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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夢!
“……殿下,敢問殿下……”我怎會跟你睡在一起?
“我昨晚半夜眠起,睡不著,本來打算到外面散散步,卻看到你睡在寢殿外,怕你著涼,又見你睡得沉,想說我的床鋪足夠兩個人睡還嫌太大,就當一回好心人,帶你進來睡了。”
“……你睡覺時都不穿衣?”很冷靜地問。
“兩人同睡一榻,太熱了,才把衣衫脫去。”真夜裸著上身,只著一條貼身長褲,此時看著他一臉緊張的小侍讀,心情竟然大好。
也許他該經常招小梨子來侍寢。
這玉一般的少年,著實讓他好快樂。昨晚抱他入睡時,就很期待天亮時看他的反應。說著,伸手撫上少年的臉。
“小梨子,你似乎熱到有些發汗了。也是,你衣裳穿這麼多,雖然最近天候是比前些日子冷一些,但少年人體內都有把火,穿太多反而容易盜汗著涼,你要不要乾脆脫了?”
不安分的手沿著少年臉緣,順細頸而下,直到胸側襟帶處,輕扯起來。
“不、不用!”黃梨江飛快地捉緊自個兒的衣襟,滿面潮紅地等著真夜,視線卻不敢往他頸下瞧,只是氣惱地瞪著他一雙好不無辜的黑眸。
“你不用害羞,我們同是男兒身,裸呈相對不算什麼。”真夜有點太過愉悅地笑道:“更何況你一桌整齊,連外衣都還留在身上,我光看著都覺得熱——”說著,狀似又要伸手為他寬衣。
“殿下萬金之軀,豈敢勞煩殿下動手。”黃梨江迅速從床上躍起,卻沒能逃離真夜的戲弄。他尷尬地看著真夜,勉強擠出話:“殿下壓住了卑職的衣緣,可否請殿下挪挪身,行個方便?”
真夜爽快回答:“當然可以。”他挪開身,卻改將那截衣角捉在手中,半晌,一雙眸子盈染這春意,瞅著衣裳主人發燙的面色,才莞爾放手,下了床。
“小梨子,你臉紅起來真好看,像桃花一樣。”不待他的美侍讀發作,忍不住笑道:“昨晚在夢裡頭,好像一直聞到桃花香味,原來是你衣上的香氣。”
“可我沒薰香。”黃梨江直覺捉起自己衣袖嗅聞,卻沒聞到什麼香味。
真夜赤足走到他身邊,撩起他細頸變掙出凌亂髮束的一縷黑髮,溫暖的呼吸教身邊小人兒驀地呆住。
“莫非不是桃香,而是髮香?”
那帶著笑意的聲音教黃梨江困窘不已,才要板起臉孔糾正太子不當的言行,殿門卻在此時被緩緩推開,露出一張忐忑的小臉。
是帶緣。
侍童帶緣端著盥洗的水盆走進太子寢殿裡,沒料到會一大早就見到侍讀公子,不禁詫異地問:“公子這麼早就來督促殿下學習?”總不可能事夜宿在寢殿裡吧?主子從來不讓人在他入睡後進寢殿的。
黃梨江才正要找個理由解釋,但真夜已經先開口:“可不是。時候不早了,快替我更衣吧。”今兒個是臨朝日,放懶不得的。
“咦?”帶緣猛地瞪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的太子爺。
主子過去每過臨朝日,總是百般推脫,不曾有一回像今日這麼爽快,還催促他呢。
察覺帶緣的遲疑,真夜裂開唇,淺淺一笑。
“發什麼傻,帶緣,還不快動手,難道要我自己來麼?”說著,便要解開腰間繫帶。
“啊。”角落處,傳出一聲小小的申吟。
一眼望去,真夜笑意加深。
“侍讀,非禮勿視。”笑看著黃梨江轉過臉去,他則跨出睡褲,赤身裸呈地由帶緣為他著衣。
帶緣伺候真夜多年,更衣的動作極快,不一會兒,已經服侍真夜盥洗完畢,併為主子打理好衣冠。
約莫一盞茶時間,真夜換上正式朝服,吃過半塊烤餅後,嘴裡漱一口香茶,便準備啟程入宮。
帶緣打點好一切後,這才留意到一直待在寢殿中的侍讀略有些異樣。
“呀,公子怎還穿著昨天的衣物?”連束髮也凌亂的很,像是剛剛睡醒的模樣……他恍然道:“難道侍讀公子又一夜未眠,守在主子寢殿外不成?真是大道可風啊”
正煩惱著該如何脫身,又不至於被人才想到他睡了太子一夜的事實,方聞言,黃梨江忍不住扭結著兩道眉道:“不是。”
“不是?”帶緣傻傻地想:若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麼?
黃梨江忍不住糾正:“不是大道可風,這四個字是使用者在輓聯上的,我還想多活幾年。”
“呵。”真夜忍不住笑出聲,被黃梨江一眼瞪來,他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