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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就好,你媽也在惦記你。”
到了醫院門口,程睿敏從西裝兜裡取出一張名片,指點著上面手寫的人名和電話號碼交待我:“這人就是泌尿科的主任,有什麼事你可以拿我這張名片直接找他,再搞不定,你照著名片上的電話打給我。”
我用力點頭,收好名片下車,提著行李走了幾步,想想又拐回去。
他搖下車窗:“忘什麼事兒了?”
“沒有,我……我想說,哥,謝謝你!” 我是真喜歡他的體貼和溫柔,言語中表達的是由衷的感激。
他看著我笑了:“說什麼呢,嘉遇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謝還是回去謝他吧。”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慢慢退後幾步,朝他揮揮手。
孫嘉遇的張揚和他似兩個極端,但兩人卻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笑起來都雙眼彎彎的像兩枚月牙兒。
經歷十多個小時恐懼和顛簸的煎熬之後,我終於見到病重的母親。
她已經脫離危險期,從ICU裡轉出來,還能臉露微笑和我聊幾句閒話。但因為頻繁的洗腎,她的面板變得焦黑乾燥,我幾乎難以相信,這就是我曾經文雅清秀的媽媽。
而爸一個人家裡醫院兩頭跑,累得掉了十斤肉,額頭嘴角皺紋深刻,頭髮幾乎白了一半,老態畢現。
我伏在媽身上大哭,痛恨自己的不孝。
都說父母在,不遠遊。如果不是我當年太過任性,好好考上國內的大學,也不會離開父母這麼遠。媽媽更不會為了我尚在幻想階段的奧地利求學生涯,頻繁在外面接活,以應付我將來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她就是因為過於勞累才病倒的。
我在家裡呆了半個多月,乖乖做了十幾天孝順女兒,直到母親的生理狀況逐漸穩定。
醫生說,尿毒症的症狀尚未完全消除,今後一段時間還要依靠每週兩次的透析維持正常功能。
雖然父母有些存款,他們也都有大病統籌保險,但洗腎這樣的大額花費,自付比例接近百分百。除了這次住院的花費,以後每月家裡要支付的醫療費,至少需要四千,這還不包括那些昂貴的進口自費藥物。
看得出來,爸很焦慮。但他和以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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