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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寧也不辯解,高傲地看著林秀文,“未卜先知也好,什麼時候知道的都沒有關係,你已經是貨真價實的殺人兇手,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兒才剛殺了榮國公府的多敏郡主,母親又毒死了自己的婆婆,因為你的關係,小五之案怕是未審罪已定了!”
一直淡然的林秀文,終於激動地站了起來,“你怎麼對付我都可以,但小五是無辜的,她只有十二歲,她還是個孩子,她還有很長的人生!”
南宮寧一甩衣袖,不再看向林秀文,轉向官差道:“麻煩幾位官爺將人犯帶走!”
納蘭剛也有些明瞭,看來林秀文在來霄雲閣的路上曾經碰到了南宮寧,那甜羹裡的毒也極有可能是南宮寧的栽贓嫁禍,可是一切都只是猜測,全無證據。
納蘭剛怒視著南宮寧,卻恨自己此時根本沒有理由阻止她,否則包庇殺母兇手的大帽子就直接扣在了他的頭上,這在重孝的天南,是不可原諒的錯誤。毒婦,毒婦,她南宮寧才是真正的毒婦。
其中一個官差向納蘭剛抱拳行了禮,又送上自己的腰牌,“侯爺,下官是大理寺官役,按律下官必須將二夫人逮捕,擇日開審,還請侯爺行個方便。”
納蘭剛知道此事已無其他選擇,自懷中掏中一枚金牌,緩緩放在林秀文手中,清摸著她的臉,“痛嗎?”
林秀文搖了搖頭,南宮寧剛氣得眼睛眯成了縫。
納蘭剛又輕拭著她嘴角地血跡,然後將金牌塞入林秀文手中,“這是皇上御賜的金牌,有它護著你,沒有人敢對你亂用刑,你有身孕在身,帶上清莫與秋菊,此案若是開審,我會去聽審。”
林秀文握著金牌,不管他是為了孩子,還是真心為了她,今日他的所作所為,還是讓她覺得欣慰而溫暖的,她緊緊握了握納蘭剛的手,帶著秋欣,轉身跟著官差而走。
南宮寧看著納蘭剛對著林秀文的背影戀戀不捨的凝望,怒火中燒,她深吸一口氣,但連忙張羅人準備老夫人的喪事。
55,初審冰兒
第二日,大理寺傳來了二個訊息,其一,在林秀文給老夫人準備的甜羹中並未驗出有毒,但是在老夫人用的羹勺上卻驗出了有砒霜之毒;其二,納蘭冰殺人案將在今日申時於大理寺三方匯審。
因為老夫人的突然離世,納蘭剛沐息在家打理喪葬事宜,因此也未能去大理寺聽審。
但是上官慕白與張炎卻都齊齊趕到大理寺來聽審,他們一個代表死者家屬榮公國府,一個代表太醫院輔證。
申時到,此案正式開審,雖說是三方匯審,但仍是以大理寺卿為主審。
大理寺卿張青武正坐在上,年約四十,濃眉大眼,身形微胖,長相倒是和藹,只是笑容中透著絲絲的精明。
北郡王坐在右側,他武將出身,身型高大而威壯,今日他穿著深紫色蟒袍,頭帶雙珠金纓冠,越發顯得氣宇軒昂,他眼光如炬,面無表情地把弄著手中的玉扳指兒。
南郡王坐在左側,他五官稜角分明,眼中的精明斂在似笑非笑表情後,有些慵懶地倚在凳上。
上官慕白身材修長,仍是習慣的穿著白色長衫,那張美得令女人都自慚形穢的臉上帶著冷漠的笑,烏黑而深邃的眼中隱隱泛著擔憂。此時天已至中秋,秋風雖不是很強,但寒症極重的他已披上了白色的狐狸裘皮,更突顯了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他輕搖著手中的白色錦扇,漠然坐在北郡王下側。
張炎身穿著冰藍色官服,溫和而儒雅,光潔白晰的臉上一雙清明的眼睛格外的光亮,此時他頗為緊張地翻看著手中的醫書坐在慕白身旁。
“威……武……”
張青武手握堂木,狠狠一敲,莊嚴地大聲道:“帶人犯納蘭冰!”
“帶人犯納蘭冰!”傳宣官唱道。
片刻,兩名官役便將納蘭冰帶了上來。
她慢步地跟在官役身後,一身白色的天絲羅裙倒與慕白的長衫極為相配,雖然髮絲有些凌亂,卻絲毫無損她的淡然風姿,她高揚著頭,微笑地看著堂上的所有人。
張青武握著堂木又是狠狠一敲,“堂下人犯為何不跪?”
納蘭冰上前一步,翩然一笑,“本縣主乃是太后親封三品誥命,依本朝律法,應是不必跪的吧?”
張青武尷尬一咳,又清聲道:“堂下人犯可是忠勇侯府五小姐納蘭冰,是也?”
納蘭冰含首,“正是臣女!”
“宣元十八年九月二十九日於護國寺內,有人證親睹你殺死了榮國公府的多敏郡主上官慕敏,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