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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
顧琦看著謝涵被奶孃抱著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個人精啊?不是才六歲嗎?怎麼說的話滴水不漏?
當然,也有可能是謝涵真的什麼也不清楚,所以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沒有漏洞。
可能嗎?
難道他真的判斷錯了?
心思混亂的謝紓也沒興趣去開啟另外的兩個梳妝匣了,這兩個梳妝匣都是從京城帶回來的,一個是顧珏的一個是謝涵的,肯定沒有他想要的東西,否則的話謝涵也不會這麼大大方方地讓他找。
還有謝涵的書房,他剛才也看過了,裡面的書都落了不少塵土,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了,而謝紓病倒不過就是這一個來月的事情,不可能會事先把東西提前放到女兒的書堆裡。
因此,他覺得很有可能謝紓是把這件事交代給高升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交給那個姓白的女子了,那個白氏懷了謝紓的骨肉,肯定會死心塌地地留在這個家裡。
想到這,顧琦大步走了出去,並把紅芍和紅棠帶走了,他要去找方氏,趁著那個白氏不在家的時候去白氏的屋子裡找找,看看有沒有發現。
司琴看著顧琦帶人離開了,恨恨地啐了一口,然後手腳麻利地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了,拿了點針線活坐在羅漢床上做了起來。
再說謝涵到了前院,見十來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分三排跪下來正對著靈床磕頭祭拜,其中為首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謝涵自是不識。
不過當謝涵跪在主家位置上回禮時,這位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起身走到謝涵身邊把謝涵扶了起來,“這位姑娘想必就是謝大人的千金謝小姐了?在下姓童,童槐,是揚州鹽會的會長。”
謝涵一聽對方是鹽會會長,想必跟父親是極熟的,也或者兩人之間曾經有什麼交情也未必,否則的話,對方不會特地介紹他自己。
可也僅僅是介紹,並沒有多餘的承諾或者是別的安慰的話,謝涵聽了只覺有點古怪,倒是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對方也正在打量著她。
謝涵見此便向他福了福身子,“有勞童會長了,有勞鹽會的各位叔叔伯伯們,家父生前特地交代了不對外報喪,就是怕欠下大家的人情還不了,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大家,小女子在此敬備薄茶一杯,還請各位潤潤嗓子。”
謝涵的這番話也不出格,因為不管來賓是誰,她都是用這番話答禮的。
謝涵的話一說完,小玉和小翠一人端了一個茶托過來了,李福忙請大家去西次間入座,這幾位鹽商互相看了一眼,見領頭的童槐直接從托盤裡端起茶杯一口乾了,其他人也依次上前端起茶杯幹了。
“姑娘,後會有期,多多保重。”童槐向謝涵抱拳,並未因為她是一個稚齡小孩就輕視她。
謝涵依葫蘆畫瓢回了對方一個抱拳禮,然後看著對方的背影沉思起來。
“小姐,你認識他們?”李福走過來問道。
他也覺得這童槐有點怪怪的,因為他認識他,也打過幾次交道,覺得這童槐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傲氣,心眼也多。
可是話說回來了,一個二十七八歲就能坐上揚州鹽會會長位置的人能是頭腦簡單的嗎?
“不認識。第一次見。對了,高叔叔他們該回來了吧,時辰快到了。”謝涵顯然不想在這個時候進行這個話題,人多嘴雜的,保不齊就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李福說完大步向外走去。
謝涵待他離開後,對著司棋耳語了幾句,她想讓司棋去春暉院看看司書,順便給她送點吃的。
父親的屋子裡也有不少值錢的物件,她怕有人趁亂渾水摸魚,留下司書和兩個做粗活的婆子在那邊盯著。
當然,謝涵也叮囑了司棋,如果看到顧琦在那邊翻找的話不要攔阻,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就好。
司棋剛一離開,謝涵見自己身邊只剩下一個奶孃,正感慨可用之人太少時,高升他們回來了,隨後,四個青衣小廝抬著一副硃紅色的柏木棺材進來了。
棺木抬進上房落地的時候顧琦也從後門進來了,先是瞟了一眼在奶孃懷裡哭成淚人的謝涵,接著便若無其事走到謝耕田、謝耕山、高升、陰陽師幾個面前,彼時他們幾個正在商量裝殮的事宜。
商量的結果,依舊是遵照北方的習俗,這回由謝耕田和謝耕山說了算。
申時一到,李福在院子裡放了一掛鞭炮,接著屋子裡便響起了悲悲切切的哭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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