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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毫無預警的,站在甲板中央的天朝太子突然朗聲大笑起來。
那笑聲極為豪氣。
眾人心緒紊亂下,乍聞這豪爽大笑,不覺愕然,視線紛紛專注在那在風浪裡大笑的青年,懷疑他是否真如祭師所言,突然發狂了。
第9章(2)
只見真夜跟先前一樣突兀地停止大笑,轉過身,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烏祭師道:“你說你能與神相接,那麼神可有告訴你,你今日運勢如何?”
這話來得突兀,烏祭師一雙老眼閃過警覺。
但真夜畢竟是尊貴的太子,假若他無懼於隨船沉沒,除非船兵造反,否則也無法阻止他的決定。
“朱鈺,”他輕聲命令道:“送烏祭師回艙房。”換言之,把這個妖言惑眾的祭師先軟禁起來就是。
烏祭師瞪大老止。“殿下果真發狂了麼?竟不顧神啟,意欲妄為?海神會發怒的,將軍——”
真夜再下一道命令。“封嘴。”
朱鈺即刻照辦,封住祭師的嘴,不讓他再繼續煽動人心。
張將軍十分無奈,只好看著真夜道:“殿下這麼做,萬一海神發怒……?”
真夜只是微笑。“我既身為太子,有天命護身,海神怎會吞了我所搭乘的船隻?諸位不須驚慌。”不顧眾人面色恐懼,他對身邊隨從道:“取我的琴來。”
帶緣立刻飛奔取琴過來。
“張將軍,麻煩你穩住這艘船。”
抱著斷了一根弦,僅剩六絃的七絃琴,他笑道:“我聽說神明喜歡樂歌,如果我唱一首神樂敬獻給海神,神明應該會守護我們吧。”說著,他席地盤腿而坐,任憑風雪吹拂,依然神色自若地彈起琴來。
起初,琴聲細微,慢慢地,轉為鏗鏘堅定。
真夜且彈且歌,唱的,正是流傳在天朝大陸的一首古老祀神歌。
“浩浩東海,蒼蒼瀛洲,日月殊途,明暗不侔。窮達有常,得失毋求。陰陽變化,祖穆神陬,天地同歲,駑駿同舟,唯德是輔,聊去殷憂……”
他歌聲清澈融潤,彷彿能夠穿透狂嚎不息的風浪,引領船隻航向目的之地。
說來奇怪,也許是船隻逐漸透過了暴風圈,也許是真夜所唱的祀神歌確實帶有安撫人心的力量,使得原本惶恐的船員們逐漸定下心來,在張將軍的指揮下,守住主船,努力航出惡海。
眼見天際掀出一方魚白,天明瞭。
雪止、風歇。
徹夜高歌的真夜停止拂琴,看著船舷破浪穿過一片薄霧。
薄霧後方,幾艘快船的帆影乍然出現在平明的海域上。
海寇?抑或是……?
不消時,對向航來的船首上立著一個英姿颯爽的身形,高聲喊道:“鎮守皇朝西岐,牧守沐清影,特來迎接天朝貴使,皇子一路辛勞了!”
運氣真不錯。看來他們原先只是被暴風略略吹離航道,並沒有偏離太遠。
真夜心裡才閃過這想法,就見龍英朝他大步而來,附耳低語:“殿下,找到公子了。”
真夜倏然轉身,果然看見他擔憂了一夜的人兒正朝他走來。
“你去了哪裡?”害他擔心得差點要失去理智,把祭師給丟進海里餵魚。
黃梨江不露聲色地回答:“脫衣驗身。”
還以為“他”有好好躲藏起來,沒被人強捉去驗身,沒想到還是被看穿了麼?
愕然之餘,真夜臉上驀地閃現一抹怒氣,隱隱失控之際,又聽見黃梨江道:“這些船員有夠固執的,難道好端端一個男人,驗了身就會變成女人了?”
真夜再度愕然。“男的?”還真脫了衣驗身?
“如假包換。”黃梨江忍不住調皮地道。
真夜朝龍英投去一記疑惑的眼神。
龍英低聲道:“侍讀被一名船員拉進艙房裡驗身,那名船員是張將軍的胞弟,在這艘船上擔任副艙長。”
真夜越想越不對,正想問個仔細,或者乾脆扭著他這侍讀,拖進艙房裡再驗一次身,但張將軍匆匆來報:“殿下,皇朝派人來迎接了!”
黃梨江屏住氣息,捕捉著真夜眼底一瞬的衝動,悄悄地,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被扭住的衣袖。
“殿下一夜辛勞了,你衣裳還溼著,趕快回艙房換下衣物,接見來使吧。”
驗過身後,她躲在艙房裡,知曉船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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