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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委靡不振的老先陡生神力,一溜煙跑得老遠,任他怎麼呼喊,就是不肯回頭。
當爹的恁是如此絕情,也難怪小惜傷心難過了。
“二哥,爹他……不要我……嗚……”小惜哭到全身顫動。
“小惜乖,二哥要你。”非魚不忍她的失望悲傷,緊緊擁她入懷。
如果無人給她溫暖,那他將是她的支撐,讓孤伶伶的她有所依歸。
他從來沒對任何姑娘有這種感覺,那是一種想要好好愛護她、保護她、陪她走過歡喜和哀傷的疼惜心情。
噯!他的親親小惜妹妹呀!
等一下!親親?!難道他也學上老哥哥的口頭禪?!
“嗚,二哥,我沒親人了……”小惜嗚咽道。
“傻妹子,二哥就是你的親人啊。”非魚微笑,摸摸她的頭顱,不自覺地低下臉,以臉頰摩挲她的軟帽。
妹子身子軟軟的,頭顱小小的,抱起來還滿舒服的,他好喜歡抱她。
日正當中,香客來來去去,個個張口結舌,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對相擁的人兒,有的嘖嘖稱勇氣可佳,有的搖頭嘆世風日下。
非魚才不管人家的眼光,妹子是他的,而且正在傷心哭泣,他抱他的小惜,安慰她、疼愛她,有什麼好看的?!
江水向東流,日頭向西移,萬物皆依時序進行,各人心底那份說不出來的感覺,也漸漸發芽成形了。
第六章
由於富商和船夥計口耳相傳,江上“平定風浪”一事使得非魚和小觀音聲名大噪,富人窮人男人女人爭相登門拜訪,幾乎鬧得石伯樂的宅邸不得安寧。幸虧石伯樂家大業大,又誠心敬拜孝女娘娘,特地撥出一間空宅子,做為臨時的孝女廟江漢分壇,好讓非魚去“大展長才”。
屋內擺設簡單雅淨,正門一方香案,鮮花素果,上頭供奉非魚親繪的孝女娘娘“聖像”,前頭還擺了一個“鐵膽”的檀香木牌位。
此時鐵膽就坐在他的牌位前,以手支頤,百無聊賴地打呵欠。
小惜坐在桌邊畫符,畫了一張,停下了筆,發個呆,伸手磨墨,又發呆,舉起筆來似乎要畫了,卻仍楞楞地望著黃符紙。
妹子怎麼了?非魚搔搔頭,繞著她走了幾圈,最後乾脆坐下來,和她隔著方桌,面對面瞧著她迷惘的眼眸。
自從上回見到她父親,已經過了三個月;天氣由熱轉涼,再轉為寒冷,隨著季節的流轉,也不知她被“拋棄”的心情平復些了嗎?
他伸出一根大指頭,輕輕去碰觸小惜的筆桿。
“咚咚。”他得製造一些聲音引起她注意。
“啊,二哥,有事?”小惜望著那根指頭,嘴角有一抹羞澀的笑容。
“呃……哈……沒事。”面對臉蛋酡紅的小惜,非魚忽然心頭一跳,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話。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他平時能言善道,怎麼面對妹子,卻變成啞吧?
他用力一捏臉皮!咦?熱熱的像火燒?
小惜笑出聲,又拿了一張黃符紙。“我再幫二哥多畫幾張符。”
“小惜,呃……呵。”非魚搔搔頭。“是二哥粗心,當時沒有先探好你爹的態度,貿貿然教你去認爹,害你傷心難過,這個……”
“二哥,不要緊的。自從遇見二哥後,二哥一直待我很好,那時候爹爹不肯認我,我哭了好幾天,二哥成日陪我、哄我、逗我開心,我就知道二哥是小惜在這世上最親最親的人了。”
“嘿,就是嘛!”非魚伸長手,隔著一張桌子去摸小惜的頭,帶著點歉疚的笑容。“出門在外,就咱們兄妹倆相依為命,哎呀,忘記還有一個老哥哥……”
他一隻手摸在小惜頭上,竟然又說不下去了。
好柔好細的頭髮!她額前已經披下長長的劉海,平日仍喜歡戴上軟帽,垂下以他頭髮編成的兩條辮子,沒事就以指頭扭辦子,也不知道她在打啥結,害他也跟著學她扭指頭,差點扭斷了指關節。
他的手就按在小惜頭上,忘了拿開,只是兩眼直瞧著她。
小惜被他按得低頭,全身火熱,什麼也不敢看、不敢說……
“呵呵!”鐵膽翻個身,不好意思看他們兩個。
“非魚道爺,有事來求你了。”
門口擁進了好幾個婦人,七嘴八舌地說話。非魚慌忙拿開手,小惜也趕忙站起身,上前招呼客人。
約莫花了半個時辰,終於解決了她們的疑難雜症。
“孝女娘娘保佑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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