇整理得真乾淨,我來這兒就神清氣爽啊。”
話說完,當然不忘向功德箱丟下她們努力攬下來的私房錢。
“多謝各位大娘。還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非魚。”非魚送客到大門,熱烈地揮手道別。“對了,如果有幫我妹妹看到好物件,別忘了通知一聲。”
聽到“物件”兩字,三姑六婆的眼睛全部放到小惜的腳上,然後又默契十足,有志一同地轉移視線,笑道:“是是是!我們當然會留意小觀音的終身大事了……哎唷,非魚道爺,下次我帶我女兒過來,她今年十八歲了……”
門口的送別欲罷不能,不過,那已經不關她的事了。
小惜拿起抹布,默默地擦拭神案上的香灰。
鐵膽一直坐在他的牌位前,好奇地看她若有所失的動作。
“小惜,你怎麼好象悶悶不樂?是那幾個婆娘給的功德錢不夠多嗎?”
“不是的。”小惜將抹布折起來,抹向鐵膽的牌位。
“還是上午那個花花大少偷摸你的手,還在不開心?”
“老哥哥已經給他教訓了。”
“嘿!他欺負我的妹子,我打他一拳,教他的小白臉突然青腫,你二哥還咒他回家生爛瘡,嚇得他趕快捐銀子消災。”
小惜輕輕地笑了。其實花花大少才碰到她的指頭,就被二哥的桃木劍打得滿場哀號,加上老哥哥那無中生有的一拳,看得旁人嘖嘖稱奇,直道“現世報”、“好色之心不可有也”。
她轉頭望向大門,非魚仍被那群三姑六婆拉住,已經談到某家擅針黹、能肩能挑、好手好腳的大姑娘了。
她低下頭,以手指尖頂住抹布一角,開始樞鐵膽牌位上的灰塵。
鐵膽很喜歡這塊帶有香味的神主牌,可是妹子好象不怎麼喜歡啊?
“我說妹子……你別這麼用力揠,把老哥哥我名字的金漆給揠掉了。”
“啊……對不起!”小惜縮回手,又開始揠桌角的縫隙灰塵。
“又在揠了,到底怎麼回事啊?”鐵膽實在不懂女人心呀。
“老哥哥,我想問你……”
“儘量問!”
小惜停下動作,將抹布折了又折,折到再也折不下去了,才下定決心似的,長長的睫毛眨了眨,輕聲問道:“你這輩子只喜歡老嫂嫂一個人嗎?”
“那還用說!”這個問題問到鐵膽的心坎裡去了,他樂得提起當年勇。“我第一眼見到阿緞,就認定她是我這輩子的老婆。她那時才十五歲啊,羞答答的不敢看我,我問了她名字和住處,就跑到她家提親了。”
“你怎麼認定就是她了呢?”
“怎麼認定哦?”鐵膽歪頭想了一會兒。“好象也沒一個準兒嘛,就是喜歡她,看了喜歡,很想天天和她在一起,抱抱她,親親她,就這樣啦。”
一席話說得小惜面紅耳赤,她問了一個什麼蠢問題嘛!
她輕柔撫弄胸前的辮子,以指頭絞了絞那粗黑的頭髮。每當她有心事時,她就會不自覺地去玩這兩條二哥的辮子。
鐵膽總算看出一些端倪。“咦?小惜,莫非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
“一定有啦!每天這麼多人來來往往,總會看上一個。要嘛你告訴非魚,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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