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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你們需小心看護著,囑咐各宮各殿的宮人、侍婢,若是不小心走了水,什麼下場你們當是知道的。”
他再三囑咐下去,還親自四處巡查,尤其是公主殿,更是邊邊角角不可錯失一處。一通遊走下來,他在侍婢廂房的角落裡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密所?她手持著酒壺,大飲大醉,他不覺走上前去,“你在這裡做什麼?今日是你主子大喜之日,你或在相國府侍候,或在公主殿張羅,怎麼獨自跑到這裡自醉起來?成何體統?”
她只是喝酒,並不看他。
今日的密所與往常不同,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看著這副模樣的她,他沒辦法放著她不理,選了離她還有些距離的臺階處坐了下來,也不開口,只是安靜地守著她。
在這偌大空寂的王宮內苑,能得一個願意守著你的人,密所已心滿意足。這端的滿意,讓她忘記了李原庸平素的冷與刻意拉遠的距離。又或者,今夜,在偶然遭遇從前的今夜,無論坐在一旁的是人是畜,她都會開口說說那些她以為早已遺忘的過去。
“還記得我在大悲寺抽籤嗎?”
她為他執意求得上上籤的心,他怎會忘記呢?
知他從不輕易開口,她自言自語好了。反正同他的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了他們之間如此這般怪異的相處之道。
“你說天意有必然,不可強求。我卻說,天意也是可違的———你知道嗎?我的人生就是違背天意的結果。如你所知,我出身篤諾世家,是彝族宗室子弟。至於貴氣到何種地步,二叔常說,若當年不是白族成王,而是彝族登位。我那早亡的父親必定為王是帝,而我……身為篤諾長子之後,也當有著公主的名分吧!然這些不過是二叔鬱郁不得志的醉話罷了。
“數百年來,彝族在白族的統治之下,為奴為婢,當牛做馬,即便身為宗室子弟也不例外。父親早早亡故,母親卻因此更加珍視我們兄妹二人———你不知道吧?我,還有個哥哥。密所篤諾,不覺得我的名字奇怪嗎?彝族有塊地方叫阿落密所,我阿母就是在那裡生下我們兄妹倆,哥哥取”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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