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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討,那次被日本浪人的狼狗咬傷,若不是徐十九路過將他救起,他的屍骨早就沉入黃浦江底了。
“嗯,我兒子,今天剛好一週歲。”獨隻手點點頭,又抖了抖壓在照片下的信箋,滿臉自豪地道,“都已經會叫阿爸了。”
“嘖,真不錯。”二瓜讚歎著,又問道,“叫啥名啊?”
獨隻手望著照片,樂呵呵地答道:“大名還沒想好,小名叫嘟嘟。”
“嘟嘟?”二瓜咧著嘴笑,“小傢伙長得肉嘟嘟的,還真挺貼切的。”
獨隻手嘿嘿傻笑了兩聲,忽又嘆道:“嘟嘟都會叫阿爸了,卻還從沒見過阿爸長什麼樣呢,而且……”
獨隻手的後半句話輕了下去,連他自己都沒聽清楚,不過二瓜卻猜到了獨隻手想要說什麼,淞滬會戰如火如荼,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官兵戰死,誰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能活著看到明天的日出,嘟嘟很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他阿爸了。
二瓜目光一轉忽然看到了人群中挎著相機的舒同文,當時就高興地道:“獨隊,叫同文給你照張照相吧,等相片洗出來你再給家裡寄回去。”
“咦?”獨隻手聞言大喜道,“對對對,照張相。”
話音方落,前方忽然傳來了徐十九的聲音:“老獨!”
“唉,來了來了。”獨隻手口手並用將兒子照片連同信箋、信封一古腦兒裝兜裡,起身跑了過去,那邊徐十九一轉眼又看到了二瓜,便說道,“二瓜你也來。”
“大隊長,啥事?”二瓜扶了扶頭上鋼盔,顛顛地跑到徐十九跟前。
徐十九拍了拍二瓜肩膀,對聚集在跟前的獨隻手、獨眼龍、高慎行還有二瓜道:“還是敵後偵察的事,老獨你跟二瓜一組,阿龍跟慎行一組,不過這次不比以前,小日本連續吃了幾次虧,今晚必定會加強戒備,你們務必要小心行事。”
獨眼龍道:“大隊長你放心,我對這一帶的地形熟。”
獨隻手也道:“阿龍說的對,這裡終究是中國的地面。”
“總之你們要小心,偵察敵情固然重要,不過保全自己更加重要。”說罷徐十九又在獨隻手、獨眼龍、高慎行還有二瓜胸口上各擂了一拳,然後揮手道,“去吧。”
“是!”四人立正敬禮,轉身就融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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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店,日軍前沿陣地。
一支人數不足百人、衣衫襤褸的“**”正藉著夜幕的掩護悄然接近鎮西石橋,讓人震驚的是,守在石橋橋頭的日軍崗哨非但沒有阻攔,甚至還主動搬開路障予以放行,為首的日軍少尉還收腳立正,向**的帶隊長官鞠了個躬。
這隊“**”當然不是真的,而是由日軍喬妝的。
事實上,這是由林太郎少佐率領的第11師團直屬特戰隊。
**的偵察是純粹的偵察,其目的就是要摸清楚日軍的兵力部署以及火力配置,為大部隊的夜間反擊提供準確的情報,所以只需少量精兵就足以勝任,而日軍則試圖透過特戰隊的夜間滲透對**實施騷擾偷襲,這就需要一支精幹小部隊了。
堪堪透過石橋,林太郎在一片棉花地頭蹲下來,然後舉起右手握緊成拳,身後無聲無息跟進的七八十號日本兵便紛紛跟著蹲下身來,三個尖兵小組更是迅速散開去,在前方以及左右兩側分別設定了警戒線。
林太郎將三個中隊長叫到跟前,用中文低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的番號是中國國民革命軍第98師583團3營,我們剛剛從寶山縣城突圍出來,因為天黑迷失了方向所以才誤打誤撞來到了羅店,我是你們的營長姚子青,都記住了嗎?”
三個中隊長明顯學習過中文,同時用中文回答:“記住了。”
林太郎滿意地點了頭點,又揚起右手往前一指,身後七八十號日本兵便分成三個梯隊依次向前,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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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相公廟,58師直屬炮兵營陣地。
炮兵營下轄5個連,一個步兵連,一個平射炮連,一個山炮連外加兩個迫擊炮連,不過平射炮連被陳誠給扣了。
夜色下,營長葛瑞維正讓士兵們卸去十門卜福斯山炮的偽裝。
蔡忠笏號稱**絕無僅有的炮兵專家,那真不是瞎吹出來的,作為蔡忠笏的門生,葛瑞維也深諳偽裝之道,淞滬地區的農民大多實行小麥棉花兩季輪種,所以棉田地頭到處都是一垛垛的麥草垛,葛瑞維便將山炮偽裝成了麥草垛。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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