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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盡浮華,欲還清明!不錯,不錯!
小師傅,當你推開門,便看到本縣主拿著兇刀,那小師傅可看到我拿兇刀捅向了死者?還是我只是拿著刀而已!”納蘭冰突然很嚴肅地看著華明,“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師傅要三思而言哦。”
原本便有些緊張的華明,被納蘭冰一說,更是緊張,“貧,貧僧雖,雖只是個小沙彌,但,但是自幼出家,定,定不會壞了修行,更不會犯戒!
貧僧推開門時,只見到縣主拿著刀蹲在郡主的屍體旁,並沒有見到縣主有拿著兇捅向郡主!”
納蘭冰看著面色白嫩,神情緊張又帶著憨掬的華明,剛忍不住蹲在他前面,伸手想去掐一掐他的臉,卻突然聽到了慕白的輕咳,“咳,咳!”,吐了吐舌頭,連忙改成拍了拍華明的肩膀,“謝謝小師傅!”
納蘭冰看著三位大人均不解她用意為何的相互望了望,在這個封建社會,普通百姓的命在這些權貴的眼中並不珍貴,便是發生了命案,也少有如包拯一樣的好官,仔細斷案,為民申冤的。他們慣用的手法,無法就是對錶麵人證與物證審一審,然後武斷的做出定論,便實施最重要的一步,屈打成招,簽字畫押。
若是權貴家中出了人命,通常為了嚴面是鮮少有報官的,即使是報了官,官官相護,權貴世家關係又錯綜複雜,最後大多私下解決了,所以對於破案、審案、判案的經驗與技巧,堂上幾位加在一起都不如納蘭冰來得高明,想當初,建國初期,納蘭冰曾任某市的公安局長,還破過幾起大案呢。
納蘭冰笑了笑,“三位大人一定不解,本縣主所問之問題於本案有何關係?又怎麼能證明本縣主無罪,是也不是?”
她故意頓了頓,又繼續道:“那本縣主便一一為三位大人解惑!
耶律大王說本縣主追郡主而去,但本縣主卻一轉彎便撞到了雲曼郡主,便與她攀談了一番,此事雲曼郡主可以作證!
那麼多敏郡主說她手臂上的擦傷是與本縣主發生爭執而至,顯然是在說謊!
咱們再來分析下案情,耶律大王見到郡主與本縣主時已近午時,紫顏見到郡主之時,已午時過半,那也就是在這半個時辰的時間裡,郡主與人發生了爭執,擦傷了手臂,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多敏郡主為何對她信任的紫顏都不肯據實以告呢?
本縣主大膽猜測,此人可能是名男子,因為男女私下見面,又弄傷了手臂,一旦傳了出去,於郡主清譽有損,所以她才會難以啟齒!”
納蘭冰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南宮鴻,老狐狸此時你也一定很緊張吧,明明是為我布的局,卻豈知是誰入了誰的圈。
南宮鴻的神色果然有異,張青武與北郡王倒是對納蘭冰之言很感興趣,他們從來都沒有試過如此斷案。
南宮鴻冷哼,“以本王看來,縣主所謂的猜測也只是再為自己脫罪而已!便是郡主手臂不是與你發生爭執時受傷,也無法證明你不是殺死郡主的兇手!”
納蘭冰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舅舅莫急!
紫顏曾說,她是在一位小沙彌的指引下才找到郡主的,那就是說這位小沙彌定是見到了郡主進禪房,那麼他有沒有可能見到過與致使郡主受傷的人呢?
紫顏,那位小沙彌長相如何?可有明顯的特徵?若是你再見到他,可會認得出他?”
紫顏想也未想便點了點頭,“那小沙彌左半邊臉都是紅色的胎記!當時奴婢見了,還嚇了一跳,所以印象很深!”
“華明師傅,可知臉帶胎記的小沙彌是誰?”納蘭冰越過紫顏看向華明。
華明點了點頭,“在下的師兄,華生!”
納蘭冰轉身面向張青武等人,“三位大人,自從多敏郡主被殺以後,永安便在牢內思量了許多,一個花樣年華的美麗女子便這樣被殘忍殺害,而我,又被誤當成殺人兇手,無論是為了多敏,還是為了我永安,我都定要找出兇手。
紫顏說的小沙彌永安也是見過的,當時我與雲曼郡主相撞,我順著多敏離去的方向看到了那個小沙彌在禪房外修花,所以我敢斷定,他定然見過多敏,以及令多敏受傷之人。
我曾向上官世子提出過我的質疑,世子也知此人也許便是破案的關鍵,於是急急派人去尋找,無奈,還是晚了一步。”
58,欲毀屍身
納蘭冰言畢,“啪!”、“啪!”擊掌兩下,只見清風與清揚緩緩抬著一木質單架上了來,納蘭冰上前一步,猛的揭開罩上方的白布,露出一具上身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