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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有身子,何必還自己繡這些東西,別累壞了!我可盼著這一個是皇子。”盧予淳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對了,婉兒的週歲,你打算怎麼辦,交待下去行了。”
“如今四處征戰,還是從儉罷。”
盧予淳皺了眉,涼州和扁州傳回來的信看似無恙,可他惶惶不安,總覺得要出事,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一名內侍匆匆闖進來,大呼:“皇上,梁州信使求見,十萬火急!”
“快傳!”盧予淳大步走了出去,陳司瑤渾身一僵,緊緊抱起婉兒。
信使遞上摺子,盧予淳奪過一看,雙手劇烈顫抖。那字跡沒錯,那印章沒錯,那訊息……他將摺子往來人臉上狠狠一抽,吼道:“不可能!昭帝復活這種鬼話他們也信?!定是哪個居心叵測之人的詭計!”
“皇上,這是常將軍一名親信千辛萬苦逃出來交給屬下的!昭帝和貴妃,此刻都在扁州,已經控制了大局。聽說,他們是切斷了金陵與扁州的聯絡,鬧得軍心惶惶,然後謊稱金陵已經被他們收復,諸位將軍無奈之下,皆被勸降。”
“混賬!這樣虛假的訊息,他們不曾查證就投降?!”
“信使不知為何無故失蹤,統統有去無回,他們根本無法查證,唯有相信金陵已經失控。常將軍心存懷疑,決定冒險一試,趁昭帝和貴妃前去南離和談,伺機派了幾人秘密送信,也只有一人成功送到而已。”
盧予淳拳頭緊攥,指甲戳進了皮肉,盯著摺子幽幽唸了句:“貴妃……和昭帝?他們沒看錯吧?昭帝怎麼可能復活?”
“現在南至扁州,北至涼州,都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昭帝痴傻原是被害,無奈詐死以圖後生,現已解毒恢復正常。屬下……只聽說,昭帝容貌被燒燬,不好辨認,但是貴妃卻是沒錯的!”
“即使昭帝復活,他沒有兵馬,憑什麼威懾住我二十萬大軍?!就憑他空口無憑的胡言亂語?”盧予淳盛怒,不僅僅是屬下的叛變,還有夕蓮,居然奮不顧身回到司馬昭顏身邊,即使他容貌盡毀!
“給朕傳左相、右相,兵部四品以上官員!朕倒要看看,待朕率禁軍趕去扁州,他們要如何自圓其說!”
離梁州地界百里處,司馬昭顏收到盧予淳已從金陵出兵的訊息,下令拔營朝梁州出發。
潛師遠襲,利在捷速。大軍一日之內切斷了從梁州南下的官道,在灕江南北設下埋伏。
軍營寂寂,大家都在養精蓄銳,等待明日的決戰。
夕蓮依偎在司馬昭顏懷裡,一手捏著棋子,嬌笑道:“不算!我得再想想!”
福公公坐於棋盤對面,溫和笑著。
昭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故作無奈狀:“夕蓮,不許再這樣了,事不過三。你都悔了五次棋!”
夕蓮笑眯眯搖頭:“福公公的棋藝無人能比,當然得讓著我。福公公你說是嗎?”
“不敢不敢,老奴沒有讓,是娘娘棋藝高超。”
夕蓮得意極了,手上的棋子“啪”一聲使勁敲了下去,“咯咯,我贏了!我贏了所向無敵的福公公!”
昭顏摟著她大笑起來,對福公公擺擺手:“真是辛苦公公了,早點歇著罷!”
“是,皇上和娘娘也早些安寢,奴才告退了。”
夕蓮不悅,轉身對笑個沒完的昭顏說:“有何可笑?哼!我贏了福公公,你輸給了福公公,所以我還是贏了你!來,給我蓮子!”
司馬昭顏萬分不捨遞給她那荷包。夕蓮掂了掂,蹙眉說:“怎麼只有這麼些了?”
“馬上回宮了,你還想做蓮子羹?”
夕蓮邊數著蓮子邊答:“嗯,還有明天最後一天。”
“最後一天?”司馬昭顏警覺起來,手上加重了幾分力氣。
夕蓮目光一轉,笑答:“回宮了,御廚給你做,哪兒還用得著我呢?”
他鬆了口氣,拍拍她,“就剩了十幾顆,別數了。睡吧。”
夕蓮呆了會,收起荷包,在他懷裡賴了會,央求道:“你給我吹曲子好嗎?雨中蓮,我都忘記了旋律。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忙……”
司馬昭顏目光寵溺,抿嘴笑道:“當然,為我心愛的妻子吹曲,榮幸之至!”
夕蓮半躺著,一手託著腦袋。她目不轉睛盯著他,盯著他的嘴唇、他的手指,奇異的旋律就這樣從他唇畔指尖氤氳而出。他的眼眸還是那樣漆黑深邃,能將她的三魂六魄都緊緊吸噬。她沉醉了,漸漸合上眼,笛聲一直沒停,她便一直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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